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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熏风 作者: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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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嘴:“好轻功,瓦都没碎。”

    “这些天,谢谢你。”晏敏也不知道跟他怎么搭讪,只凝着眉低声说了一句。

    “哈,不用客气。你也是为了救小秋儿才受得伤。”那小孩哈哈笑着拍拍晏敏的肩:“看你这样,腿没事了吧。不用勉强,咱们这儿挺好的。冷姑娘是个大好人,所有人都是好人。”

    “冷姑娘是……”

    “就是把你安排在这里的人。”小孩靠着屋顶看着灰蒙蒙的天:“她跟哈吉三年前来我们庄子的,是我们庄子的大恩人,大家伙就推她做庄主。冷姑娘可能干了。”

    “哦。”晏敏点点头:“那哈吉是谁?”

    “是我师父。”小孩眯起眼睛:“他的身手很好,比你还好。不过你是眼睛看不见,你要是眼睛能看得见,可能也不比他差。”

    “他不是汉人?”晏敏装得不经意的问。

    “嗯,据说是一半斯兰人一半汉人。面相有点像斯兰人,很魁梧。”

    “那他……,跟冷姑娘是夫妻?”晏敏又问。

    “不是。不过大伙儿也都觉得这庄里庄外除了他,倒是没别人再配得上冷姑娘。”小孩嘿嘿笑道:“对了,我叫小五,你叫什么名字?”

    “晏敏。”晏敏微微蹙眉轻轻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嗯。晏敏,很好听。一听就像是读书人。”小五叽里呱啦的不停的说着。晏敏竖起耳朵,听到一声清啸。他蓦得转身挡在小五儿跟前。小五儿吃了一惊,伸头来看,晏敏的手里凭空多了一支箭。

    “有封信。”晏敏摸到扎在箭上的信递给小五。小五看了一眼,叫一声“出事了”,一溜烟的从屋顶上跳下去,出了院子。

    第3章 修罗

    小五叫了声“出事”就不见踪影。庄子上热闹起来,一串串急惶惶的脚步声从晏敏住的院子门前经过,都没理会他。吃晚饭的时候,院子里才又来了人。照料晏敏的那老人家把饭菜端到晏敏面前:“庄子上有点事,饭做晚了。还请公子见谅。”

    晏敏轻轻蹙眉。

    尸心草,无色无味。中毒的人会短暂失去心志,任人奴役。凌落雪难道忘了,这种草是他晏敏从西域寻回来的吗?就算它无色无味,被它沾染过的饭菜都会多少有些变化。晏敏轻轻的笑着:“冷姑娘若是找我有事,何妨直说。在饭菜里下毒,不见得是什么高明的做法。”

    凌落雪从门外走进来,老人家看到她,退出房间。凌落雪散淡的看着晏敏:“晏大人还是那样精明老练。”

    “说吧,什么事?”晏敏自然知道她的恭维没哪句是出自真心。

    凌落雪轻轻吐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信纸:“这是一封土匪寄来的战书。你替小五挡的那一箭上带来的。你们前些天救小秋,却没有把那伙土匪赶尽杀绝,他们现在找了个大靠山,纠了一百多号人说是明天要来血洗我这桑榆庄。虽说是明天,但这些土匪草寇素来没什么信誉可言,我已经在庄外的榆树林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动手可能是今夜的事。”

    “你们要我帮忙?”

    “我这庄子上算上老弱妇孺也才一百来口人。跟一百多个土匪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我至今都记得晏大人跟司马空在西云隘阻截一千西戎精骑的事,战了一天一夜,杀敌逾半,何其精彩。当时是两个人对一千轻骑,而现在只有区区一百土匪草寇,以晏大人的身手,我想,应该不在话下。”

    晏敏冷笑。西云隘,两边都是高山,中间一道狭谷。当年他和司马空掩护三军粮草,赶在一千西戎兵来之前布好滚木雷石,又埋下他们能找到的所有火药。等西戎兵一来,滚木雷石和火药齐发,一千人阵脚大乱。光是砸伤和踩踏就死伤便有三百余,他和司马空守在隘口,凡是冲出来的,一概杀无赦。困在隘中的西戎兵被砸得晕头转向,又不知道隘口外究竟有多少人,都不敢妄动,才保了粮草周全。现在,即无沟隘天险,他又只是单枪匹马。凌落雪要他以一挡百,说白了就是要他晏敏的性命。

    “你说得这么直截,何以见得我一定要听你的?”晏敏讥诮的问她。

    “大人何等尊贵,自是不必听从落雪的。只是落雪想跟大人谈谈条件,您若是助我退了那些土匪,我或许可以带你去司马空的坟前走走。”凌落雪志在必得的看着晏敏。

    晏敏听着那口气微微一颤,谑笑:“凌……,现在该叫冷姑娘。冷姑娘的意思就是,我死活都见不到司马空了。”

    凌落雪未予置否。

    “既然如此,我又何苦枉废这条性命。”晏敏伸手摸到床边自己的包裹,作出要离开桑榆庄的架势。

    凌落雪睨了一眼,不急不许。打一开始她就知道诓不住他,轻轻的笑了笑:“说笑,要见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只能是在退敌之后。”

    “冷姑娘这般心思,就不要在晏敏头上动用了。”晏敏冷笑。

    “哎,岂敢。”凌落雪挑眉:“我只是说眼下要见也见不着。我昨天让他去雁门关接我的一个朋友,要他在雁门关等上三天。三天不到,他不能回来。从我们这里到雁门关,有三个时辰的路。一去一回,六个时辰。若是你非等见着人再出手,庄子都灭了,还见了做什么?他要是知道你因为没见着他,故而一直袖手旁观,他又该做何想?他在这里住了三年,这里谁家的羊刚下了羊羔子,谁家的奶孩长了牙齿都一清二楚。晏大人,要他再恨你一次吗?”

    晏敏轻轻的瑟缩,叫他去雁门关,无疑是凌落雪支开他的花招。凌落雪果然对自己了解太多,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软肋。晏敏已经负过这个人无数次,决计不能再多一次。哪怕是舍掉自己的性命,欠的,也要如数还上。

    晏敏轻轻的吁了口气:“你这手段,越发利落了。”

    “与大人相比,还差得很远。”

    “呵……”晏敏清冷的笑了笑:“好,我帮你。”

    “谢谢晏大人。”凌落雪欠身福了一福,脸上浮起冷酷的笑意。

    吃过晚饭,庄子里安静下来。晏敏走到马厩牵起枣红马的缰绳。才要走出庄子的时候,他把马绳又系在一边的木桩上,轻轻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一个人向庄子大门外走去,身后传来枣红马不安踢踏声和悲鸣声。

    出了庄子,过了吊桥,身后桑榆庄的大门沉沉的关闭起来,吊桥也绞了起来。

    小五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庄子的土墙上,看着不远处晏敏的背影吃惊的问:“冷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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