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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是真心的 作者:c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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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明确的启示?难道要上帝出现在你面前,跟你说,谷天骄真是他老人家亲自给你配的那位,你才信?”

    喻承哈哈笑。

    大象破天荒没骂他,静了一会儿,说:“定终身这种事,你得自己能感受到‘赴汤蹈火也要走一世’的源动力。如果你没这感觉,他再好,你俩也不合适。”

    喻承一怔。

    大象:“爱会不会死,谁都没法儿保证。关键还是你的信心,”他顿了顿,“那个什么sign,世上没有。你自己想想吧!”

    喻承嗯了一声,给梅干菜倒好狗粮,回来接着当大象的打包工。两人有一阵没说话,喻承脑子却转不停。

    这一周的事儿串起来想,好像先是他和谷天骄在逛商场,逛着逛着被遥控去了趟寺庙拜佛,拜着拜着又莫名其妙回了趟老家。再然后,老家回来,谷天骄就抛出了一辈子的承诺。

    昂?到底哪个环节是诱因?

    喻承脑波一接,想起谷天骄好像藏了一页他的日记。他丢下大象,奔回自己房间,把环保袋里的一摞摞纸本搬出来,一本本翻开摊到地上。

    作为懂事以来唯一的精神垃圾桶,喻承的日记数量很惊人。

    当然不是篇幅量大,而是他日记侵染的纸本范围。只有三四本是正儿八百的“日记本”,但那上面记的东西不多,因为他也担心目标太明确,容易被三姨太当做稳定窥探渠道。

    所以相反,作为其他用途的笔记本,却冷不防就在历史“中华民族之崛起”、地理“中国煤矿资源分布”、政治“哲学与具体科学间关系”等课文笔记中出现几篇。

    很多明显是上课开小差写的,伤春悲秋的矫情小哀思,或者芝麻绿豆的愤怒小讨伐。从初中到大学,东一篇西一段,随兴所至。

    时间上没有延续,内页也被他东撕西撕,根本追溯不出谷天骄藏的是哪篇。

    他甚至不确定谷天骄有没有真的撕他的日记,谷天骄的承诺,是不是一篇日记引发的。

    日记找不出“诱因”,只好再往前摸。喻承想起在灵隐那天,他和谷天骄一起经历的各种小插曲和诡异剧情。

    对了!他当时不是找了一尊最顺眼的罗汉吗?那所谓的“解空第一尊者”,又代表什么?

    可不管代表啥,也不可能是“诱因”吧!

    话是这么说,喻承还是妥妥跑到了另一条偏路上。

    他拿起手机度娘,看两眼,眉头松开哈哈笑,自言自语说:“哟,传说中的‘须菩提’,原来就是我!”

    他有一阵超迷王菲,把女神无数张集子轮番听了一遍。其中让他最好奇的,是一段纯独白,长达近一小时的什么经。那些让他悟不透的文言佛语里,反复出现的就是“须菩提”。

    喻承继续度娘,几篇资料看得糊里糊涂。到最后,几千汉字在他脑中简化成一句:“这位神人‘悟空’第一。”

    然后就没了,索然无味。既没有发人深省的故事,也没什么有趣的大道理。

    还完全看不出跟他有什么关系。

    东翻西翻时,谷天骄来电话。不多久,这位二十四孝男带着三人份晚饭出现,饭后再陪喻承帮大象打包到九点。

    做完遛狗跑步日常后,两人回家。喻承搜真人秀看,好笑的他就摸着梅干菜哈哈笑;谷天骄窝在他身边,处理落下一周的邮件。他笑得嗨了,谷天骄不时被感染,照着他摸梅干菜的手势,也摸他后颈两把。

    喻承心怀鬼胎,但谷天骄像是忘记了下午那一段,没有煽情或施压,对他一如往常。然而这一天起,喻承周围的空气还是变了。

    事情上有明显变化的是大象。

    由于办公地点寒酸,暂时没有年轻人愿意跟他拿工资。于是,八月最后一个周末,大象把店交给老高的两个小弟帮忙看,自己和老高一起飞广州找货源。

    喻承不放心那两个新手,呆在合租房里教他们怎么高效看订单、配货、打包。等快递小哥来收件的时候,两辆电梯,分几趟运。喻承忽然真实感觉到,大象的生意好像真的上了轨道。

    生活态度上有变化的是谷天骄。

    当然他不是照着喻承“你太霸道”的意见变的,何况人家一直以来并不霸道。

    他的变化不容易察觉,一开始喻承也说不清。只觉得他不再像过去那样,给他一种刀枪不入勇往直前……对,就是“坏魔军尊者”的感觉。

    如今的谷天骄,似乎在从里到外变得“松软”。

    比如工作日早上,喻承以前醒来,谷天骄往往早起在忙了。每天几乎雷打不动,一小锅现熬的五谷粥,一碟小菜;现在,他还是煮粥,却把工具换成了电饭煲。前一夜放好米、水,设定好自动煮粥时间。

    第二天,喻承睡眼惺忪醒来,会看到谷天骄也合眼安卧在他身边。

    察觉喻承醒了,他会很快睁开眼睛,翻身就压到喻承身上,微笑看看他,再做一整套问早、轻吻喻承额头、脸颊、嘴唇和手背的“叫早定式”。

    如果喻承一时贪懒起不来,谷天骄就会拉着喻承的两只胳膊,拎在空中上下左右伸展,跟伺候植物人似的,帮他醒透。

    晚上下班回家,他也再不加班了。喻承看逗乐节目,他陪他一起看一起笑;喻承拿平板玩儿不动脑的弱智游戏,谷天骄就找些好文章,甚至好小说,用他的好口条好嗓子,抑扬顿挫念给他听,一起分享“阅读”的快乐。

    喻承不明白是什么让谷天骄变了,但他乐得享受。

    九月一号星期天,喻承吃过午饭就去帮“出差中”的大象看店打包,谷天骄自己开车出了趟门。等晚上喻承发完货回去,见他买了一大堆小姑娘的秋装,文具,拼音故事书,还有好几样婷婷爱吃的零食回来。

    谷天骄一向不主动跟喻承说他的困难,所以喻承这时候并不知道,为了让婷婷念最好的小学,她的户口还是迁到了她妈妈的家庭名录下。

    谷天骄最终没能保住他对于女儿,最后一张薄纸、上书“父女”二字的“念想”。

    看到谷天骄默默把那堆小朋友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好,装进一个大箱子,喻承目瞪口呆。他打趣说:“慈父手中钱,爱女身上衣~”

    谷天骄笑笑,喻承看到一团气旋在谷天骄头顶加重。

    他马上收了口。

    第二天早上七点不到,谷天骄载着喻承,把车停到城西,全杭州最有名的“敬民小学”附近。

    周围人车渐多,爷爷奶奶们牵着孙子孙女到学校门口,引领相送后再各自散去。

    喻承坐在副驾上四处看,生怕错过婷婷。忽然身边的谷天骄开门下车,他才发现前面大概十米远处,有一辆似曾相识的车停下。副驾门打开,扎着马尾辫的小丫头背着书包下来,冲车里点了点头,挥挥手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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