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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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也算不错了。只是还没有分呢,这父女俩就跟把那个小村子看成自己的了一样,到时候分不到,又或者有别的变故,岂不尴尬?再者,楚氏还在,她总觉得颜肃之父女这样,有一点不妥。
岂料楚氏却觉得这样挺好,颜肃之甭管怎么样吧,肯回归主流社会,她就松了一大口气。颜家如今在她的领导之下,是正在起步阶段,又没有同族帮扶,自家人可不能拖后腿了。
颜肃之做事肯用心,楚氏是支持的。甚而至于,她还许诺:“你若将那一处治得好了,它便是你的了,连人带地,都是你的。”
颜肃之吓得伏拜于地:“阿娘何出此言?”这种分家的节奏,是万不可如此的。
楚氏道:“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她也想看看,这个次子能做到什么样,若是再有惊喜,她就要调整一下布局了。
正说话间,却又有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急趋而来,楚氏微一抬眼:“怎么?”
来人有些喘,小声道:“太夫人被……三小娘子气着了,有些接不上气儿来。”
“什么?!”
颜神佑也傻了,心说以太夫人的经验,怎么可能被个小女孩给气着呢?这不应该呀。
来人有些怯意地道:“三小娘子因不得出门秋游,却又挑唆太夫人,道是……太夫人是夫人长辈,夫人总该听太夫人,否则便是不孝……太夫人便生气了,说三小娘子坏心。三小娘子却说太夫人胆小怕事,又没用,只知道拿她们出气。”
最后一句话,一听就知道是死了的赵氏的口气,多半是跟颜平之哭闹的时候说的。
这下谈话也谈不成了,走到门口的四房与大房也被惊到了,一起去看颜老娘。
说来颜老娘还真跟颜静姝说的一样,她就是胆不怕事,很会欺软怕硬。楚氏看着软糯的时候,她往死里欺负。现在楚氏头上的boss字样红名了,她乖得不得了。正在那儿一喘一喘地骂:“孽种,我颜家的事也要你来说?我这许多孙儿,用得着你一个毛丫头来插嘴?跟你爹娘一样坏!”
阿米豆腐,这老太太自打搬过来,就一天照八顿给这姐妹仨念叨三房如何不好,要不是楚氏说,她早把这仨扔马桶里淹死了之类。
颜静姝之前被娇养得程度十分之深,对此非常不感冒,每每反唇相讥。颜老娘如今体力不行了,又要指挥着侍女将曾孙女儿捉来暴打。反被侍女劝住:“太夫人,使不得?便要动家法,也不能您亲自动手啊,再者,小娘子还小,可不能打坏了。”
颜老娘只好祭出传统的小黑屋,关她一天,只给吃一顿饭,居然也没将她饿得老实了。弄得她妹妹颜静媛哭天抹泪的,这孩子命苦,不如姐姐受重视,跟她妹颜静娴一样都是布景板,等赵氏被关禁闭的时候,还要被骂一骂来解恨。她妹还小,听不懂,她半懂不懂的,就养成了一副软糯的脾气。
这回颜老娘扭了腰,不能出行,颜静姝其实是为了刺激她来的。颜老娘气得要命,侍女连忙将楚氏请了来处理。
楚氏这才说:“先前才搬过来,家务事太多,我不及看顾她们姐妹,才劳动了阿家。如今阿家有伤病,我便再忙,也不能再叫阿家累着了。”
颜老娘嘶哑着声音问道:“家里事情很多么?”
楚氏道:“秋收啦,大郎在京里又还没回来,这才忙了些。”
颜老娘道:“没事儿,将她们放在我这里,我还治不了她们!你们忙正事去!”
颜神佑吓了一跳,心说,您要怎么治她们啊?
楚氏却硬接了三姐妹走,且说颜老娘:“如今您养伤才是大事呢。”
颜神佑没有错过颜静媛眼中一闪而过的开心,心说,还真猜着了。可颜静姝,是那么好调-教的吗?
颜静姝好不好调-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在楚氏说好了,她那里房间都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再打扫一遍,今天晚上三姐妹收拾行李,明天入住,之后。当天晚上,颜老娘就死了。
☆、56·又一场葬礼
颜老娘走得无声无息,也没有留下什么临终遗言。
颜老娘之前因扭到了腰,脚也拐了,倒是静养居多。更因死了儿子,心情一直不好,又年高,还带着病,被颜启伯父这么一闹,她便一直“卧床养病”。天气又热,长期卧床的人——尤其是老人——极易生褥疮,楚氏便安排了人,白天每个时辰给她翻一次身,夜里每两个时辰翻一回身。
半夜里,服侍她的人来给她翻身,这才发现她死了。
当时刚过寅时,众人尚在熟睡,猛听了这一声,都吓得不轻。最先受到惊吓的是颜静姝姐妹三个,颜静姝性格有些扭曲了,吃了颜老娘不少苦头,猛听得颜老娘死了,她还笑了一下。然后才发现不妙——颜老娘死了,她们三姐妹怎么办呢?
现在没人管她们仨了,都火急火燎地往楚氏那里报信儿。楚氏又吩咐:“速报与二郎他们!叫他们先往我这里来!”
颜神佑被拍醒的时候,人是十分暴躁的。白天又要学习又要训练的,累得像条狗,沾枕就睡,这会儿正在深度睡眠,再累得厉害一点,是失火了都不想爬起来的。其实吧,凡人只要在熟睡的时候被吵到,都会带起床气。颜神佑恨恨地一捶身下的席子:“又怎么啦?!”
阿竹白着脸道:“小娘子,太夫人老去了。”
“啥?”颜神佑还在半梦半醒,听了跟没听一个样儿。
阿竹还以为她吓着了,急忙对阿梅道:“再点两枝烛来。”预备着颜神佑要是再迷糊下去,是不是让厨房烧碗宁神汤来给她灌下去。
颜神佑慢慢地抬起双手,捂住脸,一通揉。放下手含糊地对阿竹道:“方才你说什么?”
阿竹小心地道:“太夫人,老去了。”
颜神佑:……这死得……也太巧了吧?
阿梅又点了两枝烛,一手一个烛台,都放到颜神佑卧榻前的矮几上了。颜神佑慢吞吞地扯开薄被:“拿衣服来穿吧,反正都是素服。”她于颜老娘是曾孙女儿,要服的丧仪比给颜启服的为轻。正好掩了。只是不知道这两个孝期,要不要叠加?
她叠加是无所谓啦,加起来还不够三年呢。楚氏也没关系,就怕颜孝之,他是承重孙,这一加,要加成六年了。【1】加的话,再加三年,不加,就是被颜启的丧期给覆盖了。
这么想着,她已经被穿好了衣服。又对阿竹道:“打盆冷水来,我擦脸,好清醒些。”
阿竹道:“不可,夜里寒气本就重,万一风邪入体,可要不好。小娘子要是觉得悃了,我们搀着小娘子就是了。”取了温水给颜神佑来洗脸,倒也清醒了些。深一脚、浅一脚往姜氏卧房那里去。
姜氏有身子的人,本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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