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见鬼日常 作者:发呆的樱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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浆子叉成血豆腐。
“时醒”跌坐在地上,望向路早白的眼神早已没有虚伪的温柔,满满的都是怨毒:
“你……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
路早白把他的右手向身后一别,顺势把插在他后背的刀拔了下来,随即便把痛吼不已的他往地上一推。
甩去刀尖上的血珠后,路早白平静地答:
“你不是他。”
路早白深知人容易死于话多的道理,他没道理要给这家伙答疑解惑,所以,撂下上面那句话后,他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然而,当他走出五步开外,又回头看去时,就发现那被他捅死的“时醒”已经消匿了身形。
他的猜想,也许是正确的。
那人不断地模仿着时醒,接近自己,试图杀害自己。
第一次接近自己的时醒,还没有进化成完全体,连手上的石膏都没能模仿到位。
在天台上的“时醒”,手上已有了石膏,但性格与真正的时醒还有些出入。
而刚才,路早白有一瞬间差点儿认错,要不是注意到了那个细节的话……
路早白忍不住有些后怕。
这个梦的主宰者,也即那个梦魇,正不断地修正每一个假时醒的细节,最终,一个或许和时醒外貌、性情,包括一切细节都会严丝合缝地重叠的“时醒”,将被他创造出来。这些“时醒”,被他送到自己身边,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而重要的是,时醒本尊,也正在这个梦里。
他如果不能迅速判断出来人是不是真的时醒的话,就会被他当街扑杀。
但相反地,如果他始终先下手为强,就很有可能会把真正的时醒一刀断魂。
对局势的分析,让路早白难得地有了烦躁和担忧:
没事的,时醒那个笨蛋,运气一直不错的不是吗?
再说,那个梦魇喜欢他,不会想玩死他的。不会……
强自按捺下心头的恐慌,路早白正想沿着马路徒步跑去目的地,但却因为心慌意乱,外加没有探查好周围地形,脚一拐,一下落进了路边的树坑。
然后就把脚给崴了。
……这种非战斗受伤算什么啊!
路早白觉得挺没面子的,只好继续召唤系统:
“……100积分,把我的脚治好。”
然而,系统却给了他一个叫他五雷轰顶的答复:
“抱歉,治愈功能有二十分钟的技能冷却时间。”
#为什么一个见鬼系统会有网游一样的设定啊#
但设定就是设定,路早白也拧不过来。
二十分钟……从刚才算起,自己申请治愈后,又撂倒了一个假时醒,满打满算才过了十分钟而已。
难道在剩下的十分钟里他就呆在原地么?
路早白四下张望了一番,过往的行人像是根本没看到路早白徒手宰人的残暴举动,人人的脸上都带着令人恶心的浮夸的幸福笑容,让路早白看到就觉得心悸而恶心。
不能久留。
得出这个结论后,路早白一跳一跳地到了马路边,正巧,一辆公交悠悠地开了过来,正巧在他面前停下,打开了车门。
路早白是脑子进硫酸了才会上这么明显的当,没想到,一只有力的手圈住了他的腰,把他横抱了起来,然后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上了这辆就差在车头上印个“目的不纯”的标志的公交车。
路早白一个发急,伸手抓住了公交车的车门,没想到脑袋上立刻挨了一下:
“放手!都伤得没法走路了还动什么动!”
路早白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看了整整三十秒,公交车的车门,也在此时合上了。
那张脸上严肃的表情渐渐挂不住了,脸颊微微泛红着,露出了狗腿的微笑:
“早白,那个……我错了,我不该凶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
据时醒所说,他一醒来就碰到了一只扮演路早白的鬼,脆弱的小心肝受到了巨大冲击,硬闯出家门来后,茫无目的,本来打算开车去路早白所在的糕点店,但发现没跑几步,那枚病娇的路早白就拿着刀追出来,高喊着你属于我的口号,一刀捅了过来。
等他再度醒过来时,他就跑到了另一个空间,然后那位路早白同志就笑意盈盈地拿着刀在那个空间里等着他。
他先后在温泉浴场、别墅和糕点店里被追杀,每次都在路早白的刀挥过来的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进入了下一个梦境。
说完自己的穿越经历后,时醒像是对自己的经历全然无感似的,捧起路早白的脚,一脸心疼地打量着那肿了一圈儿的脚踝,对伤处吹了吹气,柔声问:
“早白,痛么?”
路早白推了一把他的脑袋,说:
“亏得你运气好,还能进到这个空间里来。”
时醒痴汉一样笑了两声,抽抽鼻子,说:
“没错啊,我刚进来就看你往公交站牌的方向走,就过来了。你也真是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啊。”
路早白无语:
“那你就带我上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也很危险?”
时醒一脸真切的疑惑:
“啊?危险?哪里危险?”
路早白:“……”
时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又犯蠢了,摸摸自己的鼻尖,询问:
“下面我们去哪里呢?”
路早白也累极了,倚靠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道:
“去那个路口,一切开始的地方。三站地,很快就到了。让我靠一会儿,我太累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往下一落,抵在时醒的肩窝,不动弹了。
二人上床的时候,本来就是深夜了,这次任务本就属于熬夜加班,困倦是必然的。
时醒抬手推了推路早白的脑袋,又轻唤了他两声,确认他的确是睡着了后,他望向远方,嘴角挂上了温和甜美的笑意。
早白,睡吧,睡吧。
一觉睡过去,就永远不要再醒过来了。
☆、第58章 世界七
“时醒”搭住路早白胳膊的手指颤了颤,随即就像是被灌了金坷垃的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起来。
很快,他的手指就延伸到了数米长,最长的中指在空中打了个结,旋过身来,像是毒蛇一样,在路早白阖住的双眼前晃动。尖锐的指甲,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扫来扫去。
先挖掉他的左眼,还是右眼呢。
在“时醒”愉快地进行着这样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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