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作者:常书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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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余罪使着眼色向指导员道着,王镔一时不明所以,余罪又补充着:“放以前领他到丢牛的村里走一圈,观音庄、后沟、涧河,让群众瞅瞅见过这个偷牛贼没有……要没有,就放了吧,别往回拉他了。接下来出什么事,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王镔眼睛一凸,知道要坏事了,那帮老百姓,可比狗少二多了,李逸风一想却是喜色上脸,嫌疑人知道警察要使坏了,他哆嗦着:“别别,我交待,我我我我……我参与偷牛了还不成吗?”
余罪没动,头微微低着,眼上翻着,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嫌疑人,这一下子看到对方的软肋,估计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那种没王法敢胡来的地方能发生什么事,一念至此,他催着李逸风道:“拖走,他妈滴,我治不了你,有人治得了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连派出所都敢砸,你算个逑。”
李逸风乐了,嚷着李呆几人,几人连拉带推把这个嫌疑人使劲往外面推,那嫌疑人此时可怕恐更甚,不迭地嚷着:“不要呀,我不去啊,我交待……我交待。”
“别急,得让你见识见识,别以为老子吓唬你。”余罪恶相顿露,安排着守家的,出勤的,两辆车载着嫌疑人直往最远的观音庄去了。所里留守的董韶军有点看不懂了,一晚上审不下来,可没想到为什么嫌疑人死活不愿意到观音庄,而且观音庄那事应该和这拨贼没什么关系啊。
车刚走,他问周文涓道:“什么意思?这牛头不对马嘴嘛,观音庄那事不是牛见山做的……哎,对了,怎么把他吓成这样?”
“法律的光芒可普照不到了这里。”周文涓笑了笑,没多解释。董韶军总觉得有点不对,他拽住了所里的内勤小高,小声问着你们这儿抓住贼,一般怎么处理?高乡警一呲嘴笑着道:还能怎么着,往死里揍呗。
董韶军不问了,只是有点感叹,看来普法的这项工作,还要有很长路走。
很快,比想像中要快好多,没出观音庄就问出不少隐情来,审讯的地方就放在村委,余罪和王镔依次问着,耷拉着脑袋蹲着的嫌疑人在一五一十交待,他身后站着虎视眈眈的李逸风和众乡警,不过这不是威胁,真正的威胁在门外,一院子柱着锄头、锹把、钉耙的村民,仇深似海地围着,根本就是械斗的方阵,偶而有人带头喊一句,也是让人毛骨怵然的话:“镔叔,别审了,交给我们。”
这种随时有可能被群殴致死的巨大威胁下,最后一个嫌疑人,竹筒倒豆子,全盘撂了………
第四卷乡警也疯狂 第18章 山远路长
“根据我们对被捕嫌疑人的审讯,团伙带头的牛见山,就是这个人……他交待,观音庄的偷牛案是另一伙干的,带头的是一名绰号‘老七’的嫌疑人所为,老七是他的上家,偷牛就是跟他学的,不过他们组织很严密,老七究竟姓甚名谁他不清楚,他们的组织方式是,老七提供这种诱拐牛的药物和饲草,甚至告诉他们去什么地方下手,然后由下家组织人、车异地作案,得手后,他们在规定的地点交货,直接把赃物变现。”
周文涓罗列着这两周在羊头崖乡的收获,大量的地形地貌照片、作案工具、车辆、人员,这一行可谓收获颇丰了,她明显地看到了队长邵万戈脸上的嘉许之意。这位队长,可很少夸人的。
邵队长旁边坐的是马秋林,和董韶军、周文涓一起从羊头崖乡归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他记得就自己当警察的时候也会在这个时间放下手头的工作休息一下,可是仍然按捺不住兴奋,和这帮后辈坐在二队的会议室商讨着这个匪夷所思的案子。
从粪便中确定失牛的路线、一步一步揭开牛莫名其妙被盗的案件,邵万戈蹙着眉头,看了董韶军一眼,他有点佩服许处的眼光了,那么偏的技侦技术许处都不放过。谁可能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他打断了汇报,问着董韶军道着:“韶军,嫌疑人用于诱拐牛的那些药物,分析出来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分离出来了粗盐的成份,还有类似镁的成份……是矿物质合成的成份,经过熬制的,又好像加进了植物类药物,像中药一样,很难确定它的准确构成。”董韶军客观地道,马秋林笑着插嘴了:“这个可以先放一放,很多行业都有不传之秘,比如砍手党的麻药、飞针党的迷药、毒贩熬制的配方,都不会那容易外泄的。”
“嫌疑人现在在哪儿?”邵万戈笑了笑,换了个话题。
“已经刑事拘留,暂未请捕,关押在县看守所,余所长的意思是动静先不要搞得太大,等查查这拨贼的上线再做打算。”周文涓道。
“那有结果吗?”邵万戈问,这是前天的事,两天时间,他想应该差不多了。
不料此话一出口,董韶军的眉头皱了皱,有点懊丧地汇报:“也算是百密一疏吧,据嫌疑人牛见山交待,他们的交货地点就在二级路和国道的交叉路口,当天抓捕的时候动用了村里二百多人,封路封了三个多小时,恐怕这个上家已经被惊动了。”
一听这话,邵万戈明显有点失望,不过再一想,乡警能干到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错了,他回头问着马秋林道着:“马老,辛苦我就不说了……可这个案子我还是没太闹明白。”
“那儿不明白?”马秋林笑着问。
“你看啊,第一宗失牛,和第二宗失牛,发生的时间相差一天……而第三宗案件你们打了个伏击,而时间相差8天。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此,怎么可能判断出准确的发案时间、发案地点,就即便前期的证据相当多,也不可能判断出这个发案时间呀?如果是撞上了,那应该蹲守的时间不短了,可他们警力不够这么多呀?”邵万戈道,一脸迷茫,等着马秋林释疑。
马秋林笑了,笑着道:“这个,我解释不了,因为不是我判断出来的。”
董韶军和周文涓同时笑了,邵万戈却是愈迷糊了,挨个看看众人,奇怪地问:“判断?又是余罪!?”
“对。前两次案发后我和他交流过意见,侦破的方向基本认可。一方面从现场发现的饲草残留下功夫,结果发现这个方向是错误的,他们没有用我们判断的青贮饲料,而用得是新鲜的饲草;另一方面,从二级路通过国道、高速路的公关检查站留下的车辆监控下功夫,结果发现这个线索的价值也不大,需要排查的车辆有数百辆,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乡派出所能完成的工作量,而且时效也赶不上。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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