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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8
    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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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呵,鼠标迸了句:“叔,不能光干活不给好处啊,您看我是不是能当分局长了?”

    肖梦琪噗声给逗乐了,鼠标最惯于装傻卖萌讨好,这德行,你就想跟他拉脸也难啊,许平秋笑了笑拍拍鼠标的肩膀道着:“分局长和你差远了……再有这事,别冲在前面啊,你这一身膘的,跑不快要吃亏的。

    “好人吃亏,我这样长得丑,没人把我当好人。”鼠标乐滋滋地道,又期待地看着。

    许平秋笑了,笑里有点难以取舍的意思,他说道:“我真舍不得提拔你啊,多一个小官僚,少一个好警察啊……呵呵,别急,有的是机会。余罪……你好像对我不满?”

    “有点,我已经数次向市局打过情况汇报了,星海投资很可能涉嫌诈骗,它的整体经营都有问题,你为什么一直否定我?”余罪不客气地道。

    此时肖梦琪才明白,传说中老队长和这两位的关系非同寻常了,说话简直就是同事的语气,而许平秋脸上也未见怒色,他淡淡地道着:“我没有否定啊。”

    没有?肖梦琪一愣,这领导睁着眼说瞎话啊,几次会上都点名批评狗拿耗子了,现在又矢口否认了。

    见余罪愣着,许平秋笑着道:“你有你的方式,我有我的苦衷,我问你,真给你一个调查组,你觉得你能查下去吗?”

    咦,这倒是,如果大张旗鼓的话,肯定要成为众的矢之,肯定阻力重重,余罪一念至此,脸色缓和多了。

    “所以,如果同样的事发生,我还是会批评,在大会上批评这种不负责任的捕风捉影。我知道你可能查到了一些苗头,可能找到了一些证据,不过在未定他们涉嫌犯罪之前,你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支持你。”许平秋道,笑了笑,转身而走,走了几步,他回头看着余罪,那么坚定的无动于衷,他补充道:“小子,你已经成长到现在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对错,需要我这个领路人指点你?今天的事也没人支持你,你不照样做了……比如今天的事,我不管心里怎么赞同你,但在公开场合,仍然要批评你这种方式。”

    老许笑着走了,招招手叫鼠标,鼠标屁颠屁颠跟上去献谄去了,肖梦琪却是看着余罪,余罪慢慢地笑了,好久没见到这么会心的笑容了,好一会儿她才提醒着:“你就一直在这臭胡同里呆着啊。”

    “哦,该走了。”余罪想起这茬来了。

    “还没吃饭吧?”肖梦琪关切地问。

    “没顾上,看这几个混球呢,真够操蛋啊,出这么大事,肇事的货就为挣五百块钱。”余罪道。

    “有人利用了业主的怨气的愤怒啊,我现在信了,一个最卑微的人,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和眼光,都能够找到最适合的机会,颠覆规则。”肖梦琪道,刚刚发生的事让他心有余悸。她怀疑地问着:“你说,会是卞双林吗?”

    “像他的风格,可又不像他的手法,毕竟要从中谋利,否则就没有意义,可他并没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啊,总不能他在替业主讨还公道吧?”余罪狐疑地回答,他不确定。

    “很快就会有结果。老鼻豆这个绰号,应该很好查。”肖梦琪道。

    “相信我,不会有结果,要是这么简单就查到幕后是谁,连我都会失望的。”余罪道。

    肖梦琪想了想,愁眉又凝结了,也是,要这么简单就查到了,他都不配做星海的对手。

    两人转出了小胡同,随便找了家饭店,补吃着午饭,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越来越诡异了,而肖梦琪却发现,余罪在慢慢地变得开朗………

    当天的事确实没有结果,已查实老鼻豆姓毕,名福生,事发后已经销声匿迹,估计早溜了,短时间恐怕归不了案,但这并不影响舆论的导向,当晚,市公安局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公布了当天维权事件的调查进展,没有否定维权,但指出了确实有人利用这件事打砸闹事,而且警方经过缜密侦察,已经缉捕了多名嫌疑人云云……有现场监控、有嫌疑人被捕录相、有警员受伤的画面,事情这样发展,市民对于业主维权的方式也开始毁誉掺半,毕竟已经危及到公共安全。

    对了,业主有产无权、绿地、房产的问题,没有那个相关部门站出来答应解决,当然,也不会有………

    第八卷 之反欺诈卷:第89章 疑云重重

    《五原市爆发大规模业主维权事件》

    《维权事件演化成打砸事件,警方拘捕涉事人员数名》

    《五原维权事件涉事房地产商星海集团大起底》

    《五原市小产权建筑的前世今生》

    郑健明随意拨弄着平板,浏览着网曝的家乡新闻,因为这起维权事件,星海一夜之间名噪一时了,不过在他看来,名声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内地这种环境下,又做得是这种放不到桌面上的生意,他好奇的看看星海集团的大起底,意外地笑了笑,新闻曝出了星海拿地的奇怪过程,五年前拿地,拿的却是十五年前的价格;拿地的并不是开发商,而建成后销售,他们又反客为主,这种光怪陆离的事不太考验人的智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经办部门,于是就有了当地政府已经成立调查组,深入调查此事的结论。

    不过自古以来都惯于痛打落水狗,恐怕没人敢轻易动官家犬啊。他轻轻地关上了平板,惬意地靠着车座,轻声问了句:“还有多远?”

    “二十公里。”司机道。

    他微微吁了声,有点紧张和心跳的感觉,此次转道香港回到内地,他是瞒着家里人的,他掏着口袋里的皮夹子,在打开之前,又下意识的抚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回味着在天主教堂那次庄严的婚礼,太太就是澳门商人之女,婚后膝下又添一对儿女,曾经的逃亡生涯教会了他珍惜来之不易的一切,包括生意、包括家庭、包括……那些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财富。

    他一向很谨慎,这次回内地连家里都没有告诉,太太对他的事一无所知,包括前身、包括曾经的未婚妻、当然也包括那一段虐情。他轻轻地打开了皮夹子,一张小小的照片夹在花花绿绿的钞票中间,他真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理。

    不独是这个未谋面的儿子,还有他失联二十几年的旧情,他记得匆匆留了张纸条就走的,前脚走,后脚公安的三轮摩托车就停到家门口了,那时候的执法就是一场噩梦,白衣白帽的警察会把五花大绑的犯人押着游街,那是个一人犯法,一家抬不起头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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