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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足 作者: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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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表情。

    她有些错乱,可这本来就是个疯狂错乱的世界,不是吗?她居然问了那句话,真的问出了口,可其实,她还没想好如何应对,如果单尔信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个男孩,他,大概,或许,是真的喜欢自己。

    作为一个早熟的孩子,郝靓很早就对自己的人生做了大致规划,等到变故发生父亲去世,她改变计划考了警大,毕业后做了警察,可那只是殊途同归,做一个翻译,也不改她自力更生,努力成为专业人士的初衷。

    郝靓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做什么都要努力做好,因此尽管她原本学的是理科,尽管她从未想过以语言为职业,可她仍然努力了,并且也做到了,业内同行,比她更优秀的人不是没有,却也着实不多。

    郝靓对自己的要求其实也不高,她没有任何奢侈的爱好和烧钱的习惯,吃饱穿暖,不必为生活奔波,业余时间能做一些喜欢干的事情,看看书下下棋之类,人生足矣。

    可是被梁青提醒,她意识到如果不想总被干涉指责的话,自己大概是要结婚的。于是她给自己未来的婚姻也做了大致规划:嫁一个不必太出色的男人,但也不能太差,至少他要能理解自己的行为方式,包容自己的生活习惯,因此最好同为知识分子。他的脾气最好随和,就像父亲郝敬,心胸最好宽广,这点也像郝敬,想到这里,郝靓苦笑一声,如果父亲仍在,甚至她是不必结婚的吧?当然,那是在李冰不排斥她的情况下,可这不大可能。

    总之,她规划出的婚姻对象面目虽模糊,轮廓却出来了,就是一个谦谦君子,文弱书生。郝靓自认不是难以相处的人,他们会有很大的可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地生活,如果一切顺遂,再生一个资质不会太差的孩子,教养她(他)长大,当然,郝靓觉得自己会努力创造出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健康家庭。

    随着时光流逝,郝靓相信经过努力,她会在自己的行业占有一席之地,会受到人的尊敬,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如果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那么,就安心地度过这漫长的一生,死后和亲人团聚,或进入下一个轮回。

    可是,就在今天,在张英子犯花痴而单尔信抽风的今天,郝靓才意识到,她活了将近二十二年,竟然没有发自内心地去喜欢过一个异性,不是对父亲的爱戴也不是对于浩洋弟弟般的爱护,而是像一个普通的怀春少女那样,脸红心跳地去喜欢一个男孩。

    她是不是有点变态?

    把她稍稍拉开变态这个群体的,便是四年前单尔信那场突如其来的冲动,他吻她的时候,她没有感觉恶心不适,除了慌乱,也没有强烈的违和感,那么,说明她也没有蕾丝边倾向不是吗?更何况,她其实也没对哪个少女有过怀春的感觉。

    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情感迟钝吗?好吧,郝靓承认,她今天其实有点邪恶,她激怒单尔信,一是想弄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二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对她容忍到什么程度,第三,郝靓想到这里,有点隐秘的羞意,她其实暗自希望他能再做点什么,如果他真的喜欢自己的话。四年前他太冲动,而她太幼稚,在感情上,她想再检验一次,看自己是真的毫无所觉,还是有别的什么隐疾,提早知道免得将来害人害己。

    可是这种检验,随便找个什么人太轻浮,利用不相干的人又太恶毒,而单尔信,他喜欢自己不是吗?她不是傻子,能看得懂他眼里跳动的隐忍和欲望,那样的话,他大概、或许,也是愿意的吧。

    其实单尔信后来生气的原因大概是误会她了,她把腿抬起来,是以防他暴怒之下伤到她,如果,他想做点别的更温柔的事,她是不会攻击他的,至少,不会有意识地主动攻击。

    后来计划失败恼羞成怒,她倒真的希望李白能和单尔信打上一架,不管谁输谁赢,都挺解气的。

    第三十八章

    醍醐灌顶般的想明白一件事情,并隐隐有了计划,让郝靓在工作之余,心情也愉悦了不少,那感觉很奇怪,像是黑白的画布上忽然添了一抹色彩,像是寡淡的饭菜多了点鲜味,又像是下棋以为要成僵局时忽然发现一个活眼儿。具体表现出来,那就是平淡忙碌的生活中忽然多了点念想,会让人觉得有趣,值得期待,想到单尔信那句恶狠狠的:“我们得好好谈谈!”郝靓再次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哎呦,不好!我说小丫头,你怎么笑得这么春意盎然,该不会假戏真做真看上李白了吧?”张英子扶了扶滑下来的眼镜腿儿,忧心忡忡地看着郝靓:“虽说这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可你姐姐我都七手八脚裸奔这么多年了,怎么着也得弄个马甲穿穿啊!”

    郝靓哭笑不得:“英子姐您就放心吧,我牙口不好,那么老的肉我啃不动。”

    “那倒也是。”张英子就是这一点好,只要你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她一般不会怀疑,在她的世界里,黑白分明,似乎不知道有口是心非这回事的存在,郝靓很喜欢她这一点,和她相处很轻松,无须多想也无须多问,她也知道张英子必定家庭和睦一路顺遂。

    但也恰恰由于这一点,让郝靓很难去拒绝她的请求,因为她对你表现的信任是那么的全然,尽管每每答应了那些无厘头的事之后,自己都后悔地想去撞墙。

    “我非得做这么招摇又欠抽的事吗?”郝靓哭丧着脸问她。

    “那当然,你招摇了,你姐姐我才能隐蔽啊,乖!”张英子一脸仁慈又无比坚定地看着她,仁慈对自己,坚定对别人。

    本着丢人的事能晚一会儿就晚一会儿做的原则,郝靓拉着张英子继续提问:“英子姐,您这么英明神武,做事情这么有计划有目标,为什么姐夫还没及早就位呢?以前那些男人都瞎了眼吗?”原谅她吧,有时候为达目的,违心的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何况郝靓觉得张英子也真的不差,就算是女博士,她的性格也不应该是剩下来的那种类型。

    “是啊,”张英子心有戚戚焉,“我这都忙活三个月了,还是处于纸上谈兵阶段,堡垒一个没攻破,高地一个没占领,这找男人比写博士论文还难啊!”

    “三个月?你以前干嘛呢?”郝靓吃惊得已经无法顾忌自己的措辞了,敢情人老人家不是战线拖得太长,而是出发的太晚啊,还不是一般的晚!

    张英子诧异地看她一眼:“上学啊,老头子特难缠,一直耗了姐六年,姐拼死拼活,三个月前才把博士学位拿下来!”

    “那个,你们读博士的时候不能结婚?”好像依稀听过军校不能谈恋爱,但学生们也大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对于博士生,不至于那么不人道吧!

    “读书和结婚是两码事,怎么能掺合在一起呢?人一个阶段只会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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