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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恋成瘾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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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着宋川的脑袋安慰,恍然发觉当初的小男孩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点。

    “会遇到吗?更喜欢的人?”宋川突然松开俞忱远,认真地盯着近在眼前他迷恋数年的男人,眼神清明得完全不像个醉鬼。

    俞忱远淡淡地笑开说:“当然会有,你的未来还很长。”

    “不会的,即使还有几百年我也不会爱上别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人,哥,你相信我!”宋川说完立马骨头又软下来,趴在俞忱远肩上不撒手,他吸着俞忱远脖颈间的气息轻声地说,“哥,我这里疼,疼得快死了!”他不由分说地把俞忱远的手拉起覆在胸口,那里的心跳似乎比平时还慢了些。

    俞忱远把手抽回来,骂道:“别给我胡说!”然后驾着不肯好好走路的宋川走向电梯。

    现在俞忱远住的房子是他大学毕业时宋纪坤送给他的,户主写的是他的名字。二十年前他父母双亡,正好前一天他满八岁,然后他被宋纪坤领回家让他不至于沦落为孤儿。二十年来宋纪坤待他如亲生,宋纪坤要给他的他都照单收下,从不推诿,可他心里记着这是宋家的恩情,他总是要还的。就像宋川,当宋纪坤领着那个满脸敌意的小孩对他说‘这是你弟弟’时,他就觉得照顾这个孩子是他的责任。十几年过去他已经想不起最开始靠近宋川的初衷了。

    宋川就像个大挂件挂在俞忱远肩上,弄得他不好开门,而肩膀上的人还要捣乱,就像小时候一样不安分。小时候宋川的不安分不是表现在哭闹,而是喜欢跟他捣乱,要是他骂一句宋川立马一脸委屈地对他强颜欢笑。十来岁的孩子,明明快哭的表情,却在眼中畜着眼泪朝他笑,这让他实在没办法再说句重话。也许是多年的习惯,当年捣乱的小孩长大了,他一样拿他没办法,就好比现在。

    宋川总有意无意拽得俞忱远站不稳,动作不大,只是刚刚让他不能好好输密码。

    “小川,你站好!不然今晚我们都要睡门口了。”俞忱远拍开宋川挡着门锁的手。

    宋川笑嘻嘻地回:“有你在哪儿都是床!”

    “狗才睡门口。”俞忱远哼笑一声。

    宋川大概是不想当狗,终于乖乖地站好让俞忱远开门。

    俞忱远将自己罚站的宋川拖进屋里,两人站在沙发边,宋川就像粘在他身上一样,怎么都拽不下来,他不禁又喊道:“小川,放手!”

    “我喜欢你呀!我不放。”宋川眯起眼睛,像猫一样蹭着俞忱远的脸颊。

    “小混蛋,看清楚!我是你哥!给我去洗澡睡觉!”俞忱远的声音高了两度,动作却只是轻拍了拍醉鬼的脸,带着哄小孩的意味。

    宋川看似听话地嗯了一声,结果手没放开,倒是脚下一绊,整个人跌进沙发里,连带被他搂住的俞忱远一起。他扬起嘴角露出得逞的浅笑往外侧了侧身,俞忱远就陷在他和沙发靠背之间。

    俞忱远挣扎了两下宋川反而搂得更紧,把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低声地说:“哥,我喜欢你,晚安。”

    他哭笑不得,宋川的呼吸却平稳下来。

    真的就这样睡着了?见宋川没了动作,俞忱远不由伸手掐了掐宋川的脸,“你真是!这样让我怎么睡!”他皱起眉,又自言地补了一句,“一点也没小时候可爱了,脸捏起来一点肉都没有!不长大多好!”宋川童年期肉嘟嘟的圆脸没少被他掐。

    客厅里安静了许久。

    “小川。”俞忱远等不到宋川动,只好继续叫,他的目光落在宋川皱在一起的眉间,不禁用手指抹了抹,低声说:“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不要皱着眉头睡觉啊!”

    俞忱远说完,宋川的眉头松开了,连一直桎梏他的手也松开了。他从沙发翻身爬起来,然后站在沙发边看了宋川一会儿,再伺候他的小混蛋就寝。

    虽然宋川浑身酒气,不过俞忱远深思熟虑还是决定不给宋川洗澡,他把沙发上的人捞起来,还不容易才弄进卧室扔在床上。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真实地认识到宋川真的不再是跟在他屁股后耍赖的小孩了,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照样给他脱鞋脱衣服,然后放进被子里。

    没出一分力的小混蛋躺在床上还在闹腾,嘴里瞎哼哼地拒绝盖被子,俞忱远安抚了半天他还是一脚把被子踢了。从小宋川就有这个毛病,就是恨不得脱光了睡觉。俞忱远知道他是穿多了衣服睡着不舒服,认命地又把人捞起来,脱得只留了条平角裤,然后去浴室打水来给他从头到脚都擦了一遍,这时小混蛋终于觉得舒服了,满意地缩进被窝里安然睡过去。

    “晚安,小川。”俞忱远拉严被子,退出房间。

    当初宋纪坤把钥匙交给他的时候房子就已经装好,三居室房子留了两间卧室,剩下的一间和原本的书房打通成了一间大书房。宋川也不管宋纪坤是怎么考虑的,他理所当然地占了另一间卧室,不过刚开始他刚上大学,只是偶尔来住一天,然后久而久之房间里便摆满他的东西,自然地成了他的房间。

    宋川躺在床上回忆往事,回忆了半个小时,房间外完全安静下来,他想俞忱远大概睡了。他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口渴得厉害,但他并不是渴醒的,而是一直都醒着,从俞忱远把他扶下车起他就醒了,虽然四肢有些无力,但酒醒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床头放着一杯水,用保温杯装着,还是温的。他猛地灌了一大口,嘴角挂着没由来的浅笑。这些生活中无微不至的小事如同□□一般渗进他的骨髓里,他又怎么放得下让俞忱远去对别的人这么好。

    其实宋川并没有醉,反而是酒精让他更清醒,清醒得无法忘记俞忱远订婚的请柬。所以他从来都不喜欢酒,相对更喜欢烟,而且烟瘾很大。两年前他一天就要抽掉一包半,后来俞忱远发现他烟瘾太大,强制让他减半,结果当然是无效。

    后来俞忱远也不说他了,只不过口袋时刻揣着薄荷糖,只要见到他抽烟就把他嘴里的烟换成糖。再后来他就不敢当着俞忱远的面抽了,有时忍烟瘾忍得跟浑身被蚂蚁咬一样难受,他只好偷偷在卫生间里抽。不过很快就被俞忱远发现,那时起他买的烟常常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俞忱远替换成薄荷糖,有时在外面掏出烟盒摸出一把薄荷糖,他只得无奈地解释‘我这是心理安慰式戒烟,看烟盒过瘾’。

    可即使如此,宋川的烟瘾仍没被戒掉,而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在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他都藏上一包烟,无论家里宿舍学校,等到想抽的时候就满屋子的找,有时找出来的烟也会被换成薄荷糖,就抽烟这事两人都搞得像特务打游击战一样。

    宋川默默地从床缝里摸出一包抽了一半的烟,不禁笑起来,心想俞忱远搜查时似乎总是漏掉他的床。他起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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