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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是真心的 作者:c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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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说:“发/票开两份,一份写n市中小企业局的抬头,他们拿回去报。多的那张,税点你先给,回头我给你钱。”

    喻承一怔,苏凯又递给他三张别的发/票:“这里总共有两千多,是给李科长买网球拍的。你提交接待报销的时候,算在饭钱里一起报。”

    喻承浑身发凉,回想起饶海珍说的,“别被苏凯连累进去了”,眼前顿时光影涣散。

    有一种莫名的心痛伴随恐惧,在他胸口撞击起来。

    第十三章 浴场里的故事

    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三米高的墙头有一个装了栅栏的洞口投下几线银蓝色月光。

    喻承靠着湿漉漉臭熏熏的墙,坐在看不出颜色的腐烂稻草里,微微一动,手上脚上传来铁镣的声响。

    呃?已经被抓了?

    他环顾一圈,拖着铁链冲到牢房门边,抓着木杠一阵猛摇,喊:“刘聪!你这个狗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喻承边喊边想,不是该喊“冤枉啊……放我出去!我悔过~我坦白~”吗?这泼妇骂街是几个意思?

    喊声被空旷的坑洞吸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喻承跌坐回地上,临死,他想起了一个人,陈青山。

    多年前陈青山人在乡野,才德却由庶民口口相传到了朝中。天子派人请他出世,领命去的人每次到他的茅草屋,他都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明摆着是躲官的把戏,有几次喻承碰巧也在。陈青山醉卧在床上,他躲在床底。等使者无计可施走后,陈青山立马就翻身下床。喻承满头稻草爬出去,陈青山没事儿人似的,笑眯眯斟酒给他,说:“老庄之道,刚才我们谈到何处,还记得吗?接着来!”

    喻承服了,兴高采烈和陈青山聊他们彼此兴奋的话题。有时候明明聊得不着边际,陈青山却顺着他路子跑,完了两人大笑。

    酒意上头,喻承醉了就唱,拿筷子敲着碗打拍子,陈青山笑呵呵听;唱累了倒下就睡,两人共卧一床。醒来后如果天光还亮着,两人再出门一同撸起袖子打铁种地。

    陈青山朋友多,喝酒的局子有时大有时小。不论大小,一个风格,谈天说地,夸赞古往今来名人雅士自律清廉的做派,高山仰止状;散去后各自回市井,一丝不苟做高官达人们不屑的体力活换生活所需。

    这种无忧无虑挥霍时光的日子,到喻承——准确地说是“段修筠”,应诏入朝做官为止。

    喻承叹口气,张望四周,旧时欢乐再也回不去了。

    牢房巷道里响起一片喧哗,一听就知道是狱卒拖着什么人靠近,他们大声呵斥把手伸出牢门对他们或求或骂的囚犯,挥着木棍狠狠击打挡路的手臂,一时惨叫四起。

    喻承手扶木杠,冲来人吼:“就会欺压手无寸铁之人!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牲畜!数典忘祖的……”

    话没喊完,狱卒丢破布一样一把丢开他,把他们拖的人扔进来,锁门走了。

    喻承:“……”

    他回头打量地上面朝下,须发凌乱麻袋一样瘫软的身体,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青……青山兄?青山兄!”

    喻承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扶不动推不起,他只好抓住陈青山散落在地上的几缕头发。轻轻扯,轻轻喊,过了好一阵,陈青山才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到他后,就朝他笑了笑。

    喻承心中一痛,问:“青山兄,你为何在此处?”

    陈青山静默了一会儿,曲起手臂,伴着哗啦啦的镣铐声,他支起身,顺着喻承搀扶,两人背靠木杠相贴而坐。

    “修筠,行刺事败了……”

    喻承点点头,放松汲取陈青山的体温。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可你躬耕田园不问世事,怎会也被牵连?”

    陈青山转过头来,眼中带笑望着他,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脸,喻承感受到温暖和安心。

    陈青山:“上回你来找我,说了你的打算。你以身忠亡国之君,为司马邺受辱被杀之事以命博命;我,于我而言,天下谁当皇帝都不要紧。”

    喻承沉默。

    陈青山:“我一干人等在野,听说晋朝臣子难耐国破之辱而争相自尽。你不似他们软弱,有气节,也有计谋胆魄。但抛开这些不谈,你的事,我怎会坐视不管?”他笑了笑,“听你要设计杀刘聪,我便安排人暗中接应你。哪知刘聪太狡猾……”

    喻承眼眶刺痛,把头靠到陈青山肩上,笑道:“怎么,当初我陪你打铁,你不愿理我;陪你锄地,刨到块金子,我看了一眼,你就嫌我本性贪财说我不是你朋友。现在倒愿意为我死了?”

    陈青山大笑起来,被他埋怨也不争辩,笑了一阵才说:“你我躲不过这一劫,怕是近日要问斩。你有什么想完成的心愿吗?”

    喻承皱起眉头,胸口涌起恨意:“我就想杀了他们!不过,今已无望……”忽然心里一热,眼泪温润上来,他朝陈青山笑笑,“早料到难逃一死,我没什么眷恋……只,只剩你……哪知你也被我牵连。”

    陈青山搂住他,轻声说:“修筠,六道轮回,死是常态。我对你相见恨晚,同死一道做鬼,你我再续风流。”

    喻承想哭又想笑,腿一蹬,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天亮了?!

    ……卧靠,那得几点了呀?!

    他抓过手机,摁亮一看,瞬间把手机甩开,“嘭”地再倒下,扯回被子。

    七点二十五,不过今天星期六……太好了,差点吓尿。

    可经过这一吓,喻承虽然眼皮重,四肢软,大脑却越来越清醒。妈蛋,好不容易盼到的周末,没福气睡懒觉啊……

    他大字型翻个身,脸埋在枕头里,进行梦境回顾。

    奇了怪了,这个梦好像做过啊……不对不对,好像只是人出现过,剧情不一样。梦里说了些啥?好像提了几个人名?忘了,只记得陈青山。嘿,做梦还有续集,怪怪的。

    他想了想又笑起来,坐牢一块儿,还说一起死,天骄兄,真是伉俪情深啊……额,不对,是“青山”兄,没“天骄”啥事儿。可是那位青山兄,每次梦里都觉得他好帅,醒来却怎么都想不起样子了。不过身材嘛,他记得的,hugo男模的样子,想想吸了口哈喇子。

    硬板床上滚了一会儿,喻承死也睡不着,八点不到,只好起了。

    他一起,大象跟着起。两人无语对视半天,喻承问:“你昨晚不是去找老高,两点才回来吗?生物钟?”

    大象苦笑:“劳碌命,认了!”

    两人洗漱吃早饭洗衣服打扫房间,一通忙活,分别坐下来开电脑写周报时,才十点。

    五分钟后,喻承开音响放歌儿:“大象,你做梦,有没有梦到过同一个人?”

    大象扫他一眼:“有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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