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撑父菊(H)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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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喃。陆伯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让他震惊的话一样,手中拿着的玉碗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响了一声,房间里只有玉崩珠碎的声音。陆伯的身形像是僵硬住了一样,半响才慢慢的坐回凳子上,从腰间拿出烟杆,点起了火,沉默的吸了两口,手却在颤抖。
刚才顾上铭在昏迷中,只说了两个字,一个人的名字‘顾惘’!!!!!
陆伯揣测到了两人的情感以有了逾越的地方,但是只是觉得两人还在迷茫中,还有得转寰的地步。
可是现在,只怕庄主是无法抽身了。
陆伯觉得很头疼,很惶恐,断袖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震撼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发生在顾上铭的身上。
他是扮演着顾锦的大哥哥,陪着顾锦长大的,然后是充当着叔伯的身份,看着顾上铭长大的。
顾锦为了柳絮山庄的牺牲和奉献,顾上铭从小就承担起的责任和顾锦对他的期望。
顾上铭的身上有着太多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可以轻易放下的,他不能让顾上铭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被顾惘毁了。
陆伯匆匆的出了顾上铭的房间,房外,小哑巴站在陆伯面前,挡住了陆伯面前的路,他只随意的说了一句“陆伯,庄主才是主子……”
陆伯用有些浑浊的眼睛震惊的看小哑巴,原来早已有人发现了吗。压抑着怒气,陆伯语调忍不住带上了责备道:“锦庄主不会想要看见这样的事。”
小哑巴听见陆伯说到锦庄主,无言的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艰难的说:“锦庄主也不会想要看见现在的情况。”
“小哑巴,既然你唤作小哑巴,就该做好这个身份!”陆伯道。不在理会他的陆伯,脚步匆匆的往外走着。
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陆伯跪在地上,脸上的皱褶在这一刻变得明显了很多,他说:“今日我听见庄主在昏迷中的时候唤顾惘的名字。”
高坐上坐着一个人,他整个人隐在暗影中,看不清面目,他嘴中轻轻的道:“顾惘。”带着几分琢磨。
陆伯惨笑了一下,继续道:“庄主今天的眼神,就像是锦庄主在思念你的眼神一样。”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高坐上的人手中的茶盏被捏碎了,也不知因为提到了锦庄主,还是听到了那段埋藏已久的感情,或者惊疑自己的孩子竟然喜欢上一个男人。
陆伯不顾那年迈的颜面,俯身磕下一个头,道:“庄主也是您的孩子,锦庄主的希望和期望,全部寄托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您是知道的,这个孩子也是一直在为此努力,求您,求您救救这个孩子吧,他毕竟流着您一半的血啊!”
“你想要如何?”高坐上的人眼神有些迷茫,眼神远望而去。他知道顾上铭厌恶他,排斥他,他一直费心费力的讨好着他,妥善的安排着他的道路,一直希望他得到最好,过的最好。
可是顾上铭却偏偏反着选着了最痛苦的路,独自一人承担一切。陆伯一直是站在顾锦的那边,如若不是是在无能为力绝对不会来跪着求自己。
顾上铭一直排斥着他,看不起顾锦,他都知道,可事实了,他像极了自己的母亲,骨子里透着的倔强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他实际上知道陆伯的意思,但是他更知道……如果……
而如他所料,陆伯一字一顿道:“顾惘的武功我有所了解,此次落崖他能生还的几率很高,老奴希望您让他没有半分回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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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再次顾惘和殷折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烈阳当空。
四周都是翠绿的树木,林荫蔽日,山间有着清脆的鸟啼声传来,日光透过树木间的缝隙,投下点点光斑。
温泉的水汽让刺眼的阳光变得迷蒙了很多,顾惘从地上站起来,拿起身边的酒盅扔在殷折天的身边。
‘咔嚓’酒盅摔在地上,发出碎裂的瓷器脆声,地上的殷折天被声音惊醒,马上站了起来。
顾惘现在简直想要扶额骂人,没想到殷折天带的这个酒那么烈,他喝了三大盅,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殷折天站起来撑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顾兄你真是好酒量,竟然能醒得那么快。”
顾惘听得殷折天的话,危险的眯了眯眼睛问道:“那个酒有问题?”
殷折天道:“那可是我冥宫地窖里的花雕酒,只为醉人而酿,没想到你酒量比我还好,能在我之前醒过来。”
顾惘听得他如此说,知道这酒原本就是这样,而不是酒被动了手脚,顾惘不在说其他,皱眉道:“我们快上崖吧。”
顾惘虽然才离开了顾上铭一晚上,却已经开始担心顾上铭了,至于林婕的事情,一晚上已经足够了顾上铭处置她了。
若是现在回去林婕还好端端的活着,也没必要再等顾上铭处置林婕的那一天了,只是不知道顾上铭吃了解药没?
顾惘忍不住笑自己的多思,有陆伯和絮娘跟在顾上铭的身边,他又怎么会还没吃解药呢?自己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呢?那么简单的事情,都能耗去他那么多的心神,顾惘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顾惘催促道:“走吧。”虽然声音冷寂,但是却是很明显的归心似箭。
殷折天忍不住摇了摇头,顾惘现在这个模样看的他都忍不住唏嘘,就算是顾惘这样冷漠的人,心尖尖上放了个人上去,也得活生生的变了性格。
殷折天道:“你跟我来吧,我有捷道,可以直接上到半山腰。”
顾惘点头,他是自己摔下来的,二十年后他虽然上过天山,但是还没有闲到去打探天山崖下的捷径,毕竟以他柳絮山庄继承人的身份,是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跌下来的,就算是自愿的也不可能发生也不可能会发生自愿的事情,何况他也没有殷折天这样的怪毛病,要到山崖下来找温泉温酒喝。
殷折天知道顾惘心中放不下顾上铭,动作也不磨蹭,带着顾惘去找那条捷径。
顾惘心中掂念着顾上铭,他又如何不是惦念着傅白呢?其实他是感性顾惘的,他把殷长河交给了傅白,他就有机会一直去见傅白了。
自从傅白感到两人关系之间那一层没有捅破的暧昧之后,他就开始对他慢慢疏远了,平常见个面也总是不冷不热的,不似他们初始之时,两人都笃定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兄弟情,同榻而眠都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却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拨开横在路上的树枝杂草,顾惘跟在殷折天身后走了一段路,就能看见一条路。其实也不算是路,只是这里的草长得不如旁边的茂盛,顾惘走上去,发现脚下的路垫得有沙石,这条路是人为的造出来的,不知道以前是谁铺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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