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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山河泪 作者:歌德斯尔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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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缓缓插话:“但是子婴的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好分辨。”

    英布补充:“范增那老儒生磨了半宿嘴皮子也没问出来……”英布突然嘿嘿一笑:“照龙且那厮的说法,抽一顿说不准突然就知道了呢。”

    项羽不表态,视线停留在雕花窗外头的明媚的春光中。

    英布掏掏耳朵也斜过去望一眼,嘲笑项羽大惊小怪:“没事,虞楚昭不会这么快回来……你说如今只是软禁着,说不准把他小子和长城军的那王离扔一块去,分分钟就开口了呢?”

    项羽思考了一会,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爷答应了昭昭……不动他。”最后一句说的似乎咬牙切齿,还带着几分不甘心。

    英布不解的望项羽扭曲的表情,建议道:“打一顿不算动吧?”

    项羽又没动静了,一张俊脸沉着,锋利的眉毛簇在一起,像是在认真思考,又像是在走神。

    英布已经思维发散出去了,脸上有种贪恋:“要么带人去搜秦宫?里头东西不少……”

    章邯略一思量,突然道:“听说那诡异的很,夜夜鬼哭狼嚎的……”

    项羽猛然抬头。

    英布犹不理解,莫名其妙的望章邯,须臾之后表情变得玩味起来:“说的邪乎的很啊……少荣要不要去看看?怕了有爷在!”

    章邯自然不理会英布这厮:“刘季入关之后,子婴便杀了整个秦宫的人殉国,只留亲随五十人,还各个聋哑。”

    虞楚昭在南院门口和范增迎面撞,范增挂着两个大眼袋,两人视线相交,范增立马麻溜的掉头就走。

    虞楚昭伸长手臂一捞,强行和范增勾肩搭背,带着人就要往小巷子里头走:“子婴在哪呢?别告我和王离扔一块了!”

    范增偏离最初的目的地心中着急,但面上还是露出一副说教的表情:“咱们哪里能这般做事情!?人家是投降的,不是俘虏的!自然是要好生对待的!”

    虞楚昭眼睛一横:“安排哪里住了?别是跟十几年前秦王待齐王建那般……”

    “没有没有,就在这西苑里头……”范增话一出口自己傻了。

    虞楚昭松手了,边往后退,边从鼻子里哼一声,一副得意洋洋的的痞样,心道老糊涂了吧,被套话了吧!

    范增后悔不迭,一把老骨头来不及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楚昭兔子一样飞奔了。

    ☆、下落不明

    一双沾着泥的靴子贴着一扇斑驳的朱漆门前站定,虞楚昭欲推门的手在半空停顿一下,手掌一翻,动作改为敲门——到底是曾经的秦王,不论如何,应该有的尊重还是要给的,断没有推门就进的道理。

    偌大的西院之中寂无人声,唯于两声鸟鸣。

    正午的阳光下,斑驳的院墙仿佛隔断了时空,一头是往日的大秦江山,一头却是群雄逐鹿的战场。

    手指关节扣在朱漆木门上发出“笃笃”的空响声突然叫虞楚昭心头一跳——不会是……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之中浅浅划过,虞楚昭就立马否定了,同时暗骂自己竟然怀疑项羽,项羽既然答应过他不动子婴,那就定然不会动的。

    虞楚昭往边上退开两步,旋即一撸袖子,提气翻身跃上墙头,弓着脊背猫一般凑近一棵鳞皮松,修长的身形掩在茁壮的常青树后面。

    虞楚昭脖子伸长些,探头朝院子里面望去。

    空旷的院子里没几件像样的东西——缺了一角的汉白玉桌上放着半盏喝剩下的茶,四围垂手站着的下人神色木然,院子中间靠近石桌的位置上摆着一张掉了漆的雕花躺椅,子婴正眯在上头晒太阳。

    虞楚昭蹲在墙头上透过针叶的缝隙望了半晌这人寡淡而阴郁的脸,本能的产生了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反感,有点像第一次看见刘季的时候的感觉,好像这斯文有理的皮囊之下藏着一颗黑色的心脏。

    满院子的人都像是静态景观一般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也不像刚才听见了敲门声的样子。

    虞楚昭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心道这子婴到底摆的什么谱,完全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既然来了缘何不现身?”

    虞楚昭一惊,眉毛往上扬起来,静静的等着后文,却不见子婴再开口,也没有人出现在院子中。

    虞楚昭耐不住性子的挠挠头,蹲在墙上又等了半晌,最后确定那子婴的话就是对他说的,于是单手一撑墙头,轻盈的跃下来,双腿并拢站定,抱着手臂的看躺椅上歪着的一脸病容的少年。

    与此同时,子婴的眼皮子撩起来一点,惨白的脸朝虞楚昭的方向转过去一点,日光融化不了他脸上的寒冰,也去不掉他脸上的病态。

    “长安侯麾下虞楚昭见过秦王。”虞楚昭眯着两眼,语气恭敬,但却是连腰都没弯一下。

    子婴并未起身,依旧靠在椅背上,他的眼底带着青黑,病态的脸上扭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缓缓道:“莫称秦王,在下如今尚不如平头百姓,如何担的起先生秦王称呼?”

    虞楚昭狐疑的视线在四周伺候的人身上一转,那些人竟是和听不见虞楚昭和子婴对话一般,依旧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虞楚昭不欲多问,旋即直视子婴,沉声:“王便是王,怎能轻易换了称位?”

    子婴终于完全侧过脸来对着虞楚昭,但是双眼之中却全无焦距,颧骨上飞起两道病态的红晕,声音渐急:“先生来的目的就是嘲讽在下是个亡国君主?”

    被子婴一提,虞楚昭倒觉出自己这番说辞不妥了,确有落井下石的嫌疑,正要开口辩解一番,便听见子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子婴倒是率先稳住自己的情绪,仰头靠在椅背上,双眼闭起来:“先生莫怪,在下一时失言,还望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虞楚昭差异的动了动眉毛,听子婴这话倒是对他印象有所改观——只道看样子还真不能以貌取人,第一印象看样子也是不靠谱的,于是双手合抱在胸前轻微一摇:“是我失言在先。”

    子婴略一点头,算是接受虞楚昭的解释,此时终于缓慢的侧过身来,正面面向虞楚昭,那张没有一点特色的脸上平静一片,不见惶恐,也毫无讨好之嫌,顿时又让虞楚昭对他好感上升一个档次。

    虞楚昭提起步子,负手从墙边缓缓踱到子婴身边的石桌旁,随意往桌边上一靠,低头仔细的打量子婴一番,暗道此人当真有气度,不卑不亢,不是有脾气的人却也不会任人欺辱,倒是很有王家风范,只是生的不是时候。

    子婴头随着虞楚昭的动作转过来,缓慢开口:“只可惜劳烦先生白跑一趟了,在下是当真不知道……纵使再问一次,结果也不会变。”

    虞楚昭单手搓了把脸,牙痒痒的想项羽果然是又背着他干了点什么,继而在缺角的石桌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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