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作者:孟极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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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写了一句诗:“昨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这里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的道理倒是颇为清楚,可惜,结合他十几年不忘日日以灵泉维持相貌的形容……
哈,这个人分明虚荣浅薄,自私世故,却因为那些拙劣的伪装,塑造出了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形来。
说起来这也挺可笑的,韩亦秋和朱飞鸿不仅都是文抄公,还都在面对韩貅时抄了这首李太白的诗。
对此,韩貅心中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些想笑:他就把这个权当做是两个“丑比”面对自己时的自我安慰了。
第101章 公子逆袭13.2
但说到底,假的就是假的。
就算这个自诩清高绝世的韩亦秋再如何辩驳自己“以才服人”,他那点虚荣矫情,也早已溢出纸背——单从他一个男子,却取了他那个世界中四大美人西施的名字“夷光”作为自己的名号,就足以让韩貅感到无语鄙薄。
当初那梁刈之所以后来会爬墙,保不准就有看透了他那点底子的原因在里头。
但无论如何,这一世的韩貅已经是人形凶器,自然不会再容许自己像曾经的“命运”一样悲惨。他的性格中不信天不信命,即使他差不多已经从剧情中韩亦秋的心理变化和他的举动中推断出许多原著情节,他也不愿意去沿着这个所谓的好的命运来进行。
修炼这么多年,他的心性早已不一样。他还是韩貅,但又已经不是曾经的韩貅。
该是他的自然他一样不会落。
不该是他的……他也不屑于去抢。
韩貅靠坐在马车车门边上,闭目假寐,想着自己曾经的种种,结合回在系统空间中看到的“剧情”,在那个自从回来后就不断完善的计划中,又添上了一笔。
思量间马车的速度放缓,却是已经到了韩府门口。先一步到达的仆役已经通知了府中的人,此刻角门打开,一个满身书卷气、面容温和亲切的中年任等在那边。韩貅睁开眼见了,露出一个笑容:“林叔,我回来了。”
管家林叔笑眯眯地点点头:“已经按照少爷的吩咐,去府衙知会老爷了,想必过不了片刻,老爷便会回来了。”
“那就好。”韩貅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骨,然后转身就要弯腰进入车厢。此时,身旁的车夫就有些迟疑道:“小郎君是想要做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么?”韩貅瞥了这个车夫一眼,“救你家主人。”说着,便不管车夫,自己弯腰钻了进去。
这车厢内里不同于外头的朴素,低调中却透着奢侈,那铺在地上的蜀锦、软塌上的狐裘坐垫、萦绕于鼻尖的梨花木香气、放在小几上点燃的紫铜珐琅小香炉、挂着的鎏金镂空球形花鸟银熏球等等,都是此时有钱难买的奢侈玩意儿。就如这蜀锦,也是蜀锦贡品中的最高一等的云锦,寻常人得了一尺,无不是思虑再三,量体裁衣,小心翼翼,非大户人家不能有,在这里却只能作为铺地的一层摆设。足以见得,这马车主人是如何奢侈。
然而这一车厢令人赞叹的装饰,却丝毫没有被韩貅看在眼里。
不,或许说是看在眼里了,但一切的一切,却都比不上那闭目端坐于正中的那个男子来的重要。
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精致不凡,漆黑的长发被一根雅致的紫玉木簪别着,再无其他装饰,似乎因为方才的几番晃动,额际有几缕长发松落地垂在颊边。俊美过分的五官,面如冠玉,真的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白玉雕像般,静静地阖目靠坐在那里,一如之前韩貅进来看到的那样,没有丝毫变化。
——就那么静静地沉睡着。
韩貅眼神一暗,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片刻后又迅速收起,他凑过去,取出一束帝流光,送入此人天庭。不过片刻,便能够感觉到,原本气息奄奄的男人重新恢复了生机。感受到帝流光在对方身体内迅速游走,修补着被毒素破坏的五脏六腑,韩貅这才放下心来。他抓住对方的手腕,便能感觉到指腹下逐渐强劲的脉搏,还有男人的睫毛和眼皮也开始轻轻颤动,慢慢睁开。
这个男人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眼中有些困惑。但仔细一看,剑眉下的这双浓黑的眼睛里,却透着一分漠然,似乎因为对世界毫无兴趣,这份冷漠到了极处,反而透着一股纯真来,这种纯真是干净而纯粹的,甚至带着一丝佛性。
这么一个英俊的成年男子,却又这样一种过于纯真的眼神,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气场…
韩貅心中微微一动,手一用力,将对方抱出马车。
他身形纤细瘦弱,还是个少年模样,抱着这么一个体格高大欣长的成年男人出来,这未免有些不伦不类。
一旁站着的车夫就惊讶极了,他甚至失态地上前踏了一步,想要出声阻止这个少年胆大包天的举动,但却被少年接下来的动作和冷淡平静的表情所制止了。
只见少年稳稳地横抱着男人,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做到,便迅速地从马车板上落到地上,整个过程敏捷而平稳,他怀中抱着的男人眉目平静,仿佛完全没有不适。
车夫大开眼界:想不到一个世家子弟,居然还有此等怪力,这下盘功夫更是比许多武状元更稳。
韩貅却没有分出心思去注意一个车夫的心理活动,他迈开步子就要将男人抱入府中。刚走出没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却是之前那韩亦秋。
“……貅堂兄,那个我,我之前在集市……”
韩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什么堂兄?我不记得我有你这样一个堂弟。”
韩亦秋一愣,猛地抬头:“可是你刚刚……”
似乎是因为没有旁人,韩貅表面上那严肃的世家嫡子做派完全撕下来,露出了“真实”的倨傲来:“你是韩家子弟么?”
“……是。”
“谁家的。”
闻言,韩亦秋暗自咬了咬牙,低头道:“我父乃是晋阳司马韩昭。”
“哦?昭二叔?”韩貅的面上出现了细微的波动,似乎有些惊讶,“你是昭二叔的庶子?”
“……是。”韩亦秋有些不忿。
韩貅的面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韩家嫡支只有一个少爷,那便是我,此事在晋阳人尽皆知。此前曾听闻昭二叔与二婶娘鹣鲽情深,琴瑟和鸣,他院中庶子寻常宛如奴仆一般,但现在看你的教养,可见这无人管教的确,但地位倒也没有低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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