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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他失忆了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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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着,听听简单的乐曲,看看熟悉的风景,那也是很美的。

    昨日重现

    次日清早,李芾与宜锦收拾妥当,出门赏春,沿河边走了一截后就在渡口登船,众人分乘十来艘楼船漂在灞河上赏河景。

    此时漂在灞河上的船多不胜数,有闲有钱的人都趁着大好春光出来游玩,李芾等人夹在里面一点也不打眼。

    春来水满,河面宽宽平平的,楼船稳稳地行,水雾濛濛,烟柳依依,数点水鸟,丽人锦衣而行,香风隔江而送,李芾甚至从擦身而过的画舫上听到了胡人的旋律,这让他胸中陡然生起一股豪迈之情,这是他的江山,他的盛世……只要解决了最后那一点点隐患,就彻底太平了。

    李芾想了一会儿,低头看看宜锦,宜锦的表情不是很安稳,他心事重重却故作镇定的样子落在李芾眼里简直可爱得像只刚刚离开母亲的奶猫,警惕却非要表现得很淡定。他知道这为什么,几年前的落水事件就发生在不远处的河岸山崖上。他故作不知,只是抬起宜锦的手啃一啃,说:“你在想什么?”

    宜锦扯起一抹笑:“在想……刚才的过去的是胡人的船,国家很强盛,所以万民来朝,这是二郎的功绩。”

    李芾虽然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嘴里还是很谦让的:“那都是父亲和大臣们的功劳,我不过是个吉祥物罢了。”

    李芾的打岔让宜锦的情绪缓和了许多,宜锦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和李芾聊聊天了,他看着李芾骄傲的模样,自己的语调也欢快了起来:“我以为知人善用是国君最重要的才能,所以,让大臣们各安其所的陛下是圣君。”

    “这倒是,我也觉得我挺知人善用的,是个很好的国君,尤其是在选皇后这件事情上,简直圣明到了极点。”李芾说着又在宜锦下巴上揩一把油。

    “二郎,在船上呢——”

    “这么说起来,咱们还不曾在船上做过,今天就让我开个先例试试滋味吧~”李芾满脸贱出花儿,翻身压倒宜锦,扒衣服拆腰带,在水波的摇晃起伏里放荡起来。

    宜锦断断续续地哼道:“我说……陛下怎么,怎么突然要……带我游船,原来,原来又是……”

    “嘘,你只享受,就好~”

    楼船一直飘到了渭河上,中间未曾靠岸,连饭食也是在船上解决的,至晌午方在渭河上的渡口临时停泊补给。

    地方近远郊,有些荒凉,宜锦从窗户里瞥见岸上一片寂静,风吹树洞,有点心神不宁地说:“二郎,这里是不是太偏僻了?”

    李芾摆手道:“不打紧,咱们临时停靠一下马上就走——”

    他的话音未落,一支羽箭冲着他的额头破空而来,宜锦一手拉开他,一手将茶盏掀起来一掌击飞,直挂弓箭手的方向。李芾踉跄一步,看着宜锦与侍卫和突然出现的死士战成一团,他也反应过来,拉开嗓子大叫“救驾”。

    随着越来越多的死士出现,李芾带过来的人渐渐力绌,只能紧紧围住李芾以防李芾中招,打斗中几艘楼船全被凿沉,一行人不得不掩护李芾向城外驻军方向逃离,死士亦知必须速战速决,因而绝不和任何人恋战,他们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李芾下手,目标非常明确,宜锦发现这一点,于是提醒几个内卫寸步不离地守在李芾身边。宜锦的武功非常好,能缠住三个死士,他将死士带离李芾附近,想给李芾争取足够的时间逃离,不知不觉间他的位置逐渐地偏离了大多数人,就在他直觉不妙想赶回李芾身边时,突然死士们调转过头,撇下李芾直奔宜锦而来,死士们的动作非常快,几个站得近的内卫和侍卫上前阻挡,然而他们只来得及阻挡其中的一部分,十来个死士将宜锦团团围住,很快,一柄长刀就被架在了宜锦的颈边,紧接着第二把刀也架了上来。

    李芾大惊失色,又召集人手反扑,宜锦自己倒是镇定自若的,在他看来,只要李芾还安全就是好的。

    “我亲爱的兄长,叫你的人退下,否则我马上让人杀了他。”

    一道青衫人影从死士背后缓步走出,宜锦顿觉惊诧,虽然多年不见,对方又老又沧桑憔悴,宜锦仍然一眼认出来,这人正是应该在湖广道的废赵王李芹。

    李芹比上次宜锦看见他时更加阴沉了。其实赵王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连两鬓的碎发都服服帖帖地贴合在头上,他身上的夏布衣裳很粗陋,但是一个衣褶也没有,他的手干干净净的,指甲长度只有一丁点,指缝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这样落魄贵族的模样配上他那双闪着疯狂的眼睛,简直可憎。

    “听说你的皇后失忆了,那应该不记得我。你说我要不要做点什么,让他想起我?”李芹接过死士手里的刀,在宜锦脖颈附近漫不经心地比划着,宜锦一边注意着他的举动,一边偷偷去看李芾的反应,李芾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充血,五官都有点扭曲了。宜锦忙移开视线,李芾表露出来的情绪是真的,得李芾这样一次担心,便是死也值了。

    “你想怎样?”宜锦冷静地问道。李芾被一口气哽在胸腔里,发不出声来,此时最冷静的反而是宜锦这个已经被擒住的人。

    “我不想怎样。四年前我就想让李芾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没成想你还能活着回来。今天我再杀你一次,让他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你觉得怎样?”

    “不怎么样,不过是躲躲藏藏的小人,阴沟里头的老鼠,不敢正面迎战的懦夫罢了。天家李氏,怎会有这样的人玷污尊贵的血脉?”

    “你——”李芹明知宜锦用了激将之语,还是被激中了。康帝选储君时第一轮就把他排除在外,李芹永远记得少傅对他的评语用了“蝇狗之辈,虫鼠之类”这样恶毒的字眼,康帝竟然甚为同意,还叹说“吾家麒麟儿,阿芾也,深效朕躬,余谓他人不及。节、芹、艾等,其狡则阴刻,其侠则凶强,不知谁之属也”,这已经是李芹的心病了。李芹的手抖了抖,刀刃在宜锦腮边划开了一道口,李芹强迫自己把刀刃移开点,阴沉沉地说:“你想激我杀了你?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想活着,怎么会激你?何况,我也不认为赵王殿下是受激的人。”宜锦激他动手的打算落空,便不再理他,专心盘算要如何逃脱。

    这时候李芾也控制住了情绪,和宜锦一样,试图调起李芹的情绪好让宜锦有出手的空间,他不像宜锦敢豁出去,因而并不敢往死了刺激李芹,只能用和缓的压抑的语调说:“你不要动他——你究竟想做什么?谋逆之罪朕都饶了你,你仍不知足,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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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芾久居人上,威严自生,李芹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有理,被李芾的气势一压也莫名泛起心虚,只嘴硬地顶道:“李芾,你以为你已经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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