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女配 作者:妹纸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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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之上,金光璀璨,霞云圣洁,她着一袭广袖白袍逆光而立,深渊似得一双墨瞳半含笑意,隔着万千教徒与他静静对视了片刻,继而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直至祭祀结束,她在几个白衣长老的护卫下离开,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好似这场数月的离别对她毫无影响,而他的归来对她而言更是无足轻重一般。
“你不懂女人,尤其是我们教主这样的女人。”
十六冥使经常对他说这句话,自中原回来的那个晚上,也是十六带着几个白衣弟子来传他觐见。
他跟着十六一路穿过明间,进入后殿之前,十六拉了他一下,“你就这样进去?”
“什么意思?”他问,面具后传出的声音疏冷淡薄。
“教主她喜欢这样的……”十六凑近,用手将他的领口扯开了些,露出脖颈和锁骨,又拉着两边袖子往下扯了扯,原本就式样宽松的玄色长衫几乎摇摇欲坠。
裴少渊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将几乎被他半褪的衣衫拢起来,“你干什么?”
“好心帮你还不领情,”十六凉凉地瞥他一眼,“既然你选择了回来,就是选择了一条这样的路,清高和孤傲在这种时候毫无好处,你迟早得懂这一点。”
说罢,十六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后殿。
裴少渊走进后殿的时候,语琪正侧身半躺在美人榻上,支着头拨弄盂中蛊虫,一头鸦羽似得墨发散下来,白日里端庄肃穆的宽松圣袍要褪不褪地披在肩头,慵懒入骨的妖娆。
与他离开的时候相比,这里挂起了许多层层叠叠的帷帐,挡去了大部分光线,将整个后殿衬得神秘慵魅。
番外之戚泽【未完】
午休时间,戚泽从研究所的固体质谱实验室过来,没在值班室里看到语琪,索性在她位置上坐下,以一种略带神经质的目光挑剔地开始打量她的工作环境。
文件夹和病历码在一起,堆放在左手边的位置,靠近窗台的地方摆了几盆多肉植物,桌面正中摊着一本印着珊瑚图片的厚壳书。
她那草履虫一样的大脑也会有兴趣看这种书?戚泽哼笑一声,百无聊赖地把书翻过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地史古生物学典型教学标本图册》。
戚泽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封面,继而嗤笑一声,指尖略带得意地敲了敲书脊。
语琪抱着病历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椅子上的戚泽,他身上实验室的白大褂还没换下,在翻她刚买的那本书打发时间。
番外之沈老师【未完】
高中的毕业典礼上,语琪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致辞。
沈泽臣坐在第二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
语琪看着他念完了最后一段感谢词,脑海中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蹦出四个字儿——父爱如山。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将话筒从左手换到右手,“代表所有毕业同学的感谢词,我说完了。然而在离开母校之前,我要代表自己感谢一个人。”
台下原本准备鼓掌的师生停顿了片刻,沈泽臣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他是看过她的演讲稿的,上面并没有这一句。
沉默数秒,她在吊足全校师生胃口后轻轻一笑,看着沈泽臣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沈老师,谢谢你最后一年的关照,我可以抱你一下么?”
此话一出,班上的同学都沸腾了,欢呼声,口哨声,鼓掌声雷动,其他班级在不知道细节的情况下也凑热闹似得跟着鼓掌,就连年级主任和副校长都欣慰地看着这貌似师生情深的一幕——在他们看来,这校园小霸王能变成今天的模范学生,都是小沈老师教导有方。
唯有沈泽臣坐在人群之中,斯文清俊的脸上含着无奈。
语琪轻而易举地就从他眼里读出了他的意思:不要胡闹。
她笑得越发灿烂,也用眼神告诉他:我不管,我就要。
番外之韩绍【未完】
在那个漫步海滩的黄昏之前,其实已经有很多很多的征兆出现。
最后的那几个月里,韩邵变得非常嗜睡,一开始只是陪语琪看电影的时候会偶尔睡着,轻轻叫一下就会醒来,可渐渐的,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的时候她离开一会儿,回来就看到他阖上的双眸。
那已经不是浅眠,那是昏睡,像是身体不再有足以维持清醒的精力。
语琪很清楚地知道,这些症状都必将会到来,他现在的昏睡终有一天会发展为昏迷,然后在某个早晨,或是任何一个可能的瞬间,她将再也叫不醒他。
除了嗜睡以外,其他所有胃癌晚期会有的症状其实在他身上并不算明显,不,不是不明显,应该说,是他隐藏得太好。
即使是语琪,在一开始也并没有察觉到。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咽困难的,她并不知道,如果那天她没有半途离开餐桌,也不会在回来时看到那样的一幕。
语琪站得远,脚步声又轻,他没有听见。
餐厅里吊着华美冰冷的水晶灯,璀璨辉煌,却也空荡,他的背影消瘦而清减。
她还没走过去,就看见他痛苦地弯下腰去,无声地干呕起来。
从前那么说一不二,独断专横的人,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难受到蜷缩着身体发颤,看上去脆弱得像个孩子。
这短暂却又漫长的一两分钟,语琪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她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站着,看着他慢慢平复下来,慢慢地直起身,慢慢地擦拭过唇角,恢复成她所熟悉的,冷静镇定的模样。
他不想让她看到这样难堪的一面,她便配合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那顿饭后来吃得很平静,在她面前,他仍然如往常一样,除了吞咽的速度慢了一些,看不出任何异常。
饭后,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语琪安静地盯着主持人的脸,余光却看到他的身体慢慢靠向垫子,睫毛也缓缓低垂了下去。
她没有叫他,而是将音量缓缓调低,沉默了许久,才敢转身看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节目从开始播到结束,她才轻轻地伸出了手,去探他的呼吸。
他的呼吸很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到的程度,但是暖,温温地浅浅扫在指尖,像他低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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