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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风 作者: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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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的寨子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小村子。前些年的战乱,村里的人走逃进了关内,土匪们便盘踞于此。寨子不大,够隐蔽,有马匹来往,出入也没什么不便。晏敏被扔进一间低矮冰冷的屋子里,四个土匪守在他。屋子里的穿堂风时不时的来一阵,倒比之前那个破庙还要冷。晏敏的疲惫的合上眼睛。一夜的奔波加之身体的虚弱,额头有些发烫。眼睛闭上,全身放松,神思恍恍惚惚的飘离。

    “图雅……”耳边听到司马空低沉又带着痞气的声音。他微微一惊,发觉什么都没有,倒是院子里似乎有些打斗的声音。莫非司马空真的来了。身体微微兴奋着,面前似乎站了个人。

    “这脸还真他妈长得跟女人似的,说他会打仗,我他妈真不信。”

    晏敏彻底清醒过来。耳边即没有司马空,院子里也没有打斗。他轻轻的吁了口气,兀自苦笑。今日今时,竟然还会做这种幻想。

    “你说他究竟值多少银子?大当家说他比一个桑榆庄还值钱……”另一个土匪摸着下巴说。

    “大当家的见多识广,他这么说,估计是没错的。”

    “你看这脸……”一个土匪的手在晏敏的脸上流连:“你说长成这样的男人……”

    “鸟痒了?”另一个土匪调笑:“你就省省吧,若是惹恼了大当家,就得当心你的狗命。”

    “嘁。”那个土匪无趣的收回手,冷不丁的瞥见晏敏腰间的酒壶,一把扯下来:“喝酒总是没问题吧,这大冷的天,暖暖身子。”

    另外三个都不反对。晏敏蹙眉低喝:“还给我。”

    “哟,看这小气劲,也真他妈跟女人似的。”拿了酒的土匪笑着拿着酒壶在晏敏面前晃来晃去:“给你给你,你来拿。”

    晏敏咬紧牙骨,额头上青筋暴起。

    “生气了,嘿,不知道是什么酒这么宝贝,难不成是皇宫里的御酒?”那土匪见他如此故意在他面前拔开塞子灌了一口中,把酒壶扔在地上:“呸,不就是烧刀子么,这种酒都吝啬。”

    酒水从羊皮酒壶里汩汩溢出,熏风的气味溢了满满一屋子。晏敏怒不可遏的嘶吼一声,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夺了酒的那个土匪还没回过神,晏敏冰冷的手掌已经覆到他脸上。他大吃一惊,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倾刻间脸被捏碎。另几个土匪都被骇的失了神,怔怔的看着晏敏。晏敏摸到酒壶捡起来,一壶熏风已经撒了大半。他深吸了口气,咬着牙慢慢回头。那几人回过神,举刀砍过来。晏敏晃身抬手,一掌劈碎第二人的头颅。剩下的两个土匪惊惶失措,嘴唇不停的抖擞着,失声大喊:“救命啊……”

    又一声骨裂的脆响,两个土匪都被拍死。晏敏把酒壶小心的扎在腰间,推开门走到院子里。土匪们听到声音都围了上来。还有十数人。晏敏清冷冷的笑着,整了整衣服掸去尘土:“一起来吧,单打独斗,你们胜不了我。”

    十几个土匪举着刀一齐杀上来。又是一场血战,这一战倒比一个月前的那一场简单的多。晏敏憋着一口气,夺了把刀奋力撕杀格挡。

    耳边掠过风声,几个土匪应声倒地。土匪们怔了怔,便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跳到院子里来。

    “大当家的。”土匪见又来一个,看似功夫也不弱,心惊的看着冯大当家。

    “都给我杀了。”冯大当家大怒,举起刀挥砍过来。

    司马空一手捂着头一手举着刀,头痛欲裂,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恍恍惚惚。

    一个土匪杀到面前被他踢飞到一丈开外,自己也退了一步,捂着头低声怒吼。

    “司马空,你怎么样?”晏敏吃惊,司马空招式听起来没什么章法。幸而这些土匪的功夫都很弱伤不到他。

    “管好你自己。”司马家的声音冷冷的。晏敏又是一怔,这声音跟之前听到的哈吉的声音大相径庭。

    十数土匪围上来。晏敏和司马空背靠背站定,一柱香的时间,这十数人只剩下四五个。司马空扶着头,杀红了眼,举起刀不分青红皂白的挥砍,晏敏上前拦住他:“司马空,够了。”

    “滚开。”司马空推开他,晏敏倒退了好几步。

    “司马空,司马空……”司马空低声喃喃着,一脸迷茫。冯大当家趁着他出神,从背后偷袭。司马空握着刀猛得往后一戳,冯大当家惊愕的张着嘴,低头看自己被刺穿的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余下的三四个人不敢再战,惊惶的四下逃散。

    “啊……”司马空扶着头,用力的捶打,低声怒吼。一些零星的片断一闪而过,想伸手去抓住,又像烟雾一样的散了。

    “司马空。”晏敏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司马空。司马空揪住他的衣服,厉声:“你是谁?”

    第48章 匈奴不灭

    司马空醒转过来,又入夜了。他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起身,脑子里又闪过许多混乱的画面,就一副错简的古书,混乱的排列,理不清头绪。只是那些混乱的画面里出现最多的便是晏敏。

    “图雅……”他低声念。

    晏敏推开门:“你醒了?”

    司马空拧着眉怔怔的看着晏敏走到他跟前,一半还有淡淡疤痕的脸印在月光下,带着微微的蓝色。

    “你是谁?”司马空扶着头问。

    晏敏端着一碗水,小心翼翼的往他身边走:“喝水……”

    司马空接过水碗看着他沾满锅灰的手上浮着水泡,必定是刚才烧热水的时候烫出来的。他握住他的手,这种触感十分熟悉,连手掌上每一块茧子都带着熟悉的感觉。他出神的看了一晌,晏敏抽手,司马空又把他的手拉回来,从怀里摸出一盒药抠出一点涂在水泡上:“虽然不见得有效,涂些,总可以败些火气。”

    “谢谢。”晏敏漠然的抽回涂好药的手。

    司马空点了个火折子,打量着四周,屋子很破很阴冷,自己的肩上还搭着晏敏的棉袍。他赶忙把衣服扯下递还给晏敏。晏敏一时没意思到,怔怔的站着,这样的晏敏更是单薄得可怜。司马空起手帮他把袍子披上。晏敏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把衣服扣好:“你若是没事了,就回去吧。我也得走了。”

    “你去哪里?”司马空斜睨着他。

    “与你无关。”晏敏走出房间。司马空盯着他腰间挂着的羊皮酒壶,头又开始疼痛,目眦欲裂。他咬着牙站起身一把抓住他腰间的那只酒壶定定的看着。

    晏敏夺回酒壶。司马空抓住他的胳膊,将他顶在门板上,掐住晏敏的脖子。晏敏微惊,司马空的气息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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