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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 作者:Twent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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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从何入手,他在这又没熟人,只能求助朱韵。

    当时朱韵正在美利坚披星戴月点灯熬油,就把这件事托给任迪了。

    “傻逼。”

    ——这是当年任迪初见付一卓的时候给出的评价。

    几年过去,她的评价改了。

    “厉害,”任迪又从烟盒里取了根烟,懒懒地说,“我见他的次数也不多,但他几乎没变化,次次都那样。这年头能让自己开心是最大的本事……要喝酒么?”

    “别喝了,你都喝多少了。”

    “别拿你的酒量跟我比。”

    朱韵白她一眼,起身想去拉窗帘,被任迪吼住。

    “别!”

    “为什么?”

    “晃眼睛。”

    任迪常年昼伏夜出,皮肤惨白,而且她总化妆,眼睛周围颜色像是渗进去了一样,永远黑黑的。

    朱韵说:“你知道这屋子加上你等同于什么吗?”

    任迪躺在沙发里,一双光洁的长腿随意叠着,“什么?”

    “墓地。”

    任迪慵懒地笑。

    “什么毛病……”朱韵到底没有拉开窗帘,她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屋里多点人气,想了一圈把电视打开了。

    结果瞬间后悔。

    电视正播放娱乐新闻,一家游戏公司的高层大婚,对象正是给他们游戏代言的女明星。

    这件事最近炒得很热,一来是这位女星从前私生活混乱,绯闻不断,二来这家公司有多款游戏涉嫌剽窃国外经典大作,为了捞钱毫无下限,圈里名声很臭。现在这两个“强强联合”的消息一出,马上引起众多关注。

    不过不管大家骂也好损也罢,因为这件事,公司马上准备上线的新游戏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曝光,利弊大小,谁也说不清楚。

    朱韵盯着画面中央意气风发的男人,转头看任迪。

    “酒呢,有多少都拿出来吧。”

    任迪翻她一眼,起身拿酒,悠哉道:“高见鸿是惨了。”

    “怎么?”

    “那女的我认识。”任迪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吸血鬼一只,以前勾搭过我们键盘手,没成功。高见鸿看女人的眼光不行啊。”

    朱韵看回电视,刚刚的新闻已经过去了,她愣了一会神,直到任迪把酒杯塞到她手里。

    如果说这些年来,有什么事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好的,恐怕就是应对这家公司。

    那是她的一块心病,甚至比李峋还要严重。因为至少李峋的事是有结果的,他的时间凝住了。而这家公司不同,它顶着“l&p”的牌子不停变化着,每一次变化都搅动着朱韵的神经。

    朱韵和任迪喝得酩酊大醉,一觉睡到太阳西沉。朱韵好久没有喝得这么醉,胃里不舒服,在洗手间大吐特吐。洗手间没有拉帘,她一抬眼看到外面,天色像她的脸一样,通红发烫。

    血色的火烧云绵延十几里,市中心最繁华的区域,一幢大楼傲然挺立。楼门口竖着巨大广告屏,上面正在播放该公司马上要上线的游戏资料片。

    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司门口,车上下来个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他单肩背着行李袋,也是黑的,整个人像抹不开的雾。

    正是下班时间,来往路人行色匆匆。

    男人站在那幢大楼门口驻足半晌,缓缓迈开步伐。

    ☆、第四章

    吉力公司一楼。

    空调将大厅吹得冰冷无比,前台两名女接待一边整理手头的东西,一边偷偷往旁边看。

    走廊右侧有一面宣传墙,上面挂着公司近几年发布的项目,还有公司领导参加的重要活动照片。

    那个男人站在宣传墙前。

    他刚来前台询问的时候给两个接待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个子很高,通身黑色,衣服质地偏硬,整个人像是用刀一下一下削出来的,搭着那双沉默的眼睛,给人一股说不出的生僻感。

    可她们还是忍不住看他。

    电话响起,一名接待员接通,小声说:“高总……哎,好的,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她起身对宣传墙前面的男人说,“先生,您可以上去了,高总在六楼会议室。”

    那人转过身,一语不发往电梯走。

    中央空调开得低,不止一楼大厅,整栋楼都是冷冰冰的。

    从电梯出来,正对面就是一间开阔的会议厅,外面的玻璃门擦得一尘不染,里面是条端正的长桌,周围一圈真皮座椅,角落里摆着两盆修剪好的植物,是房间唯一的暖色。

    会议室里有三个人,两人站着一人坐着。察觉门口来人,三人一起看过来,坐着那人只看了一秒,便接着跟下属交代工作,说了十几分钟,两名下属带着笔记离开。

    人都走光,高见鸿终于抿了口茶,抬头,看向门口那人。

    “好久不见啊,李峋。”

    *

    田修竹来接朱韵的时候看到一个诡异的场面,两个酩酊大醉的女人交叠着躺在沙发里,任迪衬衫扣子解开,近乎□□,手搂在朱韵的腰上,呼呼大睡。

    “真不愧是摇滚歌手。”田修竹感叹。

    朱韵被任迪挤在里面,任迪大长腿勾着她,田修竹试着拉任迪的脚踝让她松开,被任迪睡梦之中狠蹬了一脚。

    朱韵被这脚踹醒了,她尚有点理智,艰难地爬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田修竹无奈:“安保好也不能不关门啊。”

    朱韵迷迷糊糊,“……没关门?”

    田修竹把朱韵拉起来,朱韵脚下不稳,他单手架着她,从捡起地上的一件落满灰尘的薄外套,顺手盖在任迪腿上。

    “你们这聚会真热闹。”

    田修竹给朱韵装车,她在车上醒过来,头晕目眩,盯着车窗看了好一会,才沙哑地问:“去哪?”田修竹回答她:“画室。”

    田修竹的画室是很早年前买下来的,在美术馆旁边一条小巷里,幽深清静,像一块远离喧嚣都市的孤岛,他在国内的大部分工作是在这里完成的。

    朱韵记得第一次去他画室的时候,屋里东西太多,看得她眼花缭乱,转了几圈下来,其实更多记住的是画室的味道。那是一种独特的味道,混着木料、画布、松节油,还有主人本身的气味。

    田修竹回到画室便围上卡其色的围裙,站在一面巨大的画布前调颜色。

    朱韵看着画布上的底稿。“你画了一半出去的?”

    “是啊。”

    “你早说你在画画啊,我自己也能回去。”

    田修竹笑了,“你自己能不能走出门都是问题。”

    朱韵坐在书桌旁醒酒,随手帮他整理起东西来,她无意间从缝隙中抽出一本陈旧的英文杂志,封面就是田修竹。

    她翻开报道的那一页,内容她太熟悉了。这就是当初在学校时,柳思思让她翻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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