鲟鱼者不遇 作者:一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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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拿了给你。”你这个财迷。
“谁说是一千两了,现在是一千五百两。”临羡鱼宛然一副恶霸样,顺手牵了个算盘一边算一边数落,“另外的五百两是你这几天在这里吃的,用的,住的,还有吃药的钱。”
柳殊夏惊愕于他的算账天赋,不做商人真是屈才了,怒视着他“你个奸商不奸诈你会怀孕啊?”
临羡鱼收起手里的算盘,微微失落地说道,“我也想给阿栎生个孩子,可我是男的,生不出来啊!”
柳殊夏气绝倒下被子拉过头顶昏睡过去。
月出惊山鸟,时鸣山涧中,半个月后,柳殊夏伤势痊愈联系到了自己的部下,临羡鱼功夫不负有心人地拿到了一笔很可观的银子,整整两千两白银。不久,孙有治父子两人的阴谋在临羡鱼的破坏下败露,武林正派转肃清湖门教,刚刚恢复元气的清欢教逐渐隐退无人问津。
洛安城,自古繁华之地,道路两边的商铺参差不齐,鳞次栉比,各式各样的吆喝声连绵不绝。
棃栎在临羡鱼的软磨硬泡下终于丢下手里的书陪他上街,因为只要他一看书,他就抱着他的琴在一边弹的群魔乱舞,琴声非但不堪入耳,甚至有伤人吐血的危险,为了能活的久一点只得屈身相伴。
“阿栎,这个东西叫做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你尝尝嘛?”棃栎震惊地看着他来无影去无踪地闪回,他居然把探囊取物用在偷这才两文钱的东西上面,简直是暴殓天物。
棃栎瞥一眼那红通通的东西,嫌弃地说道,“我不爱吃甜腻的食物。”
“我吃过了,不怎么腻的。”临羡鱼把咬过的半截糖葫芦举在他面前见他不肯吃就直接塞人嘴巴里了。
棃栎一把挥开,糖葫芦串子就滚到了地上,沾满了灰尘,嘴巴残留着丝丝清馨的山楂味儿和着甜甜的糖味儿,他垂下眼帘望着那串染了灰尘的小玩意,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的感觉逐渐从心底燃烧,很温暖。
“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阿栎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再也不会吃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我知道西边那家铺子做的煎饼果子可好吃了。”凝住片刻的娃娃脸望见那张绝世容颜慢慢找回笑,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晚上的时候洛安城平日里是没有夜市的,唯一的特殊情况就是重大节日的时候夜市才开启,今天刚好是一年一度的花灯会,顾名思义就是传统的乞巧节,女儿家们都会在这一天结伴出来去往月老庙祭拜月下老人求得一段好姻缘,将求来的红绳系到自己心爱人的头发上,示意我愿与你永结同心,成结发夫妻。
临羡鱼好好地梳洗了一番,挑了自己最爱的一套自认为和棃栎的白衣很相配的浅蓝广袖锦服,闹得翠竹亭鸡飞狗跳之后,棃栎慢慢地收了了琴,怜惜地看了几眼倒在地上的残根断肢,那是刚刚某条死鱼因为要剑琴合鸣而砍断的他辛辛苦苦移栽过来的紫竹。
临羡鱼一路上怕棃栎的白衣弄脏,使出凌波微步带着他进了洛安城才放心地把人放下来,月老祠堂前人来人往,院子里的姻缘树上挂满了红色的飘带,花灯锦簇,可谓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
“来这里做什么?”棃栎抬头看了看匾额上的那几个大字。
“今天是乞巧节,就是传说中牛郎和织女在鹊桥相会的日子,也就是现在的情人节,我有礼物要送给你。”临羡鱼深情地看着棃栎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当当当当,看这里,这是我白天从月老祠里求来的一线牵。”临羡鱼把写有‘与子偕老’的红绸递到棃栎手中,甜甜地笑着,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到除了冷淡和强颜欢笑以外的表情,可是即使他把今天求来的红绸带子送给他的时候,他依然是不温不火的样子,哪怕是和自己一起把带子系到姻缘树上,他的脸上还是没有出现真正的开心或者喜悦,可能是自己做的还不过好吧。
棃栎瞟了一眼姻缘树上随着晚风飘荡的红绸带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心里蓦然觉得欣喜,空荡荡的心似被柔软填满,这种手足无措让他惊慌只好咳几声掩盖,“我对这种无聊的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你还要去哪,逛完早去早回。”
“阿栎,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临羡鱼抱着他的腰,半天沉默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声音沙哑着显得有些失落,在他的身后抽了一缕青丝从袖口取出一条红绳悄悄地系在那缕青丝上,“我们回去吧”。
今夜无月,点缀着三五点孤星。
棃栎把小鱼扶着面对向自己,,微微挑起他的下颚,相视而对,他想要的不就是和自己在一起,他和自己在一起不是一直都很开心,怎么他的眼里也会出现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回识
第十四章
临之闲是赵国的宰相,自他寒窗苦读十载就决心一定要入仕途当官,可自幼贫苦无父无母的他还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弟弟,弟弟临之孝娶有了一位痴傻的女子为妻,后来女子诞下一子而亡,临之孝不久便因病卧床不起,适逢这一年又是科考,得了举人的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双亲不在,长兄如父,临之孝把自己积攒多年的积蓄交给哥哥坚持要他去完成多年的心愿,等着他金榜题名时找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夜,他终究还是没有等来他来见他最后一面,只剩下一个还在襁褓里嘤嘤啼哭不止的婴儿,恰巧被受伤路过临祤潜经过捡了去,才会有现在活蹦乱跳的临羡鱼。
十多年过去,当年的穷酸秀才临之闲不仅娶了美丽如花的公主,做了驸马,一路上在太后的帮助下平步青云,而且早已经是赵国声名显赫的临丞相。
翠竹林,滴水穿石,流水淙淙,两岸青山相对,这三个月来临羡鱼只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他破天荒的开始用起了功,每日天不亮便开始闻鸡起舞,刻苦钻研着灵山教派的灵仙剑法,然后就是和棃栎腻歪在一起,缠着他到处游玩或去街上戏耍。
待灵仙剑法突破第九重,他第一次为棃栎下厨做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虽然看不出他到底做的什么菜,不过数数几十个盘子,说丰盛也不为过。
暖色系的烛光流着泪映衬满桌黑乎乎的不知何物的东西,一旁的丫鬟低垂着的头像鸵鸟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今天最大的失误就是让临羡鱼进了厨房。
棃栎注视着那张和满桌菜色有的一拼的脸和脏兮兮的本来应该是华美的衣裳,终于在某人可怜巴巴的目光下艰难的动了动筷子,嚼着口里难以下咽的碳块怀疑吃下去到底会不会中毒致死。
临羡鱼的嘴角笑意盈盈,彷如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没有什么比他肯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作为最好的赏赐。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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