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 作者: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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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又射中两人的胸膛。眨眼间就倒了三个。
“哪来的四脚毛贼?有种的出来跟爷爷们面对面的打一场。”那些人亮出各自兵器围在一起紧张的看着四周,哈吉又射了两箭。这些人已有所准备,一个人挥刀砍飞了一只,另一个虽没砍中,也只在肩膀上中了一箭。
“在那边……”看清箭的方向,十多个人飞奔向哈吉和小五这边。小五早就手痒痒的。跟哈吉学了两三年功夫了,一直没正而八经的动过手。看到这些人他迫不及待的拔出弯刀冲过去,身子灵活的人群中跳跃,不伤他们要害,只伤他们的腿,叫他们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哈吉把黄扬大弓挂在马上,拔出腰间的木刀。十多个人的围攻,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收拾得干干净净。抬头看火把亮的那个位置,那个被马拖着的人已经起来了,制伏了剩下的那五六个守住他和小秋儿的土匪,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废力的喘息。
小五跳到小秋跟前,松了他的绑,扯下塞嘴的烂布头。小秋哇的哭出来:“你们咋才来啊。”
“瞧你那点出息,哪像个爷们儿。”小五讥诮着拍拍他身上的灰,转头来看刚才被拖行的那人。饶是灰头土脸,小五还是认出他来了,就是傍晚遇见的那个穿紫衫的瞎子。
“你啊。”小五嘿嘿笑着把哈吉叫过来:“哈吉,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哈吉往这边走来,瞎子突然一怔,站起身,明明眼睛看不见,表情却是直愣愣的望向哈吉走过来的方向。
“你的脚受伤了。”哈吉看着他血淋淋的脚,像是被铺兽的铁夹夹伤了,伤口不浅。加上刚才的一路拖行,满地都是血。
“你……”瞎子听到他的声音神情更是惊愕,向哈吉伸出手。
哈吉诧异的不解何意。瞎子往前迈了一大步,身子倏然重重的砸下来。
哈吉快走一步,扶住他,翻过来看,人已经昏死过去。
“你认识?”小秋问小五。
“下午在胡姬酒肆哪儿见过。”小五看着那人。
小秋儿擦了把眼泪:“他本来还打算救我的,结果中了那些直娘贼的圈套。还好你们来了,要不然,就是两条孤魂野鬼。”
“呸,鬼你大爷。”小五照着小秋儿的脑袋扇了一掌。
哈吉扯着袖子将紫衫人脸上的灰擦去,仔细看着他清秀的脸,眉头轻轻的皱着。
小五清了清嗓子正气凛然的走到满地哀号的土匪中间:“今天小五爷放过你们,快滚。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拦路打劫为非作歹,小五爷见一次打一次。”
土匪们互相搀扶着,心有不甘的离开。小五得意的哈哈大笑,转身正想跟哈吉吹嘘几句,哈吉抱起那个紫衫人翻身上马。
作者有话要说:重写开始,开头变化不大,会添加些细节~~~~
依旧厚颜无耻的要收藏,要花,嗯,唔……
第2章 晏敏
狭长的甬道上每隔十步都有一盏灯火,饶是如此,这个地牢依旧显得阴冷。纵是亮如白昼也掩不住火光背后深不可测的黑暗。凌落雪的走到刑讯的那一间房,立即嗅到刺鼻的血腥气。她下意思掩了掩鼻子,走到晏敏的身边:“晏大人。”
晏敏没有应声,只坐在太师椅上,听着鞭打铁烙和那个刺客的惨叫。牢房里的刑具都差不多试过,那个刺客就是不开口。凌落雪看着他倒吸了口凉气,全身血肉模糊,纵使不再用刑只怕也再不能活了,一边的刑讯官又拿着一根烧红的铁箸从那人的琵琶骨直插过去。刺客已经无力呻吟。凌落雪森森的打个了寒噤,收回目光:“皇上口谕,问查出什么了没?”
晏敏端着茶水,吹开扑面而来的热气,抿了一口。刺客晕死过去,晏敏站起身,刑讯官又一桶冷水把人浇醒。晏敏走到他跟前:“其实你说是不说,我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给……,给……我一个痛快……”那人气若游丝。
“我敬你是条汉子。”晏敏低低的叹息一声,抬起手,手腕微转。凌落雪听到骨碎的声响,牢房里静了下来,只听得见火光跳跃的微声。刑讯官司端来一盆清水,晏敏洗了把手,又拿着递过来的抹布将手擦干。
“走吧。”他浅声说着,转身走上地牢长长的甬道,凌落雪紧跟在他身后。他雪白的袍子纤尘不染,连一丝血腥气都没有。
——
“你怎么在?”哈吉挑开门帘端着一盆水和一瓶止血败火的药膏进来。
“听小五说你们救了个人回来,我过来看看。”冷姑娘弯着嘴唇。
“嗯,他本是要救小秋儿的,结果着了那帮土匪的道儿。”哈吉将水盆放在火炕边上,掀起被子的一角,撕裂开床上这个紫衫人的裤腿。血迹已经干涸,将裤子粘在腿上。哈吉用温水将血渍打湿慢慢的揭下来,再用温水替他细细的擦洗伤口。
“我来吧。”冷姑娘微微蹙眉。
“不用,你去休息吧,天不早了。”哈吉说。
冷姑娘皱着脸,不应声。
哈吉细心的替他清洗了伤口,又将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净白布细细的裹好,盖好被子,将褪下来的一身的脏衣服收拾起来。
“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救了他,不怕惹什么麻烦么?”冷姑娘清冷的看着那些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面孔。
“他是为救小秋儿才受的伤,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想多了。”哈吉笑道:“快去睡吧,很晚了。”
冷姑娘转身从客房里出来。哈吉跟在他身后。
——
“晏少保,我们要去哪里?”郦颖浩牵着晏敏的手不耐烦的问晏敏。
晏敏一手撑伞,一手握紧郦颖浩纤细的手:“小王爷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们回京城吧,我讨厌下雨。”郦颖浩看着灰蒙蒙的天叹息一声。
晏敏听着一个八岁孩子少年老成的叹息,淡笑。其实讨厌下雨的不止郦颖浩,他也同样。都说江南烟雨,如诗如画。再好看,对一个瞎子来说都只是一遍无法描摹的黑暗。从小他就讨厌下雨,潮湿的空气会濡湿衣服,会让他滑倒。浮在空气里的雨水的腥气,让他的鼻子异常敏感。就算是这几年已经闻惯了朝堂上的血腥气,也依旧讨厌这雨水里的气息。
“这里总下雨,京城这时正好可以放风筝。内侍局的李公公替我做了只蝴蝶风筝,原是说等到晴好天气,就去放风筝。”郦颖浩无限憧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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