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青翠半凋零 作者:冷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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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泪流满面的她;边接电话边走向阳台。
电话一接通,那边先传来的是一声尖叫;杨漾心头一紧牙咬起来了拳也握起来了。
“杨漾,你给问问你妈,她是怎么教孩子的?教出来的孩子连她老子都打啊!”伴着孟业琳的尖叫声,电话里清晰传来的却是杨强的说话声。
杨漾听他的声音半醉中透着几份清醒,猜他估计是有个五六成的醉意,这种时候的他最可怕;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找了借口就打人。
杨漾没有开口接杨强的话,杨强却嚷嚷个不停,问的都是孟业琳却像要刻意说给杨漾听:“真是可以得很啊;打了她老子还不算,还要把她老子告到派出所。能耐得很啊;孟业琳你教的好孩子啊;个个都向着你,巴不得我死。好啊,我死,你先死。。。”
杨漾重重的蹙着眉听着电话里头的每一处响声和尖叫。她手握拳都在颤抖着,那些几乎要被辽遥浇灭的复仇的火焰空前涨起;杨漾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这种火焰烧着着她所有的血脉,这些血脉就要爆裂一样。
“啊~~~你放下刀子~~放下刀子!”孟业琳伴着极度惶恐的叫声刺进杨漾的耳朵,虽然声音离得有些远,可杨漾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一拳打在落地窗的门框上,杨强已经开始动刀子了吗?
又是一声尖叫,孟业琳开始哭叫起来,“你要是真发疯了,就直接砍死我好了。”
那桌上冒着热气翻滚着的开水正鸣叫着跳闸;那些阳台里花园一般美好的花草中随风跳动着的生命;都在招摇着。杨漾听着电话却听得周身都抽搐般颤抖起来,那种内心极度愤恨的情绪无法压抑和表达。
她恨!恨这所有的一切!恨杨强刻意对她的精神摧残,她不想承受也承受不下去了。于是,她不由分手的挂掉手中的电话,冲到桌子前提起那一壶才烧开的开水冲进阳台,对着那些自己精心护理的花花草草浇下去。
辽遥一直看着杨漾的种种反应,看到她拿起开水也慌了起来,忙追过去发现她将开水都浇到那些花草上;那些花草都是她一天一天精心呵护出来的啊。这一瞬间的工夫,都被她浇蔫了。
“杨漾,你干什么!这些花草都是你精神呵护出来的啊!啊~~~”辽遥试图阻止她,上前抢夺她手里的开水壶,争夺之间余下的半壶开水都全浇在了辽遥的左手上;她惊呼一声两人都撒开了水,水壶哐呛的掉在了地上。
杨漾气恨恨的一下跌坐在地上,靠着玻璃门,咬牙切齿:“什么我精心呵护的!我精心呵护的东西都在反噬,我不毁灭他,他就要毁灭我你知道吗?”
辽遥被烫得疼到几乎不能自控了,根本听不进去杨漾在说什么,右手扶着左手不知道要怎么办好。
杨漾发现她根本没有听自己说,再抬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已经红得不像话了,而自己脚边的水壶正在地上打着滚。一刹那,杨漾就慌了起来也不敢想太多,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辽遥就住厨房跑。进了厨房先是将水槽积满水,然后使劲的将辽遥的手按进水里。
辽遥的手一放进冷水里,就觉得钻心的疼,颤抖着想要拿起来;手臂却把杨漾使劲的按住动弹不得;她真是疼到冷汗都冒出来了。待到过了些时候,感觉这种疼已经退散了不少,辽遥才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未了,杨漾还给铭子打了电话:“辽遥烫伤了;要过来看她的话,到中心医院来吧。”
辽遥靠在椅子上听着杨漾跟铭子的这句话,觉得她那种冰冷的语气是极其的无情和冷漠。
可是,杨漾才不管这些,对她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整个思想都是回去,回去毁掉所有的一切。所以,当她架起烫伤的辽遥前往攻陷时也已经没有半的柔情和犹豫。
“医生,她烫到哪里?严不严重啊?”辽遥在医院接受了一次烫伤处理从护士那里出来时,看到铭子正在焦急的寻问医生她的情况。
医生也正在回答她的问题:“烫到的是整个左手,浅二度烫伤,总的来说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而且,她烫伤的时候救护措施做得及时;不过,可能会有些水泡,等这些水泡都消下去没有感染就会好了。”
铭子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铭子,杨漾呢?”辽遥没有看到杨漾,想起她在家时候那种几近发狂的情况很是担心。
铭子见辽遥从急诊里面出来,先是轻松了一下,却听辽遥先问起杨漾,不禁愤愤的冷哼了一声:“见到我来就走了!”
“去哪儿了?”辽遥怕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不知道。你觉得她会告诉我吗?”铭子很是不愉快。
辽遥被问的噎住了,铭子跟杨漾是见了面就眼红,怎么可能会互相通告。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烫得这么厉害?”铭子扶着辽遥坐在急诊外的椅子上;看着她被包扎起来的左手,很是心疼。
辽遥瞄了铭子一眼,看她脸上既是心疼又是宠溺,一时竟不知道从何说起;细理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铭子实情;免得铭子又去怪罪杨漾太不照顾她了;“没什么啦,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眼睛怎么也红红的?”铭子伸手抚了一下辽遥的眼角,辽遥的眼角还有些泪痕。
辽遥苦笑起来:“被烫到疼了,肯定会哭的嘛。”
“往后要小心点。”铭子可不愿意辽遥再受第二次这种罪。
“你怎么不追究杨漾了?”辽遥觉得有些奇怪,铭子见到她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与关心她;却完全没有再声讨过杨漾,这点上让她觉得很奇怪。
铭子见被辽遥问起,笑了一下却显得很不自信,像是有什么东西隐瞒着又不能明言:“她又不是第一次这个样子了,我声讨她有用吗?”
辽遥也没有多想,她只觉得身心好累;现在她只想要睡一觉;“铭子,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铭子抬起头看了看辽遥的脸,她确实是一脸的倦容:“嗯,那我送你回去。可是,你这样子能坐机车吗?要不,我打个的士吧?”
“嗯。”坐机车又冷,而且手又不方便,辽遥当然觉得是打的的好。
铭子和辽遥回到家,看一屋子里特别是阳台一片狼藉;辽遥心里只觉得发凉,特别的想哭。这个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冰冷,地板空气都是凉凉的;让辽遥觉得手上的疼也格外的明显起来。她站在门口环扫了一眼整个屋子,失望的走回卧室,衣服也没有换直接就睡下了。
铭子意外的没有多问一句话,辽遥睡下之后开始替她把屋子收拾起来。正打算把被开水烫伤的植物抬出去扔掉的时候,辽遥忽然就站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那三个棵文竹你别碰;是杨漾的。”辽遥倚在落地窗的玻璃门上。
“可是,都已经烫成这样了,蔫了一大半了。”铭子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三棵文竹,这三棵比阳台里其它植物要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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