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客栈.觅欢 作者:杳杳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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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府宅後并未因为丫鬟们的礼节,带来上宾般的虚荣满足感,反而感觉周身不自在和拘谨。看著丫鬟们毫无表情的面孔,她只觉得这里像个死宅,心里竟有点想念呱噪的小麻雀。
坐在偌大的厅堂暮雪感觉到阵阵凉意,忽然一道冷冰的视线射过来,她一个寒颤,慌张转过身,只见一名身材高瘦,面色苍白如纸,披散著长发邪气男子站在阿九阿奇中间……
“在下曲孔,久仰仙子大名,这一路若不周到之处,还请仙子多多担待。”
暮雪愣在原地看了他许久,那尘封许久的记忆也随之开启……
曲孔那双锐气的剑眉,英挺的鼻梁。薄凉的唇瓣,与他是如此的神似,唯独那双泛著邪气的眸子,却是阴冷的渗人。
见暮雪面容呆滞的看著自己,曲孔微微凝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这下这幅皮囊,可还入仙子眼?”
这看似赤裸裸的挑逗话语,却包含著浓厚的讽刺与不屑。
暮雪仿若未闻,依旧用让曲孔无法读懂的眼神看著他。
“仙子就这麽直勾勾的盯著在下看,於理不合吧。”曲孔失去耐心,看著她眸光里满是鄙夷。暮雪接收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心下怔,脸不红心不跳地冲曲孔微微一笑,“看都看了,合理不合理又怎样呢?”
曲孔微愕,继而吩咐丫鬟们看茶。
胡国特有的白瓷茶杯配搭荨国上好秋叶茶,待浅绿芽儿在杯内慢慢绽放,淡淡的茗香四溢,还未入口似乎就感受到茶叶甘甜的口感。
“黑夜风高、跋山涉水,又是袭击又是偷人的,一路到这儿著实不易,不知公子此举为何?”恢复镇定,暮雪用一贯轻佻的口吻问道。
“袭击?”
“半夜砸窗抢人,乘人不备,这不算袭击算什麽?”想到自己被砸坏的门窗及当晚所受的惊吓,她不禁有些气恼,说话音量也提高了几分。
“有这等事?”曲孔佯装毫不知情,将目光转向阿九与阿奇。只见两人互看一眼,当下就下跪请罪了,倒是让暮雪乱了方寸,浅酌一口香茶,睨了曲孔一眼,道:“得了吧,你们主仆三人就不要做戏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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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谢谢ying送的:俺是小受~~
☆、022、画中来
“公子劳师动众请小女子过来无非是想治病,对吗?”
曲孔点点默认。
“若这病我不想治呢?”
“在下会倾尽所能让仙子点头同意。”曲孔似笑非笑,眼眸里闪动著嗜血的光芒。暮雪身子一抖,额头涔出细汗,她知道曲孔定一定会言出必行。
他一句话,冷森森的提醒暮雪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暮雪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她虽在曲孔的地盘,只要他还指望雪慕,就一定有她出口恶气的机会。
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暮雪道:“民间将我传言治病神药,只要暮雪仙子到包祛百病,可我也不过是一介小女子,并不是什麽病都会治的。”
曲孔冷冷一笑,这麽快就敲起竹杠了,“仙子随我去看看病人,再说这些不迟。”
“今日我也乏了,不如明日再做安排?”暮雪站起身大刺刺的生懒腰,张大嘴打哈欠,毫无形象可言。
曲孔放下茶盏,不以为意,站起身对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阿九,安排个房间给仙子住下。”
*
清风微寒,叶儿簌簌,吹来阵阵竹叶的清香,松落的叶片洋洋洒洒,旋转、飘落。
“生病的可是你们家主子?”暮雪看著不远处的竹叶,问道。
阿九愣了愣,摇摇头继而提醒道:“阿九知道仙子心不坏,故而想劝仙子一句,切莫与我家主子作对,後果并非你我能承担的。”
暮雪淡淡一笑,“谢谢提醒。”
房间格局典雅,布置简单而细致,飘逸的纱罗遮挡了房间大部分的光线,满眼的粉色,让房间充满了少女气息。看来这房间已为她准备多时,却也完全不对她胃口,根本不是她喜欢的调调。
粗略的环视一周,走到床前看了看,不放心的举起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在没有嗅到异味的情况下,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著床顶随著吹进房间的轻风微微荡漾的纱幔,暮雪满脑子都是曲孔那张带著轻蔑的面孔,那两人的长相是如此的神似,感觉却又那麽不相同,一个冷酷邪恶,一个淡漠高贵。
曾几何时她与他感觉是那样的接近,却在转瞬间一切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扑捉不到踪影,或许,所有的幻想泡沫都是一切思虑过度的後遗症。
*
皎皎明月洒下清辉一片,繁星烁烁,为天幕点缀细碎的光芒。
一个高瘦的身影踏月而来,他仿若飘渺孤鸿,微展双臂飞上屋顶,对著明月将手中浊酒灌入喉间。
更深夜露重,他只著一身白色的亵衣,胸口微敞,唇角酒水滴落,划过胸膛往下流淌。
坐下身,他缓缓抬头望著夜空那轮明月,眉宇间赫然多了抹忧虑……
沉寂片刻後,他从宽袖中抽出一卷画,缓缓展开,画中女子笑靥如花美豔动人,如墨双瞳潋滟,盛满柔情,勾起的唇角洋溢著幸福与满足的笑意,微卷的长发随意披散著,显得慵懒而俏皮。
这幅画的主人用了两天时间去将它完成,凭藉著无限思恋,将这幅画作得惟妙惟肖,若不是见过真人,他真无法相信,那人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妖精般,相似得骇人。
“皇兄,她便是你魂牵梦萦的女子?”
那人抬起头,望像後院还亮著烛火的房间低声喃喃。
忽而,几声翅膀拍打的声响传开,一只通体雪白的血乌停在男子手臂上,他小心翼翼检查著血乌身体,在隐蔽处发现了一张小卷纸……
“林华七,已暗中派人四处搜寻暮雪仙子,望一切小心--似水。”
作家的话:
☆、023、似水流年
“似水来信了?”一清脆娇柔的女声忽然在男子身後响起。
男子运功将手中的信纸震碎,继而,回过神淡淡的望了以白沙遮面的女子一眼,道:“你可知林华七身患何病?”
女子措词犹豫,“他……已不能人事……”
“田妃那个贱人还真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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