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江 作者:妄起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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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惊,张汐说的是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的。他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张汐的头,“还疼吗?”
“不疼了。臣要祝贺皇上终于打败丞相,夺回了江山。”
司马昀叹了口气,“夺回江山又能怎样?很多事还不一样是朕控制不了的,人人都想要的皇位也未必就是登上了就能事事如愿。算了,看你伤得这样重,休息吧。”
回泰明宫的路上,司马昀想也许陈远已经到了,在等他。这样想着,他便催促抬小舆的人快点。可回到泰明宫却没有人跟他通报陈将军来的消息。
司马昀悻悻地一直从外殿走到内室,忽然有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他让小番儿给他更了衣之后便一头栽到了床上。可能是因为连日以来都没有睡好,虽然心情沮丧,司马昀还是很快就睡着了。梦见自己骑了神鸟大鹏在九天之上翱翔,可飞着飞着鹏鸟突然不见了,司马昀觉得自己迅速地坠入云雾中,一下就惊醒了。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陈远正坐在床边。司马昀坐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人进来通报?”
“番公公说皇上一直在等我,就让我进来了。”
“休听他胡说,朕这不是睡了吗?哪有在等你?”
“可他说皇上很生气,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他……明天朕就砍了他,看他还敢胡说!”
陈远突然把脸凑近了司马昀,柔声说:“你真的没有在等我吗?”
司马昀皱起好看的长眉,“没有。”
“你分明在生气。”
“没有。”其实在他看见陈远的一刻,气已经消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我岳父灌醉了……”陈远说着已经伸手扯开了司马昀腋下的衣带,“……赶过来的。”
“你不用解释,朕……朕……”
陈远把手放到了司马昀的腰上用力抚摸起来。陈远长年使枪的手上有很多的硬茧,此刻他又干又硬的手在司马昀真丝一样光滑的腰背上来回摩挲着,这种粗糙的触感竟让司马昀的脑袋里出现了一片片的空白。
司马昀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让陈远再也按奈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俯身过去狠狠地把自己的嘴唇压在了司马昀微张的唇瓣上,肆意地□起来。
司马昀的身体在陈远的疯狂进攻下很快失去了支撑,瘫软下来,倒在了床上。陈远顺着司马昀的脖颈一路吻到他的胸前,司马昀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陈远的手很快游走到了他的两腿之间,并有节奏地动作起来。司马昀稍微挣扎了一下,便很快又身不由己地沉浸到了身体上所感觉到的愉悦当中……
在陈远上下其手的抚弄下,司马昀迅速地沦陷了。看着白玉一样的脸上因为出现了两抹飞绯红而显得更加楚楚动人的司马昀,不等他喘息稍定,陈远便急不可耐地抬起了他的双腿。就着手上残存的液体,陈远很轻易地就把修长的手指插进了他的身体。司马昀不但没有感到任何痛苦,本已朦胧的眼神反而愈发的迷乱起来。
陈远进入司马昀的时候,他“啊”了一声,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抓住了陈远两只粗壮的胳膊。司马昀一头如墨长发,从床上一直散落到地上,陈远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支撑着身体,看着因为自己一次次地碰撞而不断颤抖和呻吟着的司马昀,很有一种想在这一刻跟他一起死去的欲望……
在陈远长时间的连续不断的冲击下,司马昀的目光逐渐失去了焦点,和陈远身体相接的地方开始了一阵阵的痉挛,陈远也在感受到了他身体变化的同时释放了自己……
两个人的呼吸都恢复平顺之后,陈远仰躺在床上把司马昀揽进了怀里。司马昀把下巴放到陈远的肩上,这时司马昀在他身上闻到了儿时在落叶堆中玩耍翻滚时闻过的好像泥土、树叶和阳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司马昀用手肘支起身体看着陈远,“之遥。”
“嗯?”
“你会永远守在朕的身边吗?”
“会。”
“不论发生任何事?”
“不论发生任何事。”
司马昀笑了,是陈远见过的最动人的笑容,从那一刻起,陈远便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就当年那个道士说的自己一生都在劫难逃的“克星”。
作者有话要说:啊~卷一终于结束了。我要休息三天,元旦后开卷二——君临天下,这卷是聚多离少的一卷,会有很多大家喜欢的圈圈叉叉,敬请期待吧!嗯嗯,很像电视剧预告~
卷二:君临天下
第三十五章
相遇
康宁十二年,太祖御驾亲征吐图,与东凉对战三月余,后中箭伤于要害,崩于返回建康途中。同后来的明帝一样,死前未立太子,也未留遗诏。
当时有资格继承皇位的有两个人选,皇长子司马嵘和次皇子司马洹。得知太祖驾崩的消息,两方都带着人马从自己的封地赶往建康。双方几乎同时到达,最后经过一番殊死较量,司马洹在陈靖、宗政决(宗政延的祖父)和裴悫的支持下登上了皇位。司马嵘兵败,离开建康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
司马洹登基之后,陈靖、宗政决和裴悫自然也都位列三公。但因裴悫善于奉承,为人奸诈,做事又不择手段。陈靖和宗政决很快便开始疏远他,并都曾在私下里向司马洹谏言,劝他切勿重用裴悫,应远离奸佞。后来这些事传到了裴悫的耳朵里,他便先是使手段让司马洹把宗政决远调到了晋凉边界,然后又对陈靖下了手。
转眼到了除夕,因为要彻底铲除裴党牵扯到的人太多,对裴悫各项罪名的审理和定夺一直都没有定论。再加上宫变时死了太多的人,正月里又要举行登基大典,所以除夕时宫中的岁除大傩仪式就从简了。
上午傩仪结束,司马昀到了狱作监。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裴悫正在躺在草堆里睡觉。牢门被打开时他醒了,但没动。开门的狱卒说:“裴悫!你看谁来了?”
裴悫慢慢转过身,看见司马昀,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示,只是神情淡然地坐了起来,也没有跪拜行礼。
司马昀说:“裴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除夕?”
“裴卿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糊涂呢。”
“皇上是有什么话想对罪臣说吗?”
司马昀笑着摇摇头,“朕只是想来看看裴卿,顺便给你带些酒菜。”
小番儿走上前,从竹篚里拿出四个菜一壶酒,摆到地当央一个破旧的小方案上。裴悫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
司马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味道怎么样?御厨的手艺恐怕比不得丞相府的庖厨吧?委屈爱卿了。”
裴悫抬起头,“皇上是来羞辱老夫的吗?”
司马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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