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 作者:玉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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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去摁开关。
“不要开灯!”一个略带沙哑的叫声响起,吴迪动作一滞,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你坐在窗台上干嘛?”
“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
吴迪失笑,端着水杯走过去,望一下窗外的夜空,“阴天啊,”转脸笑着看向章白,笑容僵在了脸上。
只见章白怀里抱着卡巴斯基,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光。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章白没料到吴迪会走过来看他,吴迪也没料到他居然在哭,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着瞪了半天,突然章白从窗台上跳下来,嗖地一下蹿进了卧室,实木房门重重关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整座房子好像都被震得晃了一下,吴迪看着他紧闭的房门,心里堵得慌。
手上传来一种奇怪的触感,吴迪疑惑地低头,看到正在对着自己的杯子喝水的卡巴斯基……
“我日!谁教你用我杯子的!!!”
这一晚,吴迪码字的效率前所未有之低,速度甚至输给了号称“拼文之花”的手残党公子闲,看着群里被他刷出满屏幕的扭屁股表情,愤怒地关了文档,洗澡睡觉。
一夜辗转难眠,清晨六点半,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爬起来,去厨房里给章白准备早餐,半个小时后,章白顶着两个比他还要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面前,眼框不止青黑,而且浮肿。
吴迪一看,乐了,“白啊,cos熊猫呐?”
章白郁卒地扭过头,气鼓鼓地去洗漱。
吴迪找出两个汤勺放进冰箱冷藏里面,等他洗漱完出来时拿出来,“喏,敷在眼睛上。”
“不至于吧,”章白嘟囔着,拿起那两个汤勺一边一个扣在眼睛上,被冰得一个激灵,然后嘿嘿地乐了,“傻迪。”
“啥?”吴迪回过头来。
“看,咸蛋超人!”章白兴奋地大叫一声,扣着勺子扭来扭去。
吴迪扑哧一声笑出来,将锅里的煎蛋盛到盘子里,连同牛奶面包端到他的面前,“小样儿,赶紧吃完你的饭去上课吧。”
章白小脸顿时垮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哭,“我不想上课!”
“那就翘课好了。”
章白囧囧有神地抬起头,“今天我是老师。”
吴迪:“……”
章白走后,吴迪将碗筷洗刷好放进碗柜,吞了感冒药后就去卧室接着睡觉了,也许是感冒的影响,竟然一觉睡到下午七点钟,长达十二小时的睡眠让他精神大好,打开电脑后放首轻音乐,去客厅转了一圈才发现章白还没回来。
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得知下午从学校直接去了宠物店打工,章白在手机那头嘲笑,“干嘛,一会儿时间看不到我就想得慌?”
“胡说什么?”吴迪被戳到痛脚,有些气急败坏地叫起来,“我只是……只是看到卡巴斯基的狗粮快吃光了,让你回来别忘记再买一点,还有,家里洗洁精也快没有了,你带一瓶回来,记得去华润苏果,那里的洗洁精比易初莲花便宜两毛钱……”
“够了你啊,”章白没好气地打断他,“你才27,不是72,到底有多欧巴桑啊,怎么婆婆妈妈成这个样子?”
吴迪反驳,“我这叫居家!”
“居个球啊,”章白看似心情不错,愉快地嘲笑他,“让别人听到这电话内容还以为你是我老婆呢,那我得多亏啊。”
“……”吴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郁闷地挂了电话,揪着头发在客厅里暴走:老子十全十美居家好男人一枚,怎么到你那儿就这么掉价?
发现自己对那个熊孩子好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吴迪决定悬崖勒马,好好反省一下,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章白那小子性格嚣张脾气刁蛮,擅败家没爱心,自己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他长得帅?
别逗了,凭他那副天生囧囧有神的熊样儿,也就能骗骗御姐们泛滥的母爱了,真要比脸,青鸟、公子闲两人都比他强太多。
想到这里,吴迪打电话找青鸟出门喝酒,结果青鸟娇喘吁吁着告诉他,长夜漫漫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号召吴迪到了年龄就该正常的求偶筑巢产蛋育雏……
吴迪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一脸黑线:兄弟,夜夜笙歌要注意补肾啊。
转而找公子闲出门喝酒,结果运气更不好,公子闲正在赶文,接起他的电话不分青红皂白先损了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吴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泪哗哗淌:你手残真的不是我的错,干嘛又骂我?
被朋友们无情地抛弃,虎爷很寂寞,后果很严重,开一瓶红酒,觉得有点苦,于是拿雪碧来掺了一下,手一抖,雪碧掺多了,红酒甜得像汽水,虎爷一气之下豪饮整整一瓶。
然后文思如尿崩,打开文档开始像文艺小青年一般写明媚忧伤的青春蛋疼文学。
在洞察网上,无敌萌虎写的是文笔完全是浮云的打怪升级剧情流热血网游文,所以基本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以青春蛋疼小说出道的,当年也曾在x树下、萌x等文学论坛杂志上发表文章,后来才因机缘巧合而误入歧途,一头扎进猥琐流的滚滚红尘中无法自拔。
两个小时后,一篇长达万字的青春疼痛散文被传到无敌萌虎的专栏。
而此时,章白正在宠物店给一只长毛卷耳猫修毛,突然手机响了起来,章白手一抖,猫背上一撮长毛没了,趁店长没有发现,章白忙调整一□形挡住了小猫,从屁股后摸出手机,恶声恶气,“马之鸣,你又要干嘛?”
“嗷嗷嗷……”
章白满头黑线,“僵尸吃掉了你的脑子?”
“严肃点!”马之鸣兴奋地说,“我念一篇文章给你听听。”
章白肃然起敬,“小马,电话费是很贵的。”
马之鸣毫不在意,清了下嗓子开始用诗歌朗诵的语调深情款款地念着,“犹言无心,何以遣情,我坐在天空颜色的摇椅,仰望着远处如同白绸幕笼住高天的卷积云,觉得有时离你那么近,有时又那么远……”
“呕……”章白捂嘴,冲进洗手间。
正在电脑前切菜一样敲击着键盘的店长倏地扭过头来,兴奋地望向章白,惊喜道,“你怀孕了?”
章白愤怒地给他一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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