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来的先生 作者:白云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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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符合不符合,只是个配角,只要长得帅,不一样烘托男主吗?”
丁导沉思了一下,依然觉得勉强:“我实话跟你说,你也知道,这剧男主已经定了,是秦浓那边的新人姜睿昀,我来找你,真是看钟越好我才冒这个险,秦浓要知道了还得怪我用了你的人,我这都是冒着她不肯演的风险来跟你谈的,你这又给我塞一个没底的新人,我很难解释。”
姜睿昀是这两年圈内崭露头角的小鲜肉,演技十分过硬,秦浓工作室签了几个新人,只数姜睿昀风头最劲。圈内人也都知道,姜睿昀拿下了这部大ip男主,只怕开播之后就要跻身一线红星了。
为着捧自家新人,秦浓破例接了特别出演,也算是给这个电视剧造了一波话题。
李念在心里冷笑,秦浓捧出来的又能成什么大器,就看秦浓那个白莲婊德行,再好的新人以后还不是给秦浓演花瓶男主,一辈子提鞋的货色。
丁导想了又想:“这事真不妥,要是钟越真的不行,那也只能说无缘了。白杨我真不敢用。”
李念理解地点头,笑容满面问道:“咱们这剧听说投资了两个亿?”
丁导拍着大腿:“你都不知道这投资拉得多难,说是大ip收益好,一说要钱都推三阻四,要么就跟我开空头支票。我这到现在后期还没着落呢。”
李念温和道:“投资现下就有,丁导要肯把这个角色给白杨,我带一千万进组,你看怎么样。”
丁导踌躇起来。
李念爽快道:“一点五,丁导是个明白人,这角色我是一定想要,您还要再多,只管开口。”
丁导歉然道:“真是不行。”
李念道:“两千万。”
丁导又想一想:“这样吧,还有个差不多的角色,让白杨演,独孤剑客我还是想用钟越。反正用都用了,要捧就捧一对,我也豁出去了。”
李念感激地握紧丁导的手。
这场博弈大丰收,李念带回消息,世安和白杨钟越都高兴。世安看了剧本,又嫌戏少:“这总共才多少台词,这就值两千万?”
李念翘起二郎腿:“两千万算在我头上,这两千万买的是秦浓的面子,没这个钱,导演也下不了狠心得罪秦浓。”
世安有些愕然:“一介女流,哪来这么大排场?”
李念脸上阴沉:“婊归婊,她的戏是没话说的,上一部火一部,命中该红,谁肯在这个时候得罪她。”
世安微笑:“究竟什么排场也不比钱大。”
配角敲定的速度都非常快,消息过来,说七月就正式开拍。这里世安陪着白杨,细细将剧本看了又看。白杨是个没定性的人,更怕看这些文绉绉的台词,世安只好将他拘在家里,自己在书房写字,白杨在一旁嘟着嘴巴念剧本。
丁导也没亏待白杨,给白杨的角色是个儒雅书生,初出茅庐,与主角成了朋友,当然为了衬托女主也顺便爱一下女主。
气质上和白杨的脸很接近,和白杨本人毫不接近。
世安不慌不忙地写字,写一篇便抬头看看白杨:“背得怎么样?”
白杨感觉自己回到了被班主任看管的小学时代:“金世安,好烦啊。”
世安耐心道:“台上一份钟,台下十年功,这是你开门大戏,不能大意。”
白杨把剧本摔到世安怀里:“这都什么字我他妈都不认识!”
世安严肃道:“你现在是明星,不要说脏话。”一面拾起剧本来看。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世安看了甚觉纳闷,“这是谁对谁说的?”
白杨探头看了看:“我对男主。”
“……”
世安简直不懂导演究竟想表达什么了。
白杨看他脸色阴晴不定,又来劲了:“这到底是什么?”
世安笑道:“越人歌。”
“越人歌是什么鬼?”
“是首古歌,我来教你。”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导演到底想追求什么,世安觉得还是不要想太多,先教好白杨算了。便铺开新纸,拉过白杨,行书落笔,“你跟我念。”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世安念一句,白杨跟着念一句,一阙念罢,白杨情不自禁捧脸:“金世安,你这书法真是屌屌的。”
世安摇头:“怎么好话偏用脏话说?”
白杨又问:“这讲的是什么意思?”
“是说有位姑娘,和王子泛舟江上,她心里爱慕王子,就对他唱了这首情歌,可惜王子是楚人,姑娘是越人,美人有意,王子却难解其情。”
白杨听得全身尴尬:“我要对男主念这个玩意儿?”
世安笑道:“也有一说,说这个越人是个男子。心中仰慕楚王子风仪,因此唱歌来赞他。”
白杨释然:“这还差不多。”
白杨低头去看世安写的字,世安却在嘴里,翻来倒去轻声念:“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杨不明所以,抬头看他,世安回首,正对上他澄明透亮的一双眼睛。
世安心里忽然一动。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世安忙着教白杨念台词,一连几日没去公司,郑美容早习惯了他神出鬼没,李念却等不住了,打电话来:“你来办公室一趟,你的我的都行。”
世安不知何事,到了办公室,李念已经抽了一堆烟在眼前。
世安看那一排烟蒂,不禁笑道:“这又是什么下马威?”
李念扔了烟:“秦浓坐不住了,跟导演闹上了。”
要怪剧组人多嘴杂,本来定妆照还没出,万事都瞒着秦浓,不知道哪个狗仔探到了消息,转眼就传到了秦浓耳朵里。
自家男主的戏用了李念的人,秦浓能愿意就奇怪了。
世安不觉有些腻烦:“她连身份也不顾,去和导演吵闹?”
李念冷笑:“她那么做作的人,你踹她一脚她还要装可怜呢。她怎么会和导演吵架?”
秦浓连面也没出,只发了两个通稿,宣称通告太多,已经病倒。
导演多少年的人精,怎会不懂秦浓的意思,立刻电话去慰问,秦浓的工作室接了电话,意思简单粗暴,李念的新人,不能用,要用也可以,秦浓工作繁重,特别出演只能婉拒。
世安齿冷:“她针对你,连自己的新人也不顾。”
李念笑:“**无情是白说的吗?你以为她像你把白杨当块心肝肉,姜睿昀在她手里就是个萝卜,用得着捅两下用不着就切了。”
这话说得太下流了,世安犹未解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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