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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
    长庚 作者:骆驼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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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脉搏有些异常,但并未有中毒的迹象。真是奇了。怎会这样?”

    赵元长扔掉果子,接过褚韩递上的布绢一面擦手一面道:“回去再说。”

    莫澜又拜了一拜,这才绕到陵墓后面。顾显予指着来时的路道该是走这边才对。莫澜拿眼扫过每个人的脸勾唇一笑,走到石壁前抬手一按突起的石头,他面前的石壁便钝钝打开,露出一条暗道。他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常亭玉欲进去,项白川伸手拦住他随后自己走了进去。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他们便回到流着溪水散着蓝光的洞腹,连过河都省了。顾显予愣了愣,一转身却发现刚才出来的洞口竟让不见了,好奇之余他也就顺口问了一句。

    莫澜悠然走过去,可是一晃神却不见了踪迹。褚韩立刻追过去,刚走进就被石壁后面的莫澜吓得一颤。而莫澜的身后便就是先前走过的那条暗道。

    褚韩一手扶着石壁往里看了看:“原来是因这块石壁。”

    “不错。”莫澜笑着走出来:“因为暗道是斜着连接洞腹,出口又因被这块石壁挡住,所以在洞腹内若是不走近便不易发现这条暗道。而石壁上又都镶满这些散着蓝光的石子,误导了视线。”

    “原来如此,那这般说来,这洞腹之中便有三条暗道可以进到谷底。”

    “一条是顾家兄弟走的那条。”

    “一条是我们来时走的那条。”

    莫澜伸出食指摇了摇:“一共便只有两条,只是其中一条又岔出了第三条,便是我们方才走的那条。之所以没被发现,也是与这石壁同样的道理。”

    “易出难进?”

    “正是。”

    出了石洞,又绕了一段路才找到莫澜的马。褚韩好奇问了句为何要将马拴在这么远的地方,而莫澜却只是勾唇一笑并未多语。

    回到县衙不等莫澜稍作休息,赵元长便只身一人来到为莫澜准备的客房外,抬手不经心敲了敲房门。莫澜早料到有人会来,但没想到竟会是赵元长。在回程的途中他便听常亭玉绘声绘色讲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也知晓了庚延一受伤一事,凭他的感觉,赵元长回来后定是会第一时间去找庚延一。可是赵元长竟就站在他的门前,他不得不有些吃惊。

    “怎了?”

    莫澜自觉失态便立刻微微低了头:“臣未想到陛下会来。”

    赵元长故作了失望幽幽叹口气道:“看来我不该不请自来。”

    “陛下恕罪,是臣失礼,请进。”莫澜侧了身好让赵元长进来。

    赵元长撩起袍子一甩,抬了下巴便笑着走了进去,一转身坐在塌席上。他对跟进来的莫澜道:“可有酒喝?”

    莫澜微微一愣,随后便吩咐了舍人拿盅酒来。赵元长衬了腮缓缓轻点案桌,却始终喊了笑意望着莫澜。莫澜被他看得一身不自在,却还是勾了唇角看着赵元长。舍人端了酒来,正要斟上,赵元长便挥手让她先退下,亲自给莫澜倒了酒。

    赵元长这才终于发话:“你就不问我为何来找你?”

    莫澜接过酒杯“恕臣愚昧。”

    “在皇宫之外你我便不用以君臣相称。”

    “是。”莫澜端着酒杯晃了晃,看似不经意问了句:“庚先生伤势可还好?”

    赵元长刚饮了一口,听莫澜这换便不由得手一顿:“多亏了宋袭荣,静养些时日方能下床走动。”

    莫澜瞄了赵元长一眼,正巧赵元长也抬了眼来看他,他便饮了口酒继续把玩酒杯。

    “在冷箐谷谷底你说过,你外祖父曾与人一起研制过药?”

    “是不是药我也不知道。”

    “你可知那人是谁?”

    莫澜停下手里的动作换了个姿势:“我从未见过,倒是外祖母应该认识。”

    赵元长放下酒杯站起来:“等到庚延一与宋袭荣伤势好些,我们便回翯城。这期间就有劳你照顾庚延一了。”

    “陛下您……”

    “我对那谷底倒有几分兴趣想再去看看,有宫中第一太医照顾庚延一,我自然放心。”

    莫澜沉默片刻便也放下酒杯笑道:“那便麻烦陛下路过那片桃花林的时候顺便带些醉人草的花根回来,灌入兵器之中的毒药便只差这一样了。”

    “醉人草竟有毒?!”

    “不错。此花含剧毒,中毒者会出现幻觉惊厥抽搐,更甚者会昏迷不醒,呼吸浅慢最终衰竭而亡。用于对付妖怪最好不过。陛下要千万小心。”

    赵元长深深一笑:“采花一类之事,我想会有人比我在行。”

    莫澜也只是笑。

    庚延一无意间听了这些话,眯起眼望着天上的浮云,喃喃低声哼道。

    醉人草,醉人草,

    醉得一世双魂了;

    风儿吹,云儿摇,

    莫非今世缘太少?

    来轻巧,离轻巧,

    蓦然回首寻难找;

    你在哪?你在哪?

    莫怪前世路缥缈。

    十指绕,十指寥,

    莺鸣无声语调小;

    你可好?你可好?

    莫忘来世约共老。

    纵然庚延一只是低声轻哼,但赵元长仍是听见了一些,这曲调他曾听父皇唱过,自己也会唱一点。年幼时,父皇在唱,于是他便也跟着唱。只是父皇向来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唱起,也从未提起过这是什么曲子。本来赵元长也忘了,只是今日突然又听有人在唱,便突然怀念起来。

    门外无声之后赵元长这才回过神来打开房门,门外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莫澜摸着眼角若有所思:“这曲调好耳熟。”

    赵元长回过头来看着他:“你也听过?可知曲名儿?”

    莫澜摇头:“想不起来了。若是问问刚才唱曲之人,应该便会知道。”

    “他走了。”

    庚延一回房后不多时,赵元长便来了,竞见庚延一坐于塌席之上端了酒杯轻轻晃荡,杯中之物悠然飘来酒香。见赵元长来了便朝他一笑,浅饮了一口。

    赵元长快步上前夺下庚延一手里的酒杯,拧了眉头眯眼看着他,道:“原来你如此好酒。”

    庚延一也笑:“佳酿之物,敢问谁又能拒之而当无视。更何况这酒是宋先生特意为我酿的,我总不能负他一番好意。”

    “既然如此你大可待伤势复原之后再喝不迟。”赵元长见庚延一饮酒心中一慌,却忽视了他竟下了床!

    “怎了?这般看我。”

    “你伤还未好为何下了床?”

    “你在质问我?”

    “我在担心你。”

    庚延一忍不住低头一笑,而后抬起头来道:“没有痛意我便是与人赛马也不觉有何不适。”说完又拿回赵元长手里的酒杯继续道:“这是药酒,能帮我恢复身体,有益无害。”

    赵元长终于缓了一口气在庚延一面前坐下来,这才瞥见庚延一借着酒杯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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