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青翠半凋零 作者:冷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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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么难以走进?
周一的时候,辽遥知道是肯定免不了被任宗庭质问为什么不去赴约的。
果不其然,任宗庭一见到她就问:“辽遥,你周六的时候怎么不来赴约啊?我一直都在等你。”
辽遥高跟鞋踢踢踏踏的从走廊的这头走到哪头,“不好意思啊,刚好有点急事。”
“那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任宗庭不知道是出于关心辽遥还是只想要个答案。
“一时情急,忘记了。”辽遥可不想太过于纠结这件事,每句话都说得轻描谈写。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告诉我吗?我可以帮你解决啊。”任宗庭这话说得可认真笃定了。
辽遥停下脚步看着他,有些不耐烦:“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能解决就能解决的。”
“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事情,我才能断定能不能替你解决。”任宗庭话说得也在理,能不能解决的问题,只在摆出来看才知道。
辽遥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杨漾的这些变化,但是这些是不可能摆到任宗庭面前来的,她能叹口气:“很多问题,摆上台面也是要看对像的。我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很明显你不适合当这个对象,不好意思。”
“你是怀疑我的办事能力,还是觉得我不够格?”任宗庭还就是喜欢揪着不放了。
辽遥实在被他问得很不耐烦了,这时又看到杨漾从下面走上楼梯,因为看到他们在对话犹豫了一下停在会议室门口不肯过来。
“不好意思任总,我还有事情要忙,想必你们行政部也有不少事情要做;我先走了。”辽遥就借机说;又对着杨漾喊了一句:“杨漾,你到会议室去,我有事找你。”
杨漾一愣,知道辽遥有可能是借机跳脱任宗庭的纠缠;虽说她挺想让辽遥和任宗庭把那些流言坐实的;但是,亲眼看到任宗庭缠着辽遥,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尽管平时都是她怂恿辽遥去赴约,可那时候也都是眼不见为净。现在就不一样了,真到看到的时候心里还真不好受。
“嗯。”杨漾见辽遥走到身边了,才打开会议室的门,两个人一起走进去。
辽遥倒不是真的找杨漾有事,确实是为了避开任宗庭追根究底的盘问而想出来的招罢了。这下,两个人走进了会议室门一关;杨漾因为之前一直怂恿的事心虚,辽遥也有点恼杨漾不帮衬她,反倒将她推向任宗庭,一时都没有话讲只尴尬的站在门口。
不消一会儿,杨漾看到任宗庭的影子从会议室的窗口掠过,想是已经走开了;这才对辽遥说:“他已经走了。”
辽遥听她开口了,本想接话再讲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可以讲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便开门走出去。
下午下班的时候,照样是辽遥开车,杨漾坐在副驾,仍旧是去辽遥家。可是,两个人都互不语言,这种状况从辽遥觉悟到杨漾把她推给任宗庭后延续了好几天了。
杨漾现在是纠结着心里的抉择进退两难,辽遥是恼她莫名其妙。回到辽遥家的时候,杨漾接了个电话就变得心情沉郁起来,给杨强记和账又记了一笔,恨意又多了一分,报复的决心又强了一剂。
辽遥也接了电话,依旧是任宗庭的邀约,理由是周六被放了鸽子希望辽遥再赴约一次。
辽遥仍是委婉的拒绝,杨漾却说:“去吧。如果有好的发展,结婚生子会是最好的归宿。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不是所有女人都渴望的吗?”
辽遥在心里冷笑一声,不无讽刺的说:“这是你长久以来愿望和期盼?”
“我没有过这种期盼,杨强‘很负责任’的让我放弃了对家庭的期盼。”杨漾认真的看着辽遥却说着反话,杨强被新记的那一笔让她更快的进一步选择了报复;“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得到。一个家,一个真正爱你的。”
辽遥这回笑出声来:“爱我的人那么多,那为什么是任宗庭?”
“男人和女人的结合要比同性结合稳定得多。在所有我们认识的人里面,有谁的条件比得过任宗庭吗?也只有他最适合你。”杨漾面相平静的说着这些话,像完全与自己无关一样。
辽遥咬咬牙,“你还真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是没有想起,你现在是我什么人吗?”
杨漾这回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直鼓动你去和任总交流,不正是希望有一天你们俩能喜结莲理吗?如果你们明天选择在一起;那么我在这一秒就可以不是你的任何人。”
辽遥实在是没有料想得到杨漾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无言以对;生冷的盯着她,却觉得后背都在发凉。杨漾也不闪避她的目光,是着实已决定的抛弃辽遥选择去报复了吗?
辽遥感觉背脊发凉,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突然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叭’的一声,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打在杨漾脸上。这会儿真的有些恨她了,自己付出那么多、守候那么多换的却是这样的绝情吗?辽遥真是越想越不甘,又是很突然的一抬手甩了一巴掌。
她心里真是满拧的疼,疼到没了知觉一样,倔强的指着门口:“你给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杨漾心里也疼,比被打了两巴掌的脸疼得多得多。刚才的电话是杨露来迟的汇报,说的只不过是孟业琳身上隐约还见有伤,却也应该是不久前被打的罢了;却被自己拿来当作将辽遥推开的理由和报复的决定。可是,疼又怎么样?还不是自己捅的刀子自己受,既然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做什么?她能做的,不过是生硬的走向门口;往后再也不跨进这里就是了。
杨漾走到门口,门已经打开,人却踌躇着。她心里明白,一旦踏出去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了。那些心里以辽遥为光点的地方也会在这一瞬间熄灭,她的世界就全是黑暗再无光明。走吧,杨漾对自己说,本就没有什么是自己能守得住的,也没有什么是自己能保护得了的。
她刚要跨步,脚还没有抬起来;身后却被拦腰抱住。那个抱住她的人,早已经泣不成声。辽遥在哭她的不甘,哭她的委屈——为什么凭什么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却还是守她不住?她也不舍,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杨漾推给别人?这份感情,她用了十二份的心在经营,怎么舍得就这么断了?
杨漾眼中也噙满了泪水,辽遥就是她的熔炉。不管她心有着怎样的倔强和报复的心有多强,都抵不过辽遥在她面前的一点委屈。现在,她抱着她哭得这么无措;她又怎么能做得到去抛开所有一切,然后毁灭一切?杨漾心里那些复仇般的火焰渐渐的被辽遥的这个拥抱和无声的哭泣给浇灭了。她的指惶惶的抽搐起来,竟然是因为辽遥给她的带来的心疼。
可是,有时候命运总是这么的反复无常。杨漾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来。那个来电显示着孟业琳三个字。辽遥听到电话响松开杨漾走到一边,杨漾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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