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一百种路线 作者:孟极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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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范围之内。
被忽略的王瑶表示,他稚弱的心灵收到了来自现充的一万点伤害,必须要有所表示才能治愈。
脱团之后,楚良的脸皮厚度就翻了倍。不,可能原本就厚如城墙,只是以前是个闷骚,天下人都被他端方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面对来自师兄的亲切慰问,楚良一脸地坦坦荡荡:“知好色而慕少艾,人伦天理。不然师兄以为,为何《诗》开篇明义之作视为《关雎》?所谓‘窈窕淑儿,君子好逑’!”
“……”好好好,你帅你说什么都有理。
比起楚良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男人,萍生自然不能和他一样无所表示:“若是王公子不嫌弃,不妨让生替公子作画相赠?”
“不行!”
“这样却是再好不过!”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然而萍生看也不看出言阻挠的楚大醋坛,笑道:“王公子不嫌弃,那正是生平生有幸。”
“萍生何必自谦,你书画双绝,这平生客的名头,纵然元望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人知道,但又哪里瞒得过我?再说了,怎么现在如此见外?既然都是一家人了,元望是我的师弟,你不妨也唤我一声师哥啊!”
萍生与楚良整日厮混在一起,免不了做些附庸风雅的事情,他的字画,甚至是两人一同玩笑刻的金石玉章,之后都被楚良暗搓搓收藏了起来,闲着没事就拿出来把玩。王瑶无意中看见楚良来不及收起的画卷,那真是惊为天人,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这次听见萍生主动提出,可谓正中下怀,别提有多高兴了。看他主动要求对方唤自己“师哥”,便知道他是真心接纳这个出身低微的弟媳。
“呵,这一声师哥可真是值钱!”楚良在一旁冷嘲热讽,心中酸溜溜的。
……师儿到现在可都没有主动给自己作画呢,最多就是风景花鸟动植物,王瑶这是多大脸!
王瑶懒得理这个碰上萍生智商就退化到三岁小儿的智障。他那点小心思当自己不知道呢,一半是醋了,另一半,无非是怕自己将萍生的画拿出去到处炫耀,在现在萍生还是贱籍的时候,这样难免会让他难做。
——只是,师兄他是这样的人么?!
他这样安静如鸡的美男子,当然是要等到这小子自己忍不住了,把“平生客”这个名号宣扬得天下皆知,然后自己再“不经意”地显露出来,自己不但慧眼识人早早收藏了大家之作,而且还是……此位大家第一幅人物佳作,专门为自己作的!
啧啧,光从那惊鸿一瞥的《秋山枫叶图》和题词当中,他就不难想象,萍生的书画绝对是传世经典级别,想想后世不少人可能要拿着自己的画像鉴赏……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呢~o(* ̄︶ ̄*)o
当然王瑶正直的外表丝毫看不出他内心的波动和笑意,面对他真诚的双眼,萍生自然不会拒绝一个如此欣赏自己作品的人——何况这主意还是自己提出的呢:“好,师哥。”
可以可以,之前还在担忧着小师弟喜欢的人身份差距悬殊的问题,然而只是被这么一番许诺,王瑶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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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萍生这边曲高和寡的画风,朝华城在短暂的沉寂过后,很快被另一个人给怒抢头条。
——清雪。
虽然和此前靠着一曲琴音引得满城皆狂的萍生一样出生风月之地,但是清雪此前却是籍籍无名,他真正声名鹊起却是在一次诗会之上。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同行相轻在文人墨客中尤为明显。但当你水平已经远远超过同一层次的时候,自然也是谁也无法否定。
适逢蟹黄之时,朝华太守向来以礼贤下士著称,免不了在城中最大的天香楼中设下品蟹宴,请众多学子同来吟诗作对。
每年中这种诗会,是学子们最大的狂欢。一来不少人都是通过诗会被前来的达官贵人所赏识,最后拔擢出仕。二来即使没有被赏识,然而诗会上积累起的人脉、经验,本身就是一份宝贵的财富。三者,真正有才学的人,即使不出仕,也通过这种方式在民间竖立起声望。
诗会大大小小,细论起来,在文风鼎盛的南楚各地都频繁举行。阵容小些的比私下的清谈少不了多少,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人知道,小猫两三只在一块儿自得其乐。但真正有分量的,自然是像这种由一方大儒、庠序教长或者当地牧守亲自举办的诗会,更有权威性、影响力。
而在朝华城,由日理万机的太守亲自筹办主持的品蟹宴自然是首屈一指的盛事。
南楚虽然国力江河日下,四分五裂,但人无论黄发垂髫、汉子哥儿,都习文成风,即使是乡野之人,也对文人怀揣着一番敬畏。有点条件的人家,都会送自家孩子去念书。此间的“哥儿”处处绝类女子,但念书一道上,清雪记忆中古代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却套不到这里的哥儿身上,虽说也有类似“男女大防”的说法,但毕竟外表相似,这里的哥儿也可以蜚声儒林。
因此,清雪才更加想要通过自己脑中的那些文明精髓扬名立万,出人头地。
而他的第一步,无疑就是通过这些诗会建立起自己天纵奇才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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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诗会为求风雅,自然不会有什么身份要求,唯一的入场要求,便是能够限时限韵完成一首“登门诗”即可,这样“一视同仁”的举止自然是以实力作准,再显白不过,向来能够替朝华太守大大收拢人心。
这样风雅的“门槛”自然难不倒学识丰富博览群书的清雪。
就算是在这一群看成朝华城最“风雅”的人群中,清雪这样容貌清秀、年纪轻轻的少年也是十分显眼的。虽然面生年轻,但举止却落落大方,这可殊为难得。
酒过三巡,随着太守朗声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众人不禁精神一震。谁都知道之前那些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现在,戏肉就要来了。
果然,太守坐在上首,端起酒杯,抚着三尺长髯,温言道:“常言道触景生情,今次的诗会,不妨便以宴饮为题旨。”
这题说来不难,自古这即情状物的事情都不少,然而想要写得出彩却殊为不易。以宴饮为题旨,若是单纯状物,难免落于俗套,但若追求立意,却不免就要做出取舍。
唱哀歌易,唱欢歌难,吟诗作对同样如此。想要出彩的往往是那些能够打动人心的肺腑哀情,可是在这种其乐融融的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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