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酒间花前老 作者:水虹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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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心悸地退後几步,过了半晌才稳定下心神。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绕过已经死去的皇帝尸体,走出了勤明殿正门。
门外,铁甲兵器森寒的卫兵们,见他出来,齐齐跪倒在地。
“皇帝薨了……将消息传下去吧。”静王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後,离开了勤明殿。
再在这里待上一秒,他都觉得窒息……何况後事,已经安排了人收拾。
56
这年初夏,天朝第七代皇帝轩辕嗣,因突发暴病而崩殂。
按国法礼制,本应该由刚刚年满二十的太子轩辕蔚继位。然已经驾崩的轩辕嗣,却有遗诏留下,说是太子才德皆不足以安天下,立静王轩辕奚为君。
此事,静王坚决请辞不受。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到了最後,轩辕蔚披发赤足,手捧太子印玺,在朝堂之上跪请静王登基。
如此再三,静王方在众望所归之中,登上帝位。而原太子轩辕蔚,则被封为福王,留守许昌。
以上,就是天下人所共知、写进史书的真相。
江山虽然易主,世事时局却没有太大的变动。对於位居深山中,一个寂寂无闻的小村落来说,这种影响更是接近於不存在。
从初春到初夏,衍真、归晴和仇心,已经在这座泥墙茅顶的小院中,住了整整一季。
荠菜、香椿、蒲公英、马齿苋……将这些野菜,混著杂粮肉类,变著花样儿做了,每日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原先,衍真的身子过於瘦削,被以杂粮野菜为主食养著的一季过去,竟胖了些,脸色也好了许多。归晴常常望著他,不知不觉地就笑出声来。等到衍真有些尴尬地问他为何发笑,他却从不做正面回答──
因为这样子,真的很幸福……
仇心却是沈默而忧郁的。除了上山打些野味外,他往往靠在门槛边,怔怔地看云听雨,一出神就是整整一天。
一天清晨,仇心说,他要离开望北村,回到佑非的身边。
他等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再说,夹在衍真和归晴中间,日日看他们柔情温存,究竟又算什麽呢?
相处了这麽久,多少有些不舍。但衍真和归晴,却完全没有挽留他的立场,只能替他收拾好行囊,将他送出村口。
又过了几日,衍真和归晴也开始商量著离开这里,另寻去处。
两人商量的结果,是取道天水,让机心帮助他们回到江南。
江南繁华,是文人聚集、享乐归隐之所,却在军事政治上没有太大的价值。有战乱发生的可能性极低……而静王和其部下,想必没有理由到那里去。
纵是去了,也必是弄得妇孺皆知。他们两个小人物,存心避开的话,断无再见的道理。
想到能和衍真再回到杨柳拂岸、荷蕖满池的江南,永生永世相守一处,归晴的心都化了。夜里,他常常缠著衍真,认真讨论起将来在院後栽修竹还是芭蕉,院前是筑一个水池养鱼,还是竖排篱笆喂鸡鸭之类的问题。
当然,到了半途,归晴总是会被衍真压倒在床,失去神智地缱绻缠绵,这些问题终究还是没能讨论出来。
“归晴……明天清晨,我们带上些干粮就走。”
这夜一次激情过後,简陋的房屋内,空气中弥漫著浓郁的麝香。归晴伏在衍真的胸前,乌黑长发散了一肩,全身光洁的肌肤透著隐隐粉红。
“咦,这麽急?赵大叔每天清晨都去侍弄庄稼,中午才回来……我们等他回来,跟他告个别再走,也来得及啊。”归晴听衍真这麽说,有些诧异,却仍然笑得两眼弯弯,修长十指又淘气地去抚弄衍真下身。
“唔……”衍真忍耐地轻轻哼了一声,呼吸渐渐急促,“你这小东西,别弄了,明天还要赶路……我再要你一次,你受不住。别把那位赵大叔想得太简单……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走,是最有利的。”
“我相信……拂霭的话,一定有道理。”归晴趴到衍真耳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徊哀怨,“拂霭……你让我做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衍真转过头,看到归晴满脸期待、小脸已经红到了耳根。犹豫片刻,他终於清咳一声:“……不行。”
归晴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委委屈屈地趴下来。
下一秒,归晴却被衍真抱住翻了个身。他看到衍真将头埋入自己跨下,接著感到玉茎被一片温暖湿濡包围。
以前,归晴有几次这样为衍真做过。但衍真对他如此,还是第一次。
绝顶的快感一直向上攀升,归晴玉削般的脚趾根根蜷了起来。他紧紧抓住衍真的肩膀,红唇中不自觉地溢出销魂呻吟。
当归晴最後喷薄的时候,他看见衍真将口中的白浊尽数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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