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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识汝不识丁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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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出了佟府,却见那少妇还未离开,只是站在顾射的马车前。

    “师兄。”少妇微笑,全然不见在佟府的咄咄逼人,“这次若非你提醒佟夫人行为古怪,心中有鬼,我也不能诈她说出真相,出这一口多年的恶气!”

    顾射道:“我只是不喜欢演技拙劣的笨蛋。”

    陶墨听两人对话,仍是一知半解,“你们是说,佟夫人有意要害佟姑娘?”

    少妇笑道:“你大概是头一个受我师兄青睐的县太爷。”

    陶墨喜形于色道:“当真?”

    “我骗你做甚?”少妇瞟向顾射,“只是不知从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的师兄何以例外?”

    陶墨双眼发光,紧紧地盯着顾射。

    顾射泰然道:“只是想让他知道,他以为的真相未必是真相,他所知道的事,其实不过是冰山一角。”

    陶墨茫然。

    少妇大笑道:“师兄仍是如此的……孤芳自赏啊。”

    顾射淡淡道:“并非我孤芳自赏,而是天下无与我共赏之人。”

    陶墨呆呆地看着他。明明刚刚还站得那么近,近得好像一伸手,就可触摸到他的衣袖,可一句话的工夫,他与他之间,就生生地劈出一道鸿沟来。

    陶墨回到县衙,闷闷不乐。

    老陶见而问之。

    陶墨不敢提对顾射的种种念想,只说了少妇激佟夫人之事。

    老陶听完也是一番感慨,“一切不过妒心使然。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人有七情六欲,就难免爱恨羡妒。只是一念为善,一念为恶,是善是恶,皆由心起。”他说完,又是一声长叹,竟是若有所感。

    陶墨道:“老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老陶道:“想到我的过往。”

    陶墨好奇道:“怎么样的过往?”他见老陶沉默,急忙道,“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要勉强。”

    “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老陶慢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缓缓道,“我曾经背叛了我的……东家。”

    “上一任东家?”

    “嗯。”

    陶墨道:“你……那上一任东家怎么样了?”

    “很好。”老陶露出欣慰的笑,“他夺回了属于自己的家产。”

    “夺回?”陶墨紧张道,“有坏人霸占他的家产吗?”

    老陶道:“也可以这么说。他这一路走来经历风风雨雨,千辛万苦,可惜我当时心眼皆盲,看不出他的苦心,还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幸好,幸好他没有辜负老……老东家的期望。”

    陶墨见他满脸懊恼之色,开解道:“他若是知道你这么想,心里一定会很高兴的。”

    “或许……吧。”老陶答得勉强。

    陶墨道:“不如你回去看看,兴许他真的原谅了你。”

    “回去?”老陶一怔,回过头,幽幽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是,是该回去,不过不是现在。”

    “为何?”

    老陶嘴角微弯,“我还未看你娶妻生子,又怎能安心离开?”

    “这个不急。”陶墨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猛然抬头道,“老陶,你回去之后便不打算回来了吗?”

    “这恐怕由不得我了。”老陶苦笑。

    陶墨还待再问,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郝果子跑进来道:“崔典史来了。”

    陶墨想起自己之前曾派崔炯前往蔡丰源所在的邻县探访,连忙出迎。

    崔炯正在花厅等候,看他出来,正要行礼,就被陶墨一把托住胳膊问道:“可曾找到蔡丰源的家人?”

    他摇头道:“蔡家早已无人了。”

    陶墨黯然叹息。

    崔炯道:“我记得蔡丰源来谈阳县并非一人。”

    陶墨拍额道:“不错,那客栈老板曾说他与友人同来。那位友人至今不曾露面么?”

    崔炯摇头道:“尸体仍放在停尸房,只是若再无人认领,就只能葬去云林山了。”

    “云林山?”

    “专门安葬那些无亲无友之人之处。”

    陶墨想到蔡丰源与自己到底是相识一场,顿时起了几分代为安葬之心。只是他的银钱都交由老陶保管,此事还需他首肯才行,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崔炯对这位县老爷没什么亲近之心,说完公事,也不再逗留。

    陶墨暗暗思量如何向老陶开口。

    22、祸不单行(四) ...

    不过不等陶墨想出对策,郝果子带来的消息已经解决了此道难题。

    “冥婚?”陶墨一愣。

    郝果子点头道:“佟老爷派来的人的确如此说。佟老爷说佟姑娘终身未嫁,怕在阴曹地府孤独寂寞,难得那位蔡公子也是孑然一身,所以愿意出钱给两位办冥婚,葬于左右。”

    陶墨听得出那位佟老爷说什么终身未嫁,孑然一身都是虚话,他真正想的是成全自己女儿生前所愿。这样也好,生不能同衾,若死能同穴,也算得偿所愿。“如此结局,也算不圆满中的圆满。只是不知佟姑娘和蔡丰源是否真的地下有知。”

    郝果子道:“你们今生坎坷,说不定能修得来生。”

    陶墨讶异道:“你信来生?”

    “嘿嘿,所有的和尚,哦不,是得道高僧不都是这么说的?”郝果子道,“想必是有道理的,不然为何那么多人都相信?”

    陶墨低头道:“若有就好了。”

    “嗯?”

    “我爹一生修善,若真有来世,定然能托生个好人家,享一世的荣华富贵。断断不会再遇上我这样的不孝子。”

    郝果子见他说着说着,眉宇便带着股愁苦之气,急忙岔开话题道:“少爷,再过几日就是新春,你准备如何过?”

    陶墨想了想道:“由老陶做主便是。”

    郝果子扯着他的袖子便跑,“我们这就去问。”

    “问谁?”

    “老陶啊。”

    “你知道老陶在哪里?”

    “不知,少爷知道?”

    “知道。”

    “在哪里?”

    “……转身,然后向前。”

    冥婚本不是什么光彩事,兼之新春将至,佟府这桩喜事办得极为隐秘。陶墨和顾射也是事后收到佟府送来的红蛋方才知晓此事。

    此时的谈阳县完全沉浸于贺新春的洋洋喜气之中,佟姑娘也好,蔡丰源也罢,俱被抛诸脑后,再无人提及。

    县衙却渐渐冷清下来。

    仆役陆续回家,除了两个无家可归的,至大年夜,县衙中竟只剩下五个人。

    老陶将留下的两名仆役叫到厅中,为他们另开一席。虽是两桌,却比三个人要热闹些。

    陶墨吃得沉默。

    老陶和郝果子知他想起陶老爷,都是使劲解数逗乐。仆役原先还有些拘束,后来黄酒上头,也顾不得东家不东家,都放肆起来。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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