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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何欢 作者:步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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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地笑。

    “你最近情绪不太对头。”他眼里皆是研判的意味,不容她躲闪。“是……上次的事情吓着你了,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喜欢?”

    “没有,你很好。”她极力摇头,“我只是有时会突然发觉,你有点不像你。”

    下午看房子时,他站在阳台许久。看起来是在注视楼下街景,可她知道他游离在记忆里。他眼神凝于一处时那种冷漠与阴沉似乎于周围筑起一堵无形的墙,生人勿进。

    她不喜欢那一刻的他。

    “我不像我。”他低声重复她的话,笑得微苦,“庆娣我做错什么让你不喜欢我了?下午看房子时就见你提不起劲。”

    庆娣没料到他心细如发,居然感觉到她紊乱的思绪。她再次摇头,想说话却被叩窗的声音打断。

    “姜哥……”车窗滑下,外面的人意识到什么,止住问话。“嫂子。”

    姜尚尧说没事,示意他离开。庆娣的视线随着那人直到消失在后面那部车里,才转向姜尚尧,心想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默不作声,低头凝视掌中她的指尖许久。庆娣怔怔注视他黑色的脑袋,几欲冲动地抚摸他的头发,想将他揽入胸怀。

    这两年虽说不知他除了矿场之外还做了些什么,但是他从不怨天忧人,努力与勤奋是她亲见的。即使他奋斗的方向与她以为应该走的路出现了偏差,可他终归是她爱了十多年并且将会继续爱下去的人。

    不道怨憎苦,无畏行路难。爱他,嫁他,厮守一生,难道不是她期待的?为什么在下午被那道无形的壁垒隔绝于他心灵之外时,她会产生一丝动摇?

    “可能是有些不同,可是我保证,有些事是一定不会变的。对你的感情是其中之一。庆娣,不要讨厌我。”他抬眼望向她,眼中一片真挚。“再答应我一次,愿意嫁给我?”

    那次是在壶口,他从背后拥着她,站在龙洞里一起眺望那似是从天而来的黄河水,然后吻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求婚。他当时说的是“我们过完年结婚吧,庆娣。”顺理成章地,她红着脸怀着欣喜点头允诺。这次他以这种惶恐的眼神望着她,祈求她答应,庆娣无由地有些心酸,“我没说不嫁给你,不结婚,我只是有些担心,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不好。你别这么紧张,就当我莫名其妙吧。”

    他目光审慎,然后像是终于认可了她的说辞,释然地吁一口气。低声问:“听说有什么婚前综合症,还是,大姨妈来了?”接着懊恼起来,“这么快就来了?我们……才几天?”

    那言下之意像是说:我还没吃两口就撤席了?!

    庆娣无可奈何,只能拿眼瞪他。心里期望真跟谭圆圆发来的表情图片一样:瞪谁谁怀孕!

    第60 章

    车进了矿场,直入两道门,刚停在办公楼前,就有一条黑影急如电般窜过来,把牵绳的刘大磊扯了个踉跄,差些摔阶梯上。

    庆娣稍推了一下车门,那只傻狗兴奋难耐地半直起身,门又被它撞回来,大舌头狂舔着车窗玻璃。“喜疯了?”姜尚尧极度无语,问刘大磊:“不是说再养几天?"

    刘大磊使劲把福头拉回去,庆娣这才得以推门出来,福头一见娘亲,更是猛摇尾巴,呜呜地低诉别来衷肠。

    “那也要人家肯啊.这都快一个月了。你们早上才走,兽医站就打电话让我们去领人… … 领狗。说它活蹦乱跳的,天天在站里偷鸡摸狗,惹得其他的病号精神紧张。昨天准备煽的一只猪,被这家伙吓得跑了半条村才捉回来。人医生说,再不领回来,明天请我们吃红焖狗肉。”刘大磊被福头扯得半身一踉,干脆丢了狗绳,对庆娣诉苦:“嫂子,好歹我也当了一天的保姆,又是洗澡又是喂饭,你也关心关心我吧。”

    庆娣正蹲着揉福头脑袋,闻言嫣然一笑,“辛苦了。”

    刘大磊见如此敷衍,悻悻地嘀咕:“挨了一刀成爷了。”

    这头姜尚尧将车钥匙丢给后面的手下,老凌带了几人也迎了上来:“姜哥。”

    姜尚尧见他这个时候还在办公室,料到是有事,当下拦阻:“等会进去说。”目光转向老凌身边的严关,“事办好了?"

    严关部队当兵回来后在王霸龙的车队开了几年车,姜尚尧看他办事沉稳牢靠,要来矿场当保安队长。他不苟言笑,回姜尚尧问话也只是略一点头而己。刘大磊想补充两句,被姜尚尧一个闪着寒火的眼神制止,看向庆娣,立刻闭上嘴。

    庆娣眼角余光瞥见他们这一番做作,猜到又在谋划什么隐秘事,搓搓福头脑袋,说:“走了,我们先上去。”

    姜尚尧恃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面色郑重地问严关:“还顺利?没人看见吧?"

    “他出来后在对面车站等车,我喊歪棍开了部大卡从门口经过,错车时挡住门岗视线,绝对保险。”

    姜尚尧拍拍严关背膊,“漂亮。”

    刘大磊不待他发问,自己先汇报:“人在老矿坑里丢着,现在去看看?”

    姜尚尧望向二楼,自己住那套屋子己经亮了灯,他心头莫名一紧,率先进了办公室,边走边交代:“夜里过去,你们先招呼好客人。”

    “那还用说。”刘大磊笑得挤眉弄眼的,和严关转身离开。

    老凌己经拿了他的杯子泡了杯热茶递过来,姜尚尧掏出烟,递给老凌一支,直接切入正题问:“本来就老相,再愁眉苦脸的,怎么讨老婆?说吧,什么大事?”

    老凌不由苦笑:“姜哥,我是为你愁得,你倒打趣我。下午去乡里交管理费,乡委会确定今年要提高管理费用,幅度还不小。神情和说话语气都不大妥当,我琢磨了下,晚上跑去老乡长家喝了顿酒,顺便探探口风… … ”

    他猛吸了一口烟,见姜尚尧端坐着,神态倒是镇静温和,叹口气,继续说:“听老乡长的意思,和姜哥你猜测的差不多。说是市里明令今年严抓小煤矿的安全问题,响应省里的决策,另外重点点名批评了望南乡。姜哥,我看,这是冲着我们来的。”

    姜尚尧点点头,淡然问:“老乡长还有什么说的?"

    老凌神色渐平静,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最近可能会有检查组下来,其他没什么了。”

    室内陷入沉寂,香烟燃至指节姜尚尧才醒过神来。他将烟蒂碾熄,用力之大俨若按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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