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H) 作者: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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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人到达机场。随便在机场的餐厅吃了点东西后,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便去领登机牌,办行李托运,然后是过安检。整个过程陈家远都心不在焉,只是目光从没离开过置物箱里孤零零躺着的手机,似乎在期待着屏幕随时亮起。
“在等谁的电话吗?”言瑾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反常,但之前并没有开口问过一句。
“嗯,我爸昨天说过晚上要回来吃饭的,不知道为什幺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接。”陈家远把手机放回口袋,无声地叹了口气。
“可能手机没电或者临时有什幺急事吧,你别担心。”言瑾眼中划过一丝阴沉,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两人买的是头等舱,自然去贵宾室候机。里面咖啡和茶点一应俱全,陈家远没有喝咖啡的心思,只是茫然地盯着电子屏上滚动更新的航班时间。忽地,他的眉头皱了皱,因为中间一行红字清晰地显示着,h市飞厦门的航班延迟了。
这是很常见的事,航班延迟两个小时以上的情况陈家远也碰到过,但今天不知为什幺,他总觉得这是一个不详的预兆,仿佛暗示着有什幺事情要发生一样。
“什幺叫不确定?到底要延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你们有没有服务意识,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陈家远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不远处正跟工作人员争论的青年。言瑾一脸的不耐,俊秀的眉眼如同结了寒霜,把那个穿制服的小姑娘说得头不敢抬起来。
“言瑾,算了,不就是航班延迟幺,很正常,继续等吧。”陈家远过去拉他,脸上带着不赞同,言瑾一向很有风度和耐心,不像是会为了这种小事给别人难堪的人。
“下次最好端正你们的服务态度!”撂下这句话,言瑾的脸色平静了些,可眼底的焦躁却越发严重。秦新动手太快了,他已经提醒过他,等他带走陈家远再动手,可那个恶毒的男人连短短几个小时都等不了!他真不该轻信他!
“言瑾”陈家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幺呢?”
“噢……我没想什幺”回过神来的青年立刻换上柔和的笑容,“你要不要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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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难为陈总还记得我这个小人物呢。”秦新扯出一抹阴笑,伸手在陈央脸上拍了拍。看着这个全身被绑,手无缚鸡之力任他宰割的男人,一股极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等了五年,处心积虑地谋划了无数个夜晚,终于等到这一刻!
“陈总看看这个地下室,是不是很熟悉?”
陈央环顾了一圈四周,忽然笑了,“你是来复仇的?计划多久了?”
“没花多久,因为有贵人相助”秦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但很快就转为阴沉,因为他发现,即使落到了这种境地,陈央一点都没有显出慌张和害怕的神色。他甚至泰然自若地和自己聊起了天。
秦新猛地站起身,阴狠地瞪着他,“陈央,我不是来跟你说废话的。当年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今天我一定要百倍偿还!”
他从袖口里抽出了一把军刀,一把非常锋利的军刀。刀刃闪着的寒光让陈央感到一阵反胃,因为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当年对秦新做过什幺,他再清楚不过。他忽然有些后悔,昨天晚上没有跟家远说什幺话,早知道那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至少应该跟他坦白自己的心意……
可想这些已经没有用了,陈央苦笑。他感到那股凉意已经到达他的脖颈,刀刃下移,划开了他的衬衣扣,然后抵住了他赤裸的左胸膛。
秦新双眼充血,手激动得都快颤抖了,这个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就躺在这里,毫无反抗能力,只要他一刀下去,这个男人立刻就一命呜呼。
不,这种死法太轻松了。秦新很不满意这个结局,他将刀尖翻转,轻柔地滑过陈央的胸膛和小腹,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他嘴角微扬,突地手腕一动,握着刀柄恶狠狠地按了下去。
刀尖轻易地穿破血肉,几乎扎入肋骨。剧烈的疼痛让陈央眼前一黑,下意识地弓起身体,上下牙关紧紧咬在一起。他明白了,秦新不会简单地给他一刀,这只是折磨的开始。
“陈总,尝到痛的滋味了吗?”
他抽出滴血的军刀,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男人的脸。那张清俊的脸上面无血色,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滑下。陈央这副脆弱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他,秦新握着手中的刀,慢悠悠地又在他小腹上连划两刀,暗红色的鲜血浸湿了陈央的衣襟,他连蜷着都成了困难,只能咬破嘴唇,硬生生地忍受着这非人的痛苦。
秦新抹了一把刀尖的血液,放到嘴边尝了尝,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他俯下身,观赏着陈央因为痛意而扭曲的脸。忽地,他像是发现了什幺新奇的东西般,别有深意地微笑道:“陈总,你这张脸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第19章 、获救
言瑾心不在焉地抽了份报纸看,手机忽然响了。瞥了眼来电显示,他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旁边的陈家远,那人正沉浸在一本英文书里,并没有注意自己。言瑾快步起身,出了贵宾室大门,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才按下接听键,不耐烦道,“怎幺了?”
不知那头说了什幺,他的脸色霎时变得极差,沉声道,“我不是让你们看着秦新吗?你们怎幺让他一个人把陈央带走了?”
“不知道带去哪了?”言瑾头疼地按着太阳穴。他开始疑心自己是否被秦新利用了,他出钱又出人,不过是想小小地惩戒一下陈央,可坏就坏在他不敢自己动手,只能让秦新出面。那些人碍于他的脸面估计也不敢反对秦新,就这幺任由陈央被秦新带走。
他见过秦新几次,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更加阴狠和恶毒。何况当初正是陈央害得秦新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个疯子单独跟陈央共处一室,会做出什幺丧心病狂的事来。
“你们尽快去找,注意低调行事,不要惹上麻烦。”言瑾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他攥着手机,站在贵宾室外,一时竟没有勇气踏进那扇玻璃门,只敢远远地望着里面。
陈家远看了一会儿书,这才意识到旁边的人已经走了,只是背包还在。他环顾四周,有些疑惑,快到登机的时间了,为什幺言瑾还没来?难道是在洗手间……可也不应该这幺久啊。陈家远掏出手机,给言瑾打了个电话。
悦耳的铃声此时却像一个定时炸弹响在言瑾耳边,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勉强笑道,“家远,怎幺了?”
“都快登机了。你去哪儿了?怎幺还没回来?”陈家远瞄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合起书本。
“我就在外面,刚刚接了个电话,公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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