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电梯里面也有人想法跟我一样,身侧的两个人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饱含的深意让我没法安静下去了。
我双手本来是垂放在身侧的,许南深刚才被那两个女的撞了一下之后靠得我倒是近,近得我能听到他浅显的呼吸声。
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让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再近一点儿,现在也不犹豫了,直接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抬头看着他笑:“老公,我忘记订位置了怎么办?”
许南深低头看着我,眼眸动了一下:“吃别的。”
他的声音很淡,我却觉得心口一跳,但却不敢再看他了,低头靠在他胸口。
第一次叫许南深“老公”,我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随时都要从心口里面跳出来一样。
再加上许南深的眼神太深了,我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太久,久了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看出火来。
他眼睛本来就勾人,偏偏还这样盯着人看,从前我怕他,如今不怕了,却更加招架不住了。
我的话刚说完之后电梯就沉默了,不过很快,电梯门就开了,四楼有人下去,我被人推了一下,往许南深的怀里面拱了拱,刚好侧了开来,看到刚才那两个要许南深联系方式的女人正看着我。
我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角,高个儿的那个女人拉着同伴直接就冲出去了,电梯门刚好合上,我心情愉悦。
五楼很快就到了,许南深松手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小遗憾,你说这商场怎么就不建得高一点儿呢?
我正想着这事情,许南深突然之间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
我觉得脸烫了一下,连忙收回手,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左边。”
我想着许南深不认识路,就指了指,谁知道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人。
“听南深说过来吃饭,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萧引站在门口,看了许南深一样,视线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萧先生,这餐厅不会是你开的吧?”
萧引笑了一下:“给你们留了个卡座,进来吧,这几天开张优惠多,来的人不少。”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用再问了。
其实我刚才在电梯里面是说真的,我是真的没有订位置,也知道这几天这餐厅人多,所以才想起来可能会没有位置。
只是没想到,许南深就那么几分钟的空档,都能让萧引给我们留了个位置。
“这边比较安静,餐牌你们就别看了,我给你们上,保证好吃。”
萧引把我们引到位置上,就把餐牌设了。
他是老板,他自然了解店里面好吃的有什么,我也懒得纠结了,点了点头。
许南深伸手扯了一下领带,显然也是没什么意见。
我看了一会儿店里面的装潢,不得不说是用了心的,怪不得秦乐乐说,虽然这里东西是贵了点,但是环境也是划算的。
虽然现在的西餐厅的环境都不差,但是萧引这店是用了心的,简单的装饰品都不是简单的,这三百多平米的地方,光装修估计就好几百万了。
不过萧引有钱,而且这里的价位相对比同行业的高了将近一半,看得出来,萧引面向的消费者也是中高层的。
收回视线,我看向对面的许南深,敲了一下桌面:“你怎么知道这店是萧引的?”
“开业那天我来剪彩了。”
他端着一杯白开水,靠在那卡座上,领带被他扯松,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整一副闲散贵公子的模样。
我看着他又止不住脸颊发烫,强迫自己转开了视线:“前天开业的,你什么时候过来剪彩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忙着听陆展的表白。”
他一脸慵懒,开口的话也极其的寡淡,可是却总让人听出几分计较在里面。
旧事又重提,我觉得好笑,却又甜蜜,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许南深这么爱吃醋呢?
看着他这样子,故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嗯,好像是这样的,我还纳闷那天你居然会在冠豪。”
他脸色凉了一下,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低头抿了一口水:“叶瑾。”
他突然这么叫我,我已经引起条件反射了,下意识地绷了起来:“怎么?”
“你是不是一直想出轨?”
许南深这话说得不冷不淡,我分不清楚他说这话时的情绪。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禁问了一句:“我的情况有轨出吗?”
假结婚的我,就算真的跟别的男人一块儿了,能算出轨吗?
这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其实也是下意识地反问,问完之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看着许南深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都没有跳得这么快。
他身体动了一下,原本微微向后的身体向前靠着,手肘撑在那桌沿,视线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微薄的唇瓣一张一合:“你怀疑民政局的权威性?”
第100 别幸灾乐祸
我其实一直都像问这个问题,这段时间我跟许南深之间显然和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了。
从他去欧洲回来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我根本就控制不住。
昨天晚上我问过他是不是吃醋,他的答案也算不上是答案,以至于我根本就不敢把更明白的话问出口。
犹豫挣扎了这么多天,倒是没有想到今天机会这样问出口了。
更没想到的是,许南深会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他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答案却是十分明显的。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觉得整个人有些茫茫,他回答得太直接了,倒是让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接他的话好。
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被人在里面放了加速器一样,速率不断地加快,我伸手将跟前的白开水端到唇边,转开视线,喝了一口水想要压惊,却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
太没出息了。
“先生、女士,您点的餐到了。”
端着菜上来的服务员破空划开了我和许南深之间的沉默,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听到他开口应了一声,微微松了口气。
许南深用餐的时候一向都不怎么说话,只是他拿着刀叉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刚好伸手去拿刀叉,被他这一眼看得整个人颤了一下,差点儿将手上的刀叉摔在了地上。
不过他没有开口,我低着头努力切着跟前的牛排,决定先沉默一顿午饭的时间。
他吃东西比较不紧不慢的,动作优雅得让我不好意思那么粗暴。
一顿饭吃了整整二十多分钟,多亏了这二十多分钟,我倒是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放下刀叉的时候,脸发着烫,却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过了这村我就没有这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