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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神说他钢管直 作者:青云待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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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也是着家的时候少,贺骁说:“嗯。”

    齐厦想到什么,“没听你说过你爸妈。”

    贺骁眼光朝着窗外晃了一圈,“他俩好合好散,压根就没结过婚。”

    齐厦眼睛突然睁大,“……”贺骁是非婚生子?

    天啦,那他小时候一定受过很多苦,齐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些天还对贺骁这么骄纵。

    贺骁眼神一收回来,看到的就是齐厦眼角眉梢的忧色,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

    贺骁其实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世,虽然对他父母那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不大认可,但他对从小在兵痞子窝里长大的待遇很满意,因此也并不觉得对自己有什么负面影响。

    而且那一对英雄美人都精明强势而且干脆利落,合则来不合则散,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谁也不是离不了谁。

    不像齐厦,天生是要人捂在家里疼着宠着护着的。

    贺骁这么一想连心窝子都是软乎的。

    那边齐厦还是看着他:“那你……从小跟着谁?”

    贺骁照实回答:“我爸。”

    齐厦眨眨眼,“哦。”

    说完垂下眼帘,眉宇间轻愁微郁缠绕不散,贺骁没说话,但心里透亮,齐厦这又是在心疼他呢,这可叫他怎么放得开手。

    出门前女助理曾跟贺骁用一句话形容齐厦的爸爸——富贵不能淫。

    下车进了楼道,贺骁才彻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听说前些年齐厦是给他父母买过一栋别墅的,但老两口如今还住在齐厦父亲单位院子一栋旧的单元楼里。

    到齐厦家,来开门的是齐厦妈妈,见是他们就立刻笑呵呵地把人让进屋,对着房间叫了一声:“他爸!”接着摆吃的倒水嘘寒问暖,就像齐厦说的,他妈妈是个和善的女人。

    很快,里头房间门咔嚓一声,齐厦一听腰杆挺得更直。

    随即,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走廊口上,贺骁本来觉得齐厦的反应有些好笑,但一眼看过去也微微怔了下。

    男人鬓发斑白但眼神烁亮,看起来很斯文,但只往那一站,那严肃的脸色不像是对着儿子,而像是对着下属或者学生。

    进门时跟自己妈妈说过一次,齐厦这会儿见了父亲,站起来又给介绍一次:“这是贺骁,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

    贺骁也站起来,“您好。”

    明明是一次普通的上门到访,接下来与其说是闲聊,倒不如说是贺骁被齐厦爸爸盘问了二十多分钟。

    从籍贯到从业经历,齐厦说是同事,但看贺骁的身板齐厦父亲也大概明白他在齐厦跟前做些什么。

    安保人员大都是退伍军人,齐厦爸爸甚至问到他在哪个部队服役。

    贺骁的答案当然是贺峥嵘给他编的土生土长的本国背景,以他的真实身份连进这院子都不易,齐厦早知道没戳穿他。

    齐厦爸爸一听说部队的番号,连连点头对他热络了很多,赞许地说:“年纪轻轻就知道为国家做贡献,脚踏实地的办实事,你很好。”

    转而嫌弃地瞟一眼齐厦,齐厦佯装无事地转头望天。

    贺骁不明所以:“……?”

    但很快饭桌上他就明白了。

    齐厦妈妈把最后一盘菜摆上桌,对贺骁说:“齐厦说你爱吃红烧肉,家里不常做,怕不合你口味,这是从下头餐馆订回来的,你尝尝。”

    她在齐厦旁边坐下,心疼地对儿子说:“看你瘦的哦,多吃点。拍戏这事儿没日没夜寒暑颠倒的,看你把自己辛苦成什么样了。”

    齐厦爸爸闻言冷哼一声,“三百六十行谁不苦?不管三九三伏,街上环卫工人哪天不是天没亮就出来工作。”

    说完不屑地瞥一眼齐厦:“就他那点辛苦,最后收获的是暴利,他的劳动远远对不起他的收获,你告诉我比别人苦在哪?我为什么不用他的钱?用着不安心的钱我一分不要。”

    齐厦妈妈连忙和稀泥,“好了好了,吃你的饭。”

    齐厦低头扒饭,没听见似的,也可能是已经习惯了。

    贺骁嘴里东西嚼着就有些不是滋味,大老远赶回来热脸贴冷屁股,要说齐厦不难过谁信?

    余光扫过去,他还没见过齐厦这么低眉顺眼,连肩都缩着,就像极力降低存在感,把自己所得看不见似的。

    贺骁有心替齐厦说几句,那边齐厦妈妈已经开始了,“我儿子怎么就不好了,他隔年就去偏远地区义演做慈善,这是大好事啊。”

    齐厦爸爸气不打一出来,“一帮子人赫赫扬扬,捐一百万,人家地方得用一百五十万接待。你自己说,这是哪门子慈善?”

    齐厦在他摄人的眼光下点下头,“我知道了。”

    贺骁立刻把辩驳的念头打消下去,估摸着他说什么,最后老爷子都能数落到齐厦身上。

    看得出老爷子很正直,但当着客人把儿子呛成这样那就是过分耿直,贺骁其实也素手无策,富贵不能淫的人你指望他威武能屈?

    所幸一顿饭吃完不需要多久,过后,齐厦爸爸客气地跟贺骁打了个招呼后回房午睡。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齐厦说:“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贺骁只担心他心情低潮,这时候齐厦说什么他都是依的,点头,“行。”

    可是也没走多远,虽然齐厦一身连帽衫加上墨镜的打扮,有心看还是不难看出他是谁,只有这个单位大院里头的人即使认出他也见怪不怪。

    齐厦带着贺骁走,沿着林荫道绕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小足球场。

    走到足球场旁边的白桦林边上,两个人在阶梯上坐下,齐厦看一眼贺骁宽厚的肩,突然想到这时候靠上去是什么滋味。

    但这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齐厦对贺骁说:“我爸对我要求严格,只是我让他失望了,所以才会这样。”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当初贺骁问他为什么排斥同性,齐厦的回答是他不能让他父母更失望。

    现在贺骁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希望你怎么样?”

    齐厦说:“和他一样做研究工作,最好是成为一个物理学家什么的。”

    今天在场的是别人或许他面子上还会过不去,但换成贺骁则不会,别问他为什么,齐厦知道贺骁不会笑话他。

    贺骁:“……”顿时想到齐厦的脑子。

    齐厦委屈地说:“我从初中物理就没超出过30分。”

    贺骁有点好笑又无端觉得可爱:“你可能是演戏太忙。”

    齐厦摇头:“我很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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