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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剑鬼蛊师 作者:衣落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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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人,除却之前见过的楚辞和竹玉,还有另两个衣冠端正的青年,相貌有五六分相似,只是一个轮廓坚硬些、气质刚强些,另一个相貌柔软些、气质平和些,都是很英挺的年轻侠士。

    楚澜领着花戮走进来,一打眼看到他们,开口笑着唤道:“林二哥、林三哥,我把花大哥带来啦!”

    听他这话说完,那两个青年都站起身,气质平和些的那个先拱手:“在下林沐晴,久仰花少侠大名。”

    另一个轮廓坚硬些的也抱拳:“林沐啸,谢过花少侠对楚澜的救命之恩。”

    花戮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人一眼:“花戮。”

    楚澜早打过招呼,在座的两位林家公子也没对花戮的表现有所不满,武林中人有怪癖的比比皆是,花戮这样寡言少语的并非少见,也不值大惊小怪。

    楚辞又开口寒暄几句,众人就又纷纷落座。

    接下来,是谈正事。

    楚辞身为楚家家主,自然先行开口:“沐晴,我见你似有忧色,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林家二少素来平稳沉静,像如今这般有慌乱之色形于表面,是极少见的。

    “我这回过来,除了要认识认识小澜儿的恩人,另一件事,便是为此了。”林沐晴微怔,叹口气说道。

    “哦?”竹玉扇柄在掌上敲了一敲,挑眉笑问,“能让林二少如此谨慎,看样子,此事是真不寻常。”

    “你若想笑,便也趁现在罢,等我二哥说出来,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林沐啸冷哼一声,竹玉这副悠闲姿态,他是绝然看不惯的。

    竹玉刷开扇子挡住嘴,并不与他争执,只是在一双温润眸子里,渐渐染了些兴味。

    林沐晴不曾注意这些,却是面容一肃,正色说道:“自前几日起,江湖上就有许多帮派门人被屠,开膛破腹,死状极其凄惨。”他顿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都被人掏挖了心脏去。”

    “被人挖心?!”楚澜到底阅历少,一听闻冷不丁失声叫了出来,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

    “楚澜,坐下!”楚辞一眼扫过去,楚澜见了,知道是自己太过失态,立刻消音,大气也不敢喘。

    楚辞将目光放回林沐晴身上,眉头略皱了皱:“‘骷手’李长?”

    “我也是这般猜测。”林沐晴一点头,“江湖上嗜爱杀人挖心的,只有炎魔教长老,‘骷手’李长。”

    “炎魔教?我记得这邪教已然五十年不曾踏入我们正道武林,为何如今突然下手杀人?”竹玉眸光闪了闪,敛了笑容说着。

    “但愿是这李长私心所为。”林沐晴道,“我暂派人封锁了消息,未弄清事情之前,还是不要引起恐慌为佳。”他面上忧色更甚,“怕只怕,炎魔教是真要卷土重来……”

    “若真是如此,事情便麻烦了。”楚辞眉头锁得更紧,沉吟片刻,说道,“过些时日武林大会就要召开,到时各门各派皆要参加,你我暗地里与大派掌门联系,将此事告知,待商量过后,再作决议罢。”

    “如今,也只得如此了。”林沐晴揉了揉额角,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子夜时分,安静的院落中有无数窸窣碎响,仿若大片虫豸飞舞,“嗡嗡”之声连绵不绝。

    几息间,化为一片寂然。

    人蛊者,可化身千蛊肆意横行,万里之遥来去如意。

    廊外的转角走出个身材修长的青年,只是略显清秀的面容在惨白月光的映衬下,竟然也生生拉出几丝鬼魅的意味来。

    “澄,主人等你很久了。”青年的声音平和,就像仅是平常询问般。

    “我知道了。”另一个青年的影子缓缓现出身形,他容颜清俊,肌肤白皙,唯有理应红润的薄唇,在此时却现出妖异的紫黑色,“狄,是我打扰到主人了么。”

    “多说无益,别让主人再等了。”被称为“狄”的青年回转身,身子微微晃了晃,就出现在十多尺外,足下几近无声。

    房间里,披垂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少年略侧身坐着,手里握着本薄薄的书卷,另一手支起下颔,似在用心读书。飘零的烛火给他的侧脸打上一层淡黄的光晕,显得有些朦胧。

    门细微一动,便轻手轻脚走进两个人来,躬身垂首站立于前。

    少年抬起头,缓缓露出个微笑来,声线极柔:“阿澄回来了?”

    “是,主人。”顾澄晚低声答道。

    “坐罢。”花蚕一摆手,带起一阵清风,“阿狄也坐。”

    “是,主人。”方狄行一礼,沉声禀道,“属下看过了,祁山派两师兄妹业已睡熟,属下做了一点手脚,绝不会将此间消息泄露出去。”他抬眼见自家主人点了点头,心中明白,便依言坐下。

    顾澄晚脚下挪了一步,动作有些踌躇。

    花蚕见到顾澄晚神色,不由轻笑道:“阿澄,还不愿对我说么。”他语声更加柔和,却隐含一丝危险之意,“还是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

    “属下不敢。”顾澄晚连忙站直身子,而后单膝点地,“只是并非紧要之事,属下不敢擅自打扰主人休息。”

    “是么。”花蚕却又笑了,他偏头看着顾澄晚的脸,探出根细白的手指虚空勾了一勾,“你要炼‘心蛊’也罢,却怎么这样不小心呢?”

    顾澄晚只觉得心口处传来一阵急剧疼痛,便不由自主地浑身抽搐起来,软倒在地一动也不能动。

    “阿澄是我的人蛊,若有什么变化我自然知晓,可即便如此,阿澄要做什么事情,也该全数说给我听……”花蚕轻笑着,将五指张开,而后一根一根复又合拢捏起,“怎能这样不听话?”

    顾澄晚脖颈一个后仰,顿时喷出一口血来,血中倏然飞起一只细如发丝的蛊虫,绕着花蚕飞了一圈,然后回去,从顾澄晚心口钻入……这一番又弄出许多血来,硬生生把好好一个俊逸青年弄得跟个血人一般。

    “是,属下知道了。”顾澄晚大口地喘气,挣扎着翻身爬起来叩首道。

    “好了,把你带回的东西拿过来。”花蚕摆摆手,算是放过了他,“嗯,还有你炼的心蛊,也拿出来给我瞧瞧。”

    “是。”顾澄晚抬手拭去唇角的血丝,站起身走出去,不多时从隔壁房间里捧出个包袱来——到了大些的客栈,花蚕就出钱包下院子,除却每晚方顾二人轮着为花蚕守夜外,两个人也各有自己的房间。

    花蚕嘴角弯着浅浅的弧度,看顾澄晚恭敬将包袱摆在他面前桌上打开,露出个通体漆黑的密闭罐子来,又小心翼翼地将罐子推了推,停一下,却并未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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