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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
    皇帝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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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诸多不同的反应。

    譬如明湛,属于不怕打一类,甭管凤景南怎么打骂,他只管说他的理,有时连理都不讲,疯狗一样,时常叫凤景南头痛。

    譬如魏安魏子尧,属于哭爹喊娘一类,软骨头,汉奸狗腿子多是这种人。往往魏宁还未下手,魏子尧已经软趴趴的认错了。当然,只认错,不改错,更叫人生气。

    再譬如沈拙言,别看年纪不大,绝对硬骨头,革命烈士一类。知道自己错了,怎么打都默默受着,也不晓得服个软儿求个饶,白白瞎了一脸聪明相。幸而林永裳是个念书的,又连着几天失眠多梦主持春闱,无甚气力,没打几下就被身边的老奴劝住了。

    饶是如此,明湛与阮鸿飞微服至林家时,沈拙言正被罚跪在廊下念书呢。

    林永裳订下的规矩,每天一个时辰,好生长记性。

    明湛唏嘘,“永裳,看不出你在家这样严厉。”

    林永裳淡淡道,“玉不琢,不成器。陛下,里面请。”在林永裳看来,沈拙言耽搁的不仅是时间,更是前程。这样的事,竟然有人会喝醉误事,林永裳想到就火冒三丈,恨不能再敲沈拙言一顿下火。故此,对着明湛也丝毫不肯让步。

    明湛抬脚进去了,林家并不富裕,挺普通的三进的院子,前前后后的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来间房子。对于一个正二品大员之家,这样的住宅相当寒碜了。

    林永裳亲自端了茶给明湛,笑道,“陛下喜欢微服出行,还是要注意安全。臣家并无太好的茶水,委屈陛下了。”

    “没事儿,我也喝不出什么好茶赖茶的。”明湛胳膊肘儿撞了下阮鸿飞,笑道,“委屈飞飞是真的,他比我讲究。”

    阮鸿飞没理明湛。

    “诶,我听说内务府还有这种说法儿,不知是不是真的。”明湛笑道,“听人讲,即便外头贡了好东西来,头茬的都是给那些管东西的奴才们给吃了喝了,并不给皇帝享用,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待林永裳说话,明湛径自笑道,“他们说,若是将每年的尖儿给皇帝吃,怕皇帝吃上瘾,年年都要好的吃。若是哪一年贡品的地方出产的东西不如以往了,就怕皇帝吃惯了好的,乍一碰到差的,岂不是要了底下人的命么?故此,上好的东西,虽贡了来,亦不能到皇帝的腹中。”

    林永裳心想,若有内务府的人听到,怕是死的心都有了。只得道,“陛下是从哪儿听到的。陛下智深似海,不会有人敢糊弄您的。”

    明湛哈哈一笑,“不过是几句玩笑话,永裳不必当真。我是看你太严肃了,逗你乐一乐。”

    林永裳直想骂娘,您这话可半点儿都不可乐,还以为您大有深意呢。

    连阮鸿飞都想白眼白明湛,自己傻笑个屁啊。

    明湛笑一阵,对林永裳道,“朕出宫,走到这里,就到你这儿来瞧瞧。因给了你假,也不好宣你进宫,过来跟你说一声,你早些有个心理准备吧。春闱后,朕有意命你下淮扬,主持盐课改制。”

    林永裳虽说猜到了一些明湛的心思,不过他一直不敢确定,毕竟他年纪尚轻,论资格,根本比不过朝中老臣。盐课改制虽然难免得罪人,却已有云贵之例在先,盐课改制亦没有想像中的艰难:照本宣科即可。

    这又是一桩大功劳,若是能主持盐课改制,回朝必会高升。

    以他现在的年纪与地位,能主持恩科,已是幸进。

    如今明湛再将盐课之事托付,饶是林永裳向来冷静自持,也难免有受宠若惊之感,起身推却道,“臣何德何能,何以敢当?”

    “朕点你恩科时,也有许多人说你不行,如今春闱看过,也没什么不行的。”明湛温温一笑,“朕看人向来准,朕说你行,你就行。”

    “永裳,朕不选别人,只选你,自然有朕的道理。”

    明湛只是暂时让林永裳有些心理准备,太多的话并未与林永裳说。

    盐课改制前的造势,明湛已经做了。

    今年恩科三道题,首当其冲第一道,就是“论盐课该不该改制”。虽然文题偏白话,却也是将此事正面放到朝臣仕子跟前,使得这些人不得不思考此事,不得不着眼于此事。

    明湛对于时机的把握,有一种非常难得的让人羡慕的天份。与阮鸿飞走在街上,偶尔都能听到仕子们在谈论盐课改制的声音。不必谁引导,他们就主动的翻出云贵盐课改制的章程来,逐一的拿出来讨论分析,争辩利弊。

    明湛微微一笑,侧脸望着阮鸿飞。

    阮鸿飞

    真是个天才。

    饶是阮鸿飞也未料到明湛有此神来一笔,也得说明湛这一手,真正漂亮。

    回杏花园时,天已渐黑。

    26、更新 ...

    天色已晚,幕色降临。

    因是月初,天上除了一弯羞答答的新月,还有无数星子闪烁,给这片土地笼上了一层朦朦的光华。

    真的,很适合偷情。

    明湛心里偷笑,觉着天公作美,虽然他家情人不必去偷就有了。可是,这样好的天时,真的很适合做些什么啊,神秘兮兮的拉着阮鸿飞到了杏花园的溪边。

    溪桥临树,杏树上挂满了各种灯笼,俱是自库里找出来了,每年元宵灯节的最佳作品。

    珠光宝气的灯笼映亮这一方小小天地,明湛站在阮鸿飞曾经送他的那盏定情的小小的石榴薄瓷灯旁,从怀里掏啊掏的,掏了半天,还在掏……

    阮鸿飞见明湛眉毛越皱越紧,额头急出汗来,关切的问,“怎么了?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想想?是不是忘记放哪儿了?”

    “你不知道。”明湛怀里没摸出来,就开始荷包袖子里翻腾,连鞋窠拉里都找过了,都没有!明湛顿时急了,问阮鸿飞,“我雕的小猪仔儿,你有没有看到啊!”

    “是不是这个?”阮鸿飞指尖儿一勾,也不知从哪儿就勾了个吊坠儿出来,在暗黄的灯光下一晃一晃的,闪着雅润的光华。羊脂白玉的料,就是做工不咋地,极品白玉,雕什么不好,竟雕了一头猪。

    当然,猪的个头儿不大,一寸大小。又胖又圆的小猪仔儿,可爱极了。

    明湛劈手抢过来,怒道,“你怎么拿人东西都不说一声的啊?”

    “咦?你不是要送给我的吗?”阮鸿飞笑问。明小胖偷偷摸摸的雕了许久,做贼一般,先前还不给人瞧,阮鸿飞还以为明湛生了外心呢,就先弄到了手里。就等着明湛找时,他好借机相问,打探底细呢。

    如今看来,明小胖的确是送自己的,阮鸿飞心头微喜,特意将小玉猪仔儿在明小胖面前晃啊晃的。小胖费了不小力气呢。

    “当然不是。我自己挂的。”明湛气呼呼的抢回手里,心里抱怨:长的一脸聪明相,怎么就不懂浪漫呢。不等人送,就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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