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青翠半凋零 作者:冷烟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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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感到恶心,觉得自己是无比的龌龊和卑鄙;就算是自己要报复一切而不想把辽遥拉下水,也不至于把她推给一个男人不是?对于辽遥来说,难道桑或者铭子不会比任宗庭更好吗?可是,若是推给桑或是铭子,杨漾自己竟也变得不甘心起来。那么长久的挣扎下来辽遥一起都守在她这边,自己却又轻易的把她推回去还真有点舍不得呢。于是,杨漾开始为自己找台阶下,把将辽遥推给任宗庭的想法当成了她可以输给婚姻却不能输给同性的理由。
唐主管的伙食账目问题,令最近的整改停滞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公司方面也不得不出动任宗庭来主持督进。任宗庭又因为有辽遥在,喜不自胜的接下军令状跑到分公司来大方表现。
杨漾暗地里的算盘也就是将辽遥打包免费给任宗庭送过去。因此,任宗庭就跟蜜蜂粘着花一样天天讨喜着辽遥,杨漾也总鼓动辽遥去接任宗庭的招,她也就不信你来我往的辽遥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于此同时,杨漾竟也主动联系杨露要求她提供关于家里发生的每一次家暴事件;偷偷记成一本账;往后要清算的时候,她会一并还给杨强。
辽遥最头痛的也莫过于任宗庭的纠缠,那怕说多少次自己对他无感也没有用。任宗庭死缠烂打和厚脸皮的形象在辽遥心里远远就胜过了以前的彬彬有礼,有时候还真的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舍了命的救他;还真是为自己招来了一朵烂桃花。
同时,辽遥也察觉到杨漾有些不同以往,以前的漠不关心到现在的热情鼓动真让辽遥怀疑她是不是跟任宗庭站在一边了;可是,这完全没有理由啊;再说以前杨漾也鼓动过自己去直接接任宗庭的招不是吗还真是头疼费解啊!
第19章 段十九
“杨漾,你到底是没心还是没肺?你女朋友成天的跟一个男人吃饭喝酒游玩唱歌什么的,还是在你的怂恿之下;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感或者心里不痛快啊?你就真的这么心安理得吗?”辽遥在被杨漾无数次的怂恿她去接受任宗庭的邀约之后终于是忍无可忍了;这次竟然还是老样子催促着她前去赴约,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和任宗庭一对,还是跟杨漾一对了。
杨漾心里头怎么会好受,平静表面之也是两股针锋对麦芒的思想互相撞击。那是报复与辽遥之间的抉择;她明白如果报复这些她想要报复的人,自己会走上什么一样路会得到一个怎么的下场;她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把辽遥提前推开。
所以,她还是拿着无所谓的态度,说:“有什么关系呢,逢场作戏嘛。”
辽遥看着她这副大无畏的态度就来火,将脚上原本已经穿好的高跟鞋甩到一边也不理会没有放好在鞋架上,赤了脚就走回卧室:“作戏嘛,那不用作了。主角不到场,就不会有什么戏要作了。”
辽遥发现杨漾跟在后面也进了卧室,又抱怨了一句:“好好的周六日不能跟喜欢的人一起过就算了嘛;竟然还是被喜欢的人怂恿去跟一个男人搅在一起,这算哪门子事嘛。”
杨漾跟在后面没有说话见辽遥爬到床上躺下,而客厅里用电烧着的水呲呲的响;就又走出去把电源关掉,给自己倒了杯开水走进阳台里。
这里也快入冬了呢;骤降的气温来得太突然了;杨漾捧着透明玻璃杯,手心里越觉得暖就越觉得外面冷得厉害。辽遥还真是她的软肋,一想到辽遥那些报复的心情就会被动摇的毫无力量可言。
不过,可能也不是这样吧,杨露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传来的消息是越来越少了;这不代表家暴不再持续,而是杨露分身无瑕;所以,杨漾得到的那方面的冲击不多,报复的心也渐变得平静了好些。
不如,就真的选择了辽遥吧;守着她好好过日子好了。家里的事,不去听不去问不去理不去想也许就会好过了。杨漾想着这些,手指偶尔轻轻的跳动两下,却又觉得还是斩不断做不到。
杨漾重新回来客厅,卧室里传出来辽遥和谁讲电话的声音。
“哇啊!消失了好久了你啊,也不跟我们联系,死到哪里去了?”辽遥显然一副惊喜兴奋的状态,打来电话的是消失已久的铭子。
铭子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辽遥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个混蛋,害得我和桑差点就要报警了,让公安局把你当失踪人口处理了。那你现在是回来了吗?”
铭子大概是说已经回来的意思,辽遥又接着说:“既然回来了,不如就出来陪我过周未吧;把桑也约上。我可是无聊透了呀。”
铭子大概也是有提到了杨漾,辽遥便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的跟铭子说了一句杨漾听不到的话。杨漾觉得无趣,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把鞋换上走出门去了。
杨漾走在路上,路两边的树被风一吹飘飘洒洒的落下来一堆的树叶,空中地上的四处翻飞;路过商贸步行街的时候看到宝蓝色的配套手套和围巾,忍不住就给辽遥买了下来。然后,再到汤米的饮吧去点了一杯热饮坐着。
晚上,辽遥是被铭子送回来的。
门一开,辽遥直接就扑到杨漾身上来,呛鼻的酒气一下子钻进杨漾的鼻子里;辽遥嘴里还又嚷又笑的说:“桑你真不够意思,邀你出来玩都不来;嘿嘿,铭子你竟然晒黑了,头发有点长了哦,该剪了。”
杨漾和铭子都没有接辽遥的话;铭子站在门外一脸鄙夷的看着杨漾。
杨漾看她确实比之前稍微黑了些,头发也比之前发了一点;可是,最主要的是她那种神态鄙夷之中带着看穿的目光让杨漾不寒而栗。
“照顾好她,喝了不少呢。”铭子丢给杨漾这句话就像刚才辽遥扑下来她也完全没有出手扶衬一样,潇洒的转身走进黑暗里。
“桑!桑!”辽遥一直拍打着杨漾的脸,叫着桑的名字。
“我不是桑!”杨漾躲着她的手,试图把她拖到床上。
辽遥听杨漾这么说,凑近了看扶着自己的确实是杨漾不是桑;之后,把身上站直了一只手捧着杨漾的脸说:“你的心事是什么?最近总是,我吻你你就躲,我问你你不说;还一直怂恿我去跟任宗庭搅在一块;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
杨漾听着心虚不敢辽遥,虽然她说的都是醉话,却句句是事实;辽遥的问题她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我没事,你到床上躺着吧。把外套脱了。。。”说着,替辽遥把外套给脱了,架着她走进卧室里。
辽遥似乎挺困,脑袋沾着枕头就安静的睡去了。
杨漾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侧身背对自己的样子只觉得很难过,只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出卧室。
辽遥听着,暗自里也叹一口气;她根本就没有醉,不过是想借着装醉想要套套杨漾的话;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杨漾还是什么也不说,那一声叹息里头是带着多少的沉重?她的世界为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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