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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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吃着赞着,他这里也油然而生一种好幸福的感觉。
“余儿,真没发现啊,你们乡警活得真滋润。”孙羿不无羡慕地道着。余罪谦虚地说了句:“是你们来了才这么准备,平时没这么滋润。”
“算了吧,你带领众乡警贩运化肥、倒卖大米,李逸风已经当事迹给我们讲了。”欧燕子笑着道,余罪脸一拉,李逸风却是补充着:“挣了好几万呢,极大地改善了我们乡警的生活水平,对不对呀,呆头。”
那几位乡警自然是参与者,没少捞好处,齐齐直赞所长英明。两位女生笑得打颠,余罪小脸红得发紫。不好意思地说着:“那个,就挣了点运费,主要还是方便人民群众……今天咱们就来玩来了,不谈生意啊。”
“吓死你呢,又不朝你借钱。”孙羿呲了句,看看乡警这劲道,还是感慨乡下舒服,欧燕子却是问着余罪道着:“余罪,知道张猛走了吗?”
“知道了。”余罪轻声应了句。李逸风却是接上茬了:“早知道了,他就是来我的羊头崖乡,被土豪村官勾引走了。”
“你问你,多什么嘴呀?”欧燕子不高兴了翻了李逸风一眼。李逸风装腔作势,敬礼道着:“是,不多嘴。”
咦?好像不对,李逸风现在说起张猛来没有多大怨气了,可在欧燕子这儿,似乎气短了,看来,这家伙目标转移了,余罪心里暗笑着,一笑时,不经意和安嘉璐的眼光对碰在了一起,他慌忙去躲,一躲之后,又偷偷回瞟,却不料安嘉璐的眼光根本没动,还那样盯着他,一下子猝来的紧张让余罪有点慌乱,有人噗哧一笑时,似乎发现两人的心有戚戚了,两人像做贼一样,迅速撤走了目光。
是欧燕子,恐怕她也窥到了两人的不自然,只有孙羿这个感情大条的还在撬着核桃,发着牢骚,偶而捎带着骂着牲口这货色,余罪坐近了点,酌斟着言辞道着:“我觉得不应该谴责他,为一个喜欢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理想,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是不是女方担心他工作的危险性太高,给他找了个岗位?”安嘉璐好奇地问。
“肯定是了,二队的训练和实战一直就有点变态,正常人那受得了?”欧燕子道。
“那你说的意思,我不正常了?”孙羿不高兴了。
“你不就个司机吗?”欧燕子道。
“哦,那倒是……不过也确实有点不正常,我在二队开车,有一个月,跑了一万多公里。屁股上都磨出茧子来了。”孙羿道,说起这个,有一种无语的感觉。
这种敬业对于余罪来说很陌生,他很下意识地不去插嘴,偏偏这时候有个不知趣的李逸风,放下刚烤的羊肉,很豪气地道着:“我就佩服二队的哥们,那出来都是一等一的警察,其实我也有那个理想,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对不对,燕子姐?”
欧燕子嘟着嘴做了个鬼脸,在座都知道狗少是个什么货色,俱是笑而不答了,李逸风却是拍着胸脯宣布着:“我正式宣布啊,从今天起我要做个好警察,你们以后不许叫我狗少,还有,你们再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别喊上我啊。”
李呆愣了下,不悦地回驳着:“没喊过你,都是你喊我们。”
众人一笑,看着李逸风尴尬的表情笑得前俯后仰,这位被安嘉璐斥走了。安嘉璐余笑未尽地回头问着余罪道着:“余所长,说说你们平时怎么偷鸡摸狗的,看样子干得不少啊,都要发誓戒掉了。”
“别理他,他就一人来疯。”余罪笑道,有点尴尬地不敢往下接这个话题了。
不过今天全亏了人来疯的张罗,嫩白的核桃仁子剥了十几掰,李逸风安排野炊已经开始上桌了。炖的整鸡香飘四溢、烤得羊肉绵柔香浓、再配着一大堆山货,就着冰镇的小啤酒,众人说说笑笑,吃得那叫一个开怀。
饭间余罪旁敲侧击问着,才知道是李逸风去鼓动欧燕子,欧燕子又拉安嘉璐,两人都是专程请假来的,还带上了轮休的司机孙羿,余罪看李逸风和欧燕子不时地眉来眼去,他严重怀疑,这家伙有点假公济私,怪不得虎妞和张猛正式处男女朋友对他的打击也不大,要搁以往,起码得找个有妞的地方荒唐上几天才会露面的。
也罢,有目标总比胡搞强,余罪看着两人,想起了李二冬,那兄弟还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盯嫌疑人呢,每每欲成人之好,结果都是阴差阳错,他觉得自己这媒人是操心过甚了。
说是野炊,吃起来基本是浪费,两位警花根本没吃多少,吃着就奔着在野地玩上了,看什么也新鲜,反倒便宜了孙羿和几位乡警,一个一个滋吧滋吧吃得甭提多带劲了,余罪浅尝辄止,心思多了,胃口就小了,不一会儿便坐在石头灶跟前发呆。
叮,轻微一声,他觉得自己胳膊上那儿疼了下,不过已经习惯乡下的粗线条生活了,他没在意,抚了抚胳膊,没当回事,看着欧燕子和李逸风,以一名刑侦人员的心态在阴暗地分析着,这两人是不是有往犯罪深渊继续下滑的倾向。
当,轻微一声,余罪一捂脑袋,有点疼,气着了,这回可是实实在在被袭,他寻找着袭击方向的来源,坐在不远处旧庙神龛边上,安嘉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意外地向他勾勾指头。
要是乡警,肯定屁颠屁颠就去了。
可所长不一样,他眼瞟着众人,看李逸风和欧燕子说得起劲,孙羿和乡警们扑克甩得热乎,确定没有被误解之虞后,这才屁颠屁颠奔过来,手里拿着饮料,顺手递给安嘉璐,那么尴尬地,贼贼地,兴奋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安嘉璐笑着问余罪。
“这不是刻意的笑,当领导嘛,总得这么一副亲民的表情嘛。”余罪笑着坐下了,一句惹得安嘉璐忍俊不禁地笑了,露着一圈整齐的贝齿,她拧开饮料,抿了一口,回头看看像手足无措、像紧张兮兮、像欲言又止样子的余罪,随意地道着:“好像随着时间延长,我们的陌生感越来越强了,有这种感觉吗?”
“有。”余罪机械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原因吗?”安嘉璐不无好奇地问。
“是不是都忙啊。这点可以理解。”余罪把话往岔路上拐。
“不是吧,某些人很清闲,倒卖化肥、贩运大米、收购高梁玉米,听说生意做得蛮好嘛。”安嘉璐似乎是一种揭露的口吻,边说边看着余罪,总觉得他干得吧,你用任何逻辑都无法正确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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