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年 作者:藩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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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衾自有长盈她们去带,以后你的课业由我来管。”
“你能行?”阿九疑惑极了。
“我若不行,你去与师父告状就是了。”
“可你能教我什么?”
“最起码,我能将你那三脚猫功夫教得有模有样。”
若是这样,桐笙也能接受。“那倒是可以试试。”
“你好似依旧嫌弃我啊。”朔夜握了拳,故意跟阿九挑衅。“要打一架吗?”
“不了不了。”阿九又摇头又摆手的。“我可不想被打死。”
朔夜呵呵笑起来,阿九那生怕再被打,于是竭力拒绝的样子还是很可爱的。
拜师当天,林衾与阿九都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字,一个改名椎茗,一个则成了桐笙。时雨既然定了“桐”字,便早想好了给桐笙一个梧桐叶的印记,不过桐笙并未瞧见椎茗的印记是什么样子,反正她也懒得问。
一天忙碌下来,大家都得空了才坐在一起吃饭。这天晚上时雨破例许了她们饮酒,她们便围桌相互邀饮,有说有笑。今日桐笙似高兴极了,一连饮了好几杯,但她酒量不错,竟在大家都显出醉意之时还是清醒得很。后来大家都散了,朔夜却跟着桐笙去了她的屋子。
“你莫不是醉得连自己的屋子都找不到了?”话虽这么说,桐笙却送了一杯温水在朔夜手里。
朔夜端着杯子道:“再怎么也不至如此没用吧。”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与你讲一下此后的日程安排。”
桐笙点点头,朔夜便道:“明日你一早与大家一起上早课,下课后你到半山腰上那间思过用的竹屋找我,午时前必须到达,迟了你便见不到我了。”
“这是做什么?”
“练脚力。”
桐笙不解:“为何要练那个?”
“你以为你那些师姐的轻功是怎样练起来的?”
原来如此,可要在午时前赶到半山腰的小竹屋,桐笙一点把握都没有。“若我去了你却不在,我又该怎么办?”
“没见到我你回来便是了,每日如此,直到见到我为止。”
“那我岂不是会浪费很多时间!”
“若觉得浪费时间,你就要努力加快速度了。”
桐笙浮躁起来,她只想快些学好实用的武功,哪里想将时间花在轻功上面?可她又不敢暴露自己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来了。
第一天,才下早课桐笙便朝山腰上去,可尽管她不停歇地赶路,走得个浑身大汗,赶到竹屋时也早不见朔夜的身影。朔夜在竹屋里留了一些吃的,还有一张纸条告诉桐笙,若不快些回去,她会赶不上晚饭时间了。
虽是早料到自己见不到朔夜,可这大热天疾走几个时辰却只扑了个空,桐笙还是烦躁极了。天大黑了她才回到山上,看见朔夜在她屋里坐着,她便很生气。朔夜却不理会她,只告诉她桌上的饭菜是专给她留下的,叫她一定要吃,不然明天依旧没法在午时前到达竹屋。
桐笙气呼呼地吃了饭,去澡堂泡了一会儿,回屋便倒头睡了,第二天起床又重复第一天的事。一连一个月,桐笙终于在朔夜正要离开时将她拦下。朔夜看见桐笙就笑了,从怀里的纸包中摸出一个果子给她。
“这个算是奖励。”
桐笙接过来,却没吃。“你现在要教我功夫了吗?”
朔夜摇头。“今儿你也累了,明儿再教你。屋里有吃的,吃完你早些上山。”
说罢,朔夜便走了,看着就像是从来就没打算要好好教桐笙,只是愚弄她罢了。桐笙肚子里的火一下就上来了,正好手里有个果子,举起来就朝朔夜扔了过去。
“哎哟!”
一个果子砸在头上,疼得朔夜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原本抱在怀里的那些果子被丢开滚了一地。可是见了她这窘样,桐笙却在后头哈哈大笑,高兴极了。笑完她便进屋吃饭去,想是如此一来胃口也极好。
确定桐笙进了屋,朔夜竟勾起嘴角笑了,揉了揉脑袋便起身将地上的果子一个个捡起来。她怎么会躲不过桐笙的攻击?不过是让桐笙消消气而已。
吃过东西,桐笙心想着反正晚上朔夜会备好饭菜在屋里等她,便不慌不忙地往回走。可是她比以往稍早一些回到山上却没见到朔夜在屋里等她,一时觉得奇怪便去隔壁问椎茗。椎茗说:“难道你不知道师姐受伤了?”
“她还能受伤?谁那么厉害能把她伤了?”
椎茗摸了摸桐笙的脑袋。“没事,四师姐已经去师父药房里找了药给大师姐喂下,或许睡一阵就没事了。”
“她真受伤了?”桐笙有些着急,心想莫不是自己把她给砸伤了吧。可那不过是一个果子,又非石头,怎会将朔夜砸伤?
“你若担心便去看看吧,也或许她眼下已经醒了呢?”
想了想,桐笙道:“算了,我还没吃饭呢。等她明儿醒了在问问她。”
“随你。”
桐笙摸去厨房找了些吃的,自己正吃得欢实,辛夷却来了。自拜师入门以来,桐笙与各位师姐的关系渐渐地也比以前近了,却还是不如与朔夜那般亲近,所以这两人相互摆谈了几句,便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桐笙一边吃饭一边瞧着辛夷将灶上药罐子里的药汤倒出来,随口就问了一句:“是谁的药?”
“大师姐的。”
“她……”桐笙愣了愣,说:“她真受伤了?”
“倒不是伤,但怕是要卧床一两日才行。”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辛夷摇摇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也是有事,有事怎会不讲?敢情真是被果子砸了头,不好意思被人知道么?辛夷走后,桐笙速速收拾了碗筷,跟着她一道去了朔夜屋里。那时朔夜还睡着,辛夷只将药碗放在一旁。桐笙说要留下来陪一会儿,害怕朔夜一会儿醒了需要照顾。辛夷应了她,自己便离开了。
朔夜的屋子安静得很,她那扇窗好似只要风雨不大就一直开着。那扇窗外的月色很美,只是今天桐笙没太多心思去看,她只关心朔夜,瞧朔夜静静地躺着,心中似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是怕么?怕朔夜被自己伤到,怕师父怪罪,还是怕什么?
桐笙应该是头一回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看朔夜,头一回知道这个时常都带着温柔笑意的人会有这般不带表情的时候。她睡着时就好像她的名字那样——安静,无任何征兆。
是了!桐笙突然想起自己拜师那天,时雨给她的梧桐叶。拜师入门的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印记,桐笙记得自己在朔夜手腕上见过一个血色月牙,若是没错的话,那个便是朔夜的印记了!
是新月吗,紧跟着朔月之后出现的新月?
此时桐笙坐在床边,朔夜左侧向着床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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