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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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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余冼以手加额,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米挚有些不解:“子清这是何意?”

    余冼道:“相公怎么忘了教化之功呢?无论太学还是国子学,不在学生而在老师啊!老师教什么,学生自然就学什么、听什么,最后就会成什么样子,不是么?”

    米挚大喜:“正是。天下名士多矣!岂会皆如李、霍、丁之辈,恋栈权位,为做丞相,阿谀媚上,竟容与女子同朝?!只有一样,此事恐不由我来作主。”

    余冼道:“却也不由他们作主的。相公想,天下博学之士能有多少?若是只在南方诸州试行科举,说不定就够用了。要是全国推行了,只怕就要添些人手来教授了。”

    前面说了,学习是个烧钱的事儿,没钱,你读得什么书啊?光老师的工资你就开不起,再别提什么文具书本了。这会儿印刷术都没推广开来呢,南方见得多些,北方几乎没有。书都是靠抄的,买都买不到啊。要么雇人抄书,要么自己吭哧吭哧抄他十几年。

    差一点的老师便宜一点,可教不了多少东西。

    要不怎么说名士老师值钱呢。

    米挚得了这么个主意,开心不已,果断地道:“我日便上书。子清且留一步,为我审一审稿子。”

    余冼说着:“不敢,拾遗而已。”倒也留了下来。就在米家吃的晚饭。两人商议到快要宵禁了,人行道才从米府出来,回到自己家里。

    心中也是一叹:米挚对他挺好的,也数次说要将他的往上推一推。却每被甘铭压着,说他思想有问题。到了御前,颜肃之大约还记恨着他之前的事儿,也不给米挚撑腰。弄得余冼空有一身本领,只好当米挚的参谋。盼着米挚能把太子给哄好了,也好图个日后。

    余冼倒对米挚有些信心,这人先前不得东宫喜欢,但是人却不坏,相反,还很有一些忠贞的模样——不是个讨人厌的人。又有师生之宜,只要米挚略软和一点,便能与东宫打好关系了。

    裹了裹裘衣,余冼下了车,看到他哥余道衡正等着他。忙迎了上去,先跟余道衡通个气儿,明天早朝前串连一下,别大惊小怪。

    第二天,颜肃之听米挚一本正经地说“科举已经已经在做了,那就全国推行好了”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摔地上。掏了掏耳朵,颜肃之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八百遍,也还是那么个意思。米挚捏着鼻子说,自己回去就想明白了,

    古尚书面有一丝得色,还以为是自己战斗力爆表,把米老头破防了。却不知米老先生已经在狗头军师的指导之下,埋下了地雷,就等着大家踩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人人都是嘴炮流#

    不知不觉,十二月已经到了~

    我说下面都会顺顺利利的,泥萌信么?!

    ☆、301·思想的隔阂

    物反常即为妖。

    无论是颜肃之这样开了脑洞的,还是甘铭这样的正常人,都本能地觉得有一丝丝地不对。然而要开科举又是他们一力提倡的,现在反对派们不反对了,岂不是正中下怀?难道要因为怀疑米挚之赞同是不怀好意,他支持了,自己却去改口反对?

    眼下不是怄气的时候,且科举取士,一举荡平旧族的垄断,乃是大势所趋,怎么着也翻不了大天去!义之所在,何惧之有?!

    颜肃之坦然地接受了米挚的“悔改”,还表扬了米挚几句,弄得米挚憋屈得要死。心道,我且为大局忍一时之气。

    岂料颜肃之表扬完了他之后,又并不及时宣布推行全国,依旧是南方先试点一年。颜肃之留心观察着米挚的表情……md!皇帝的御座是设在台子上的,比底下高好几级,米挚微低着头,看不到!

    #好像有哪里不对#

    李彦却将米挚的表情变化看得比较清楚,暗暗揣摩着,这里面有什么文章。颜神佑比他知道得还要多一些,舆部盯着米家的大门,掌握了余冼的进出频率。杜黎也在米挚他们家的街区投放了大量的警力,美其名曰:保护。杜黎心里特别清楚,自己身上已经死死打上了土鳖南派的标签,就别想着左右逢源了。看眼前这情势,也不是北方旧族能翻盘的。不如一条路走到黑!

    颜神佑听着颜肃之的决定,再想一想余冼屡次登门、米挚突然改了主意、刚才颜肃之没有立时答应时变脸,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说他突然大彻大悟,又或者被余冼劝说得悟道,那也是不可能的——这表情就不对。颜神佑只好想:如果是我,事到如今,就去合作,总归是旧族的文化素养高,多抢些官职也是好的。

    ——难道他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科考是大批量的,一批最终录取的,少说几十个,多则一、二百,正经考上来的,授官就是县令一级的。举荐的话,一次能举荐多少人?

    细一想,也不对,如果只是这样,南方开科考,无论士庶,皆可参与,北方不开,无论士庶,都无法参与。这又不像是涉及士庶之争。

    颜神佑留了个心眼儿,决定观察米挚接下来有什么举动。米挚比较没有城府,或者说智商情商不足以支持高深的城府,有什么举动,一定会被看出来的。还是要连余冼一起盯住。原本唐仪这个间谍做得挺不错的,但是因为他一直含糊其辞,只肯在米挚推荐余冼的时候联一次,便再也不肯出力。米挚又一直看他那副不上进的样子不顺眼,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再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事儿来了。

    恨只恨旧京变乱之时,米家并不曾受到什么大的冲击,无论西进还是东归,依旧是人员齐备,门禁也还挺严,安插不进人手进去。安插这种事情,又不能明着做,做了,就等着被参死吧!你可以设御史,弹劾不法事,却不能搞锦衣卫,探人阴私。【1】

    舆部至今还挂在玄衣的账下,不敢独立出来,对外宣称这是部队里养的斥侯。

    颜神佑琢磨着,是不是要建立枢密院,彻底把军队与文臣分开了。等她想完了,这一天的朝会也结束了。

    临近年关,事情也多,姜氏干脆在大明宫里,给她拾掇出一处宫殿来,她就住这儿待产了。宫里也没有什么宫妃一类需要避讳,山璞也被打包了过来,一家三口就过了在岳父家蹭吃蹭喝的美好时光。

    颜神佑心里不免有一丝着急——住在宫里,看着光彩,其实并不方便对外的联络。没奈何,只得命心腹侍女等人来回奔波。她府内的女官们更惨,冯三娘回来说:“腿都要跑细了!”却又带回了一个消息,“米挚下朝之后,果然唤了余冼到他家里去,两人谈了好久,天黑之后余冼才出来。”

    颜神佑拿着铜筷子,隔着熏笼拨着里面的炭火,对冯三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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