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比凡心 作者::qianliq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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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音信,我就被人拐到这来了……”两个人又是抱头大哭,泪如雨下。“对了小兰,他们逼你接客了吗?”“还没有,因为我年纪小,他们先让我伺候那些姑娘。你呢?你刚到这里,他们过几天就会逼你接客的!”“是啊,我们得逃出去。”小凡擦擦眼泪说。“怎么逃啊?”“我们得想想办法,总之不能就这么被一群猪头糟蹋了!”小凡恨恨地道,她脸上身上还留着淤青。“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们再做打算吧。”“嗯。”
过了几天,老鸨果然让小凡接客,小凡自然死也不从,又闹绝食,老鸨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对小凡三天两头就是一顿打,一个月下来,打手也打累了,小凡也疼昏了,饿晕了。在那些终日以泪洗面的最无助的日子里,她偶尔会翻出叶络的金牌,心里默默祈祷:我在受苦,你知道吗?
日子长了,老鸨怕她的银两白花,又对小凡软硬兼施,让她先卖卖唱,慢慢适应着。小凡说起她自小学过古筝琵琶等乐器,求老鸨让她只卖艺不卖身。老鸨看了小凡的技艺,还很满意,于是答应先让她卖艺,心里盘算着现在是冬季,等到了明年开春再让她接客。
就这样,小凡每天早早起来跟其她姑娘们一块儿接受着青楼严格的训练,老师是前任花魁。天气越来越凉了,女孩儿们仍然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头上顶着花瓶学习优美的站姿,窈窕的步态,就连说话的语调、一举手一投足的姿势都要学,甚至老师还要教她们那些让男人们魂不守舍的勾人心魄的媚眼秋波,每日在白天的形体训练之后还要迎接晚上的乐器训练。小凡恨透了这些故作姿态的淑女教育,虽然小凡也学过舞蹈、器乐,但眼前的这些训练相比之下要更加严厉刻薄、扭捏做作的多,只因她们要培养的是风情万种的歌妓。小凡身体虽然瘦弱但该凸该翘的地方却紧致丰腴,再加上皮肤白嫩、舞姿轻盈,又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艰苦训练,现在她已经被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大学生调教成一代温婉可人,举手投足都无不显得优雅妩媚的淑女。注意,是淑女不是歌女,因为小凡的天性使然,无论怎样挨打受骂,她都做不到其她姑娘的夸张动作,也学不会过度扭捏的姿态,她只是优雅到恰到好处便自动戛然而止了。青楼的训练至多只是把她由一个稚气的女孩变成了一个举止有度的淑女,即便如此她仍未曾失去那与生俱来的七分清纯、三分倔强。
这一天大年三十的晚上,花想容里格外热闹,随着老板娘的拍手示意,全体客人都朝高高的二楼望去:一个玲珑女子正提着繁复的裙摆一步三摇的走下楼来,看样子她是怕被长而臃肿的裙摆绊倒,才走得如此小心翼翼,也正因为她的青涩胆怯才有了这花枝摇摆的步态。只见这女子头上云髻倭堕,翠珠点点,斜插一支赤金花簪;上穿一件紧致嫩粉高领小袄,下着层层叠叠缃绮罗裙;耳垂明珠璀璨,口中如含朱丹;香肩若削成,腰似流纨素;足蹬蹑丝绣履,脚踏纤纤细步,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这女子正是小凡。小凡表面强装笑意,心里却在千万遍地咒骂古代女子如此复杂的穿着。外表惊艳,内心清纯的小凡有种特别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满座客人的目光,那些男人的眼神就像众多饿狼忽然看见一块鲜肉。老鸨简单介绍之后,小凡便开始轻盈地弹奏起古筝,那如水的琴音在人们心底泛起层层涟漪。一曲终了,男客们已是神魂颠倒,有人吵着要小凡唱歌,小凡并不爱唱古代歌曲,调子太长拖得她想自杀,正在她为难之时,忽然一眼瞥见人群中正回头的一个白衣少年,小凡的心抽紧了一下,即刻掠过那个久别之人的影子,可是当少年再转回头时,小凡心里轻叹了一声,唉,是个男子,不是她。小凡笑自己,是啊,她怎么可能来这里呢?她也不会想到我在这里受苦。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小凡眼里透出一丝悲凉,没有心情唱歌,但不唱又不行,此情此景此种心境,她轻捻琴弦,忽然悠悠地唱起了21世纪一度流行的歌曲(画外音:很严肃滴提醒,虽然很雷,但是在一个女孩子伤心绝望滴时候,大家笑她是不对滴~):
爱一旦结冰,一切都好平静……放逐自己在黑夜的边境,任由黎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想你的心,化成灰烬……爱你的心我无处投递,如果可以飞檐走壁找到你,爱的委屈,不必澄清,只要你將我抱紧……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每个思念过一秒,每次呼喊过一秒,只觉得生命不停燃烧。如果云知道,逃不开糾缠的牢,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下心在乞討,你不会知道……
一曲天籁,满座皆惊,人们只顾喝彩叫好,谁也没有注意小凡眼角落下的一滴清泪。大家都说小凡会成为未来的花魁,而老板娘也惊讶地自语道:“这姑娘看起来羞涩,没想到竟如此大胆,一唱就唱得这么直接,什么‘爱’啊‘抱’啊的都敢唱,从来没听过别的丫头唱过这么奇怪的歌,真厉害!”小凡很优雅地谢了幕,但是客人们仍是不肯放她走,她只得再弹一曲……小凡想着如果能遇到哪位面善的官员,她就把叶络的金牌交给他让他救自己出去。可是一直还没有跟客人单独见面的机会,另外那些前来嫖妓的官员一个个肥头大耳,胖的流油,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全不像是可以信任托付之人。此时外面爆竹声声,楼里欢歌笑语,这是小凡平生第一个流着泪过的、无比特别的年……(画外音:小凡这是在狼窝里过年啊,小叶子你知道吗?唉,你不会知道。)
一晃到了五月份,这天老鸨忽然对小凡说,有个贵客想单独听她唱曲,这客人叫刘蟠,是远近闻名的乡绅,经常与官府勾结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有时间就来嫖妓。于是老鸨安排刘蟠和小凡见面。在小凡的房间里,刘蟠喝着酒如痴如醉地听小凡演奏,同时色迷迷地看着小凡的俏脸,一袭轻纱的小凡婉约飘逸,再加上纤纤玉指轻捻慢拢,转轴拨弦,让刘蟠心魂荡漾。几首曲子弹罢,刘蟠走近小凡,撩起她的秀发,深吸了一下道:“美人,别光是弹琴,咱们也说说话。”小凡边躲边应:“好……。”放下琴坐在桌旁。“美人,咱们……咱们到床上说说话吧……”这刘蟠一脸色相,直冲小凡过来,忽然一把把她拉倒在床上,小凡拼命挣扎:“我可是之前讲好的,卖艺不卖身!来人啊……”“什么话,都到了这种地方还讲什么卖艺不卖身?笑话,给钱就得卖!你知道爷是谁吗?你问问花想容得罪得起爷吗?了州这地方的知州为什么都没有长任的?那些老爷们为什么来一个走一个?实话告诉你吧,花想容只要想做生意就不敢得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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