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羊战狼 作者:颂世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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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无奈的笑,这间房子他早就不要了,更何况是以前的衣服,这一切曾经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所以才会轻易丢弃,房子、画具、电脑……这些对他来讲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东西,当然不会稀罕重新找回。只是他忘了,曾经被祁泛毫不犹豫丢弃的,他也是其中之一。
草草收拾了一下东西,把电脑带上,关上门的前一刻,再次回望那间无比熟悉,维持祁泛走前模样的房子,心中的酸涩无法言喻,还有铺天盖地的失落。还记得当初付完房子首付时的心情,等不及天亮就开始搬东西,然后凭记忆连夜把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几乎筋疲力尽,随身倒在地板上就睡了过去,连做梦都在笑,幻想祁泛突然回到这里时震惊的模样,甜蜜又酸涩,忐忑不安却又无法控制地期待,觉得一切都为时不晚,一切都充满希望。
而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了意义。这间自己呕心沥血,历尽艰辛买来的房子,他甚至都不再提。
略一犹豫,门,最终还是轻轻地阖上了。一声轻响仿佛彻底隔断了过去和现在,把所有的甜蜜和情意关在了昨日。
你好,未来。
再见,青春。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挺地继续用手机发文⊙﹏⊙
☆、第八十二章
没有你消息的那段日子,我常常想,如果当初不去招惹你,未曾鼓起过勇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你活在我世界里,是否就永远都不会有失去?
看不见你的时光里,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告诉你,如今竟无从说起。
你回来了吗?真的完完全全回到我身边了吗?为何却是那么的不真实,而过去四年抱着期待,每天想你的日子,如今想起,竟是那么踏实。
——安以洋的微博。
输入祁泛说的密码,门终于开了,安以洋把简单的行李拖进宽大的别墅,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始终无法习惯这个被祁泛称之为“家”的庞然大物,里边的一切过分整洁,始终泛着干净而清冷的气息,偶尔扑鼻而来的花香却只是增添了虚幻的味道,仿佛怎么也填不满一般,没有一丝家的感觉。曾经熟悉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他甚至连画板都看不到了,那是属于祁泛的独特的风景,他从前最喜欢看的就是祁泛画图时专注的神情,认真严肃的样子让他无比着迷,好像人在做着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时总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最有魅力的一面,没有丝毫的修饰和伪装,那么轻易地就能感染旁人。
祁泛在建筑设计方面的天赋,普利兹克奖提名就是最好的证明,上学那会儿,每次他一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摆弄他的画具,铅笔不离手,有时候在画板前一坐就是一天,安以洋知道这是祁泛仅有的爱好,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件事情能引起祁泛的注意,那一定是与建筑有关的东西,他相信没有什么比建筑设计更能让祁泛获得快乐。但他从哈佛毕业后却毅然决绝选择了从商这条道路,虽说父母的衣钵理应由他来传承,他在商业上的造诣也是毋庸置疑,但安以洋多多少少还是无法接受他最终没有选建筑这条路的事实,连梦想都可以丢弃的人,还有什么是无法割舍的?
他真的有些迷茫了,现在的祁泛真的还是从前那个他死心塌地想要追随一生的人吗?
他记得祁泛有说过,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左右他的思想,牵制他的人生,建筑是他的灵魂,这一辈子都要坚守的东西,即使他父母再怎么不支持,他仍旧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建筑界打出一片新天地,就像他说的,他能靠自己的实力考进哈佛,就真的能考进去一样。当初他突然改变主意去当交换生,安以洋当然是失落得无以复加,一心等着他回校,后来却得知当交换生期间他考上了哈佛的研究院,留在了那边,失落的同时又不可控制地为他感到高兴,能离梦想更近一步,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有成就的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祁泛会有放弃设计的那一天,还选择了一条他曾经最厌恶的路,混得风生水起,像是对过往绝佳的讽刺。
虽说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安以洋还特地去查了下,在建筑界享有很好的口碑,齐聚了各国有才识的专业人士,在美国已经崭露头角。随着祁氏发展的重心往国内转移,那个他创立的工作室也进驻了中国,是国内建筑界不容小觑的一支新军。但他现在管理祁氏那么大个集团,早就□□乏术,想做其他也是有心无力,亲自设计什么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谭,不切实际,以他现在的时间和精力,除了作为幕后决策者而存在外别无他法。
祁泛开会回来的时候又是一脸疲惫的模样,见他坐在沙发上出神,便走过来伸手捏了捏他的后颈,努力做出一个放松的表情:“在想什么?”
“想你。”安以洋冲他扯了扯嘴角,却是怎么也提不劲儿的模样。
“怎么了?”祁泛摸摸他的脸,松了松领带,“累的话我们晚上出去吃,不用做饭了。”
“累的是你吧?只是开会而已,回来就这副模样。”安以洋撇撇嘴,脸上不大高兴。祁泛平日里几乎就不怎么笑,乏善可陈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漠和疏离,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他见过他笑的最多的就是成功完成一副设计图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无意之间流露出来的笑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怎么,心疼了?”祁泛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心情倒是很好。
“知道我心疼你还让自己这么累?”安以洋小声地抱怨。
祁泛笑了笑,躺到了沙发上,头枕着他的大腿闭上了眼睛:“给按按头,犒劳一下为夫。”
“犒劳你个头啊!谁理你?”安以洋有些哭笑不得。
“我这么辛苦都是为谁啊我?”祁泛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别说是为了我。”安以洋翻了个白眼。
“难道是为了我爸妈?他们还缺钱?”
我也不缺钱啊!安以洋在心里嘟囔,开始认真地给他按摩头部:“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建筑那块真的就不管了?我觉得你的话,继续努力下去说不定会得普利兹克奖呢!普利兹克奖获得者的爱人,顶着这个头衔我可以得瑟大半辈子了。”
“祁氏总裁夫人就不够你得瑟?”祁泛挑了挑眉。
“夫人你妹!老子还是比较喜欢当普利兹克奖获得者的老婆!”安以洋半开玩笑地说到,其实是希望祁泛能坚持自己的梦想,“当初谁说理想不可弃来着?艺术家要勇于为艺术献身!”
“是吗?”祁泛笑了笑,突然翻身将他压到身下,按着他的双腕,云淡风轻道,“我只知道老婆不可弃,要献身也只能为老婆献身。”
“要死啊你!”见那人不由分说就来解他的衣扣,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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