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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鸾策 作者: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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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无人能近,高处不胜寒,她注定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之后,齐潇修建齐楔陵墓,破天荒的把楚欣梓的陵墓迁到了齐楔陵墓的旁边。入葬那天,齐潇吹奏了一曲楚欣梓时常哼起的乐曲。

    逐渐长大,齐潇依旧无法谅解楚欣梓当初的选择。为一个人死,抛弃亲人而不顾。为何不另觅他人,为何要明知结局不会圆满,仍旧一意孤行。

    直到在梅花岭遇见到了齐渃,当年的黄毛丫头出落的楚楚动人,和奚木琼一样有让人安心的笑容,像是周围蘸着白雪的朵朵梅花。

    为保她一命?或许根本只是为了稳固自己帝业,见到她对自己淡然微笑的时候,齐潇竟然动摇了。

    “你是否有恨朕?”

    指尖温柔的轻抚眉间,忆起多年前楚欣梓最后温柔的怀抱,却是更加的让人安心。

    她一生风雨飘渺寄人篱下,自幼双亲死于非命,即使贵为九五之尊,朝中暗涛汹涌让她如履薄冰身不由己。

    待在齐渃身边是安逸的,放松的。她贪恋这样的感觉,找了各种理由将她放置在身边,一块出游,一同用膳,解释所谓情爱。

    一直告诫自己不可步自己母亲的后尘,十多年冷酷的心还是被齐渃慢慢融化。

    天理难容的爱慕,注定无法善终恋情,齐潇努力克制了内心的情感。

    自古情最难自拔。

    总算,齐潇见识到了情蛊的厉害,理智让她远离,心忍不住想念,最后沦陷在一个吻之下。

    放纵自己三月为期,这是齐潇陷入温柔乡最后的防线,三月后,必将放手让她远嫁邦外。

    她是女人,但也是个帝王。

    ☆、第四十二章 红

    一过端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起来,裳儿把搁在杂物间一年之久的蒲扇拿出来,拍了灰反复擦拭干净,坐在屋里摇着扇子感受一丝清凉。

    这揽月宫一直备受冷落,连蒲扇都是芭蕉叶做成,长年用了扇面坑坑洼洼,扇一下有小半的风都从那些洞里漏走了,外面已是晌午,正是日头最高的时候,太阳照在外面的石路上,腾起一阵热气扭了景象。

    小绿正提了个水筲,用一个木制大勺把里面的井水洒在石路上,好减少一些足烈的温度,被烤的火热的地面接了冷水,马上升起了淡淡白雾,短暂的热气涌出之后,是消暑祛热的凉意。

    墨爪像是一个将军似的昂首带队,避开地上滩滩水渍,引了身后五只幼猫走在院子里,幼猫们已长大不少,每天跟了墨爪像是巡视似的穿梭在揽月宫里。

    小绿停下手中的活,等着墨爪通过,忽然噗的一声笑起来,转身指了指墨爪,对了在屋里乘凉的裳儿道:“这墨爪不愧是陛下赐名的御猫,连架势都学去了不少。”

    裳儿放下蒲扇,正好瞧见墨爪带领了猫仔走进屋子,那气势果然像是帝皇巡视,无人可挡,身后的猫仔个个像是随从,寸步不离的跟在它的身后。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话是这么说,裳儿还是忍不住同小绿一块笑出声。

    刚进屋的墨爪似是知道她们在嘲笑自己,对了裳儿喵呜一声表示不满,这更引了两人欢笑不止。

    这边笑声还未停,门外齐潇带了一队侍卫走进揽月宫,还真像刚才小绿所说的那样,颐指高昂的走进来,身后的侍卫们恭敬的跟在其后。

    两个丫鬟忍了笑,马上出来叩见齐潇,嘴角却是忍不住的上扬,齐潇心情不错,没有对两个丫鬟的举动多加注意,抬了抬手让她们免礼:“公主呢?”

    “回陛下,公主在后屋歇息,奴婢马上给您通报去。”

    “不必了。”齐潇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头也不回的对了身后的人道:“你们在外等着,朕自己进去便可。”

    两人自庙会那天,已有四天未见。北旬的事情和徐州大坝的事情让她无力分.身,今天终于抽了空过来,一想到许久未见的人,连走进门的步伐都轻盈飘然了不少。

    外厅静悄悄的一片,墨爪躺在自己的小窝里抬头瞟了一眼齐潇,继续低头眯起眼睛瞌睡,掀开帘子走到后屋,通往内屋的走廊四周几棵低矮的灌木下面长了杂草,很是萧条,待走到门口齐潇抬腕迟疑了一下,用手轻轻推开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屋里悄无声息。

    推门声把齐渃从浅眠中醒来,深呼了一口气声音疲软无力:“裳儿,是你吗?”

    “是朕。”走到床榻旁边,躺在床上的齐渃面色苍白,在昏暗的房内透了莹莹白光,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几日不见就这幅模样了。

    因为天气炎热,齐潇换下冬天里那套裹了严实的龙袍,换上一身开襟长裙,开领露出了白皙袖长的脖子,不堪一握的柳腰系了双龙腰带,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地缝制龙袍上,主衣局的人真是在这龙袍上花足了心思,把齐潇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免去夏日里的闷热同时又不失皇家威严。

    齐渃还是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慌忙的起身整理中衣,血色不佳的脸上散开了红晕,齐潇伸手压住齐渃的肩膀让她继续躺着歇息,眸光湛动氲了波纹:“怎么每次来,公主都是这般模样?”

    至今齐潇一共三次踏入这间屋子,第一次是刺客来袭,锋利剑刃划破齐渃光洁的肌肤,让她至今脖子那里有一道白蚕静卧似的痕迹,第二次便是落水,次次来,次次齐渃都是病病殃殃。

    “昨晚身体略有不适,没怎么睡好。”齐渃露了一个无需担心的笑容,感觉出齐潇在为自己担忧,身体上的不适立马减轻不少。

    “既然这样,干嘛不传太医?”齐潇有些恼,恼这人心思多却又喜欢自不量力,总为难自己,见到她无辜笑着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坐到一张椅子上,拿了坐上放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齐渃想下床替齐潇倒茶,被齐潇冷冷的睨了回去。

    “并无大碍,只是昨晚经行腹痛。”月事乃女子之间的私话,揽月宫里几个姑娘家之间并无避讳,但是想到对方是齐潇,齐渃就觉得一阵羞涩。

    “那么就让太医开些调理的方子。”一说完想起齐渃对药味很是反感,齐潇顿了顿,“之前西域那边送来了些极品虫草,与乌鸡同煮可补虚益精,也没什么药味,明个朕让膳房做了给你送来。”

    齐渃还没来得及谢主隆恩,齐潇拿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转了头眯起眼睛似是察觉出什么不妥,放了茶杯站起来,对着椅子上的桌垫看了许久,齐渃刚才好不容回复的血色倏的下去,变得比之前更为苍白。

    对齐渃这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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