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作者:孟极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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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送斋菜的时候顺便问了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有所不知,如今前来上香的香客,大多是想要留在寺中,一览七月十五盂兰盆法会的盛况。”谈到这桩盛事,秀念小和尚明显带着几分兴奋,“每年七月十五的盂兰盆法会,师叔都会带着师伯、众师兄弟亲设盂兰盆供,寺外山泉一直到明州城中的明州河上,延绵数十里都会点灯祭奠先人。自从师叔继任方丈之位,我法罗寺变成了这明州一地佛门首座,盂兰盆法会上的讲经会,更是人头攒动,声势浩大!”
花半缘听得有几分兴趣:“这般厉害?现在距离七月十五还有一旬时间,便已经有人赶来了?”
“这些人大多是从明州其他地方赶来的,临近盂兰盆节,城中的客栈都会爆满。不过嘛,嘿嘿,还真说不清楚他们是为了什么来的呢!”秀念嘿嘿笑了两声。
“哦?这是为何?”
秀念却摇了摇头,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唱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出家人戒嗔,秀念又险些犯戒了。施主莫怪,小僧还是告退吧。”说完,也不看被吊起胃口的花半缘,收拾了东西便退下了。
花半缘被这么个小娃娃涮了一通,呆立当场,忍不住笑了。这小子佛法不怎么样,倒是机警十分,原本见着他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瑟瑟发抖,半个不字都说不出,现在却似乎是知道自己与他家师叔投契,竟然还敢拿自己开涮!
罢了,他倒要看看,这盂兰盆法会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想,他也坐不住,索性去寻妙相。然后妙相并不在房中,也不再平日作课的堂内,他有些诧异,这么个死宅往日若不是出门布施都不愿意动一动的,今天谁那么大面子,还能请动他?
正好便逮住一个洒扫的小僧:“小师父,方丈呢?”
小僧知道这人是在寺中做客的主持友人,便停住动作,双手合十行礼唱号,回答道:“阿弥陀佛,花施主,先前有善主请主持前去解签,看主持的方向,似乎是去紫竹林中的庵堂了。”
解个签……还要特地去那么僻静的地方?
花半缘心中诧异,却也没多想。抬步便往那里去,行至竹林边缘,却见竹林外立着几名身材高壮的短打男子,虽说打扮普通,可看那举止间的气质,分明不是普通人,不,恐怕还是练家子。
疑惑更深,花半缘忍不住放出神识。虽说妙相是一介凡人,但佛性深厚,在他的神识中宛若一盏温和明灯,十分清晰,只是花半缘且莫名觉得自己用神识窥探,或许会被妙相感知到,所以以示尊重,平时都收入识海中并不使用。
然而这回情况却似乎有些不同。
神识宛如流水般滑过紫竹林,一段对话蓦然闯入花半缘脑中。
“我就说小姐怎么舍了寒山寺不去,非要千里迢迢来这苦寒的明州参加盂兰盆法会,想不到这种小地方,居然有妙相方丈这样俊美标志的人物!”
“可是,这方丈能答应小姐么?看着也不想是那种百无禁忌的呀。”
“哼,我们小姐是怎样金枝玉叶的人,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和尚,小姐不高兴的,大可让老爷收了这法罗寺上下僧人的度牒,他要做着僧人,小姐就让他成不了僧人!”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他若是不识抬举,小姐难道还不能教训教训此人,让他知道些天高地厚?再者,小姐哪里用得着这般手段,光是这屋里头点的香炉,便够那未开荤的小和尚受得了!呵呵!”
“……”
花半缘心中怒火顿时高涨,怒不可遏,那竹林外的几名侍卫看见他,还来不及出言询问,便感到喉头一甜,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眼世界,便是眼前空无一人的平地。花半缘踩着林中清风迅速掠过,手起刀落间就将那在庵堂外低低絮语的两个丫头给打晕了。只顾及这毕竟是佛门清净地,怕自己手染了血腥惹了厌烦,恐怕这几人是决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下一刻,俨然已经站在了那庵堂之外。刚想推门而入,然而手碰上那竹门,心却忽然冷了下来。
……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那妙相也对这欣然接受,自己这么闯入,说不准还是破坏了一桩美事?自己一不是佛门中人,二不是正派的卫道士,为何要如此急不可耐地替妙相做主?
不,不行。
花半缘眼神冒火地盯着那扇门,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隐隐可见红光。亏得他走的不是火攻的路子,否则这时候,恐怕眼中冒出的火焰能够把这竹门给烧着了!
但是他忍不住,想到后续有一个女子用那种肮脏手段对妙相那样的玉人上下其手,任意施为,他胸中就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痛苦和愤怒。
他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嘴角慢慢、慢慢上翘。
原来如此……原来自己的身体早就先一步洞悉了自己心中最深的那个想法。曾经初见时的惊为天人,等待时的翘首以盼,共饮时的尽在不言中,一点一点,竟然汇聚成了这样一个念头。
覆在竹门上的手掌慢慢紧握成拳,他不会后悔明白自己的心意,即使这个心意永远也不会有结果又如何?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他才更加坚决……
推开这道门,比想象中更加轻易。
屋内,一个罗裳半解的俏丽女子梳着妇人发髻,松松垮垮的衣襟露出一截细白的颈子,此刻紧闭双眼,人事不知地昏倒在一旁,唇齿间偶尔倾泻而出一些细碎的呻吟,分明是已经动情。
这样美丽的风景,恐怕能够让任何一个笔直笔直的男子都心醉神迷。
但花半缘的眼神却没有在她身上停驻多久,见此情景非但没有分神,反而还松了口气,借着,如鹰的眼神迅速扫视过房间,锁定了两处。
一处便是袅袅散发着青烟的香炉,虽说花半缘不会受这影响,他却比自己看到了更加愤怒,袖风一抚,那香炉便被熄灭,还不待香灰冷却,便凭空尽数从香炉间隙中涌出,化作一道粉末长流如数撒在那昏倒的女子身上。
那小妇人在昏迷中也被烫得不轻,无意识地“啊”了一声,却没有醒来。也不知这火热的香灰让她想到了什么,嘴中喃喃说着些淫词浪语。
哼,真是不堪入耳。
花半缘冷哼一声,大步走入里间,果然,在屏风之后有一个形容狼狈的白衣男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花半缘呼吸一滞,脚步加快,下一瞬已经出现在了妙相身边。只见平日形容整齐的僧人此刻黑色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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