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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鲧,瑞草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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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站在一旁。

    那夫人请他们坐下,说:“可不是吗?子因不知为何,病了好,好了病的,不叫我省心啊。分明那日是好了的,可如今又是那般虚弱模样。”说着,还抬起衣袖抹了一下眼泪。灵芝见她这副可怜的样子,心里不忍,可它是真不知道那个樊大公子出了什么事,只能扭头过去看着与鲧,想看看他有什么说法。

    与鲧见这芝望着自己,一心想要他给人家个说法的模样,只得说:“夫人请放心,令郎当是无碍。”这芝心里想:你总是跟人家讲无碍无碍,可她家公子就是在旁人眼里看着有碍,你只说是无碍,又怎能安抚人心呢?

    果然,那徐夫人还是不放心的,只顾低着头自行叹气,也并不答话了。与鲧见她这样,想着看来不得不刨根究底地看看她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也罢,帮人帮到底罢了,哪怕她儿子眼下的症结与拿妖是半点干系也没有了,本已不该他管的,可他不如还是看看那问题在哪处,也好对症下药。到了他们要走时,也能走得干净,不然,走也走不干净,还得留一个不清不楚地卧病在榻的樊公子和一双为他忧心不已的父母。

    这晚上,晚膳后,与鲧便取出了一件宝物——冰镜,由他长白山上一块三千年寒冰炼成,遇热不融,坚比铜铁,可自化方圆尺寸。瑞草一见他拿了这件宝物出来,好奇,就要伸手去碰触,被与鲧一掌击在手背上,拍了开去,说:“你那手还是不要碰上这冰镜,寒极,你受不的。”瑞草只哦了声,便不再想着去碰那名为“冰镜”的宝物。它只见这与鲧也并不去碰触那块冰镜,只是任由它悬在面前。它晓得这冰镜受他掌控。

    它问:“与鲧,这是要做什么,照镜子吗?倒是方便,随意就能取了来照一照,还比铜镜要清楚。真的哎,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见到自己的样子。往常我只在山涧水上照过,还有在铜镜里照过。呀,我原是长的这副模样。”与鲧听它说个不停,便讲:“你给我闭嘴,我这做的是正经事。”它问:“何事?”他答:“我得看看那樊公子这些时日以来都做了些什么,遇上了些什么,也好找寻一下他如今卧榻的缘由。”它说:“好,那我与你一同看。”说着,它便挪了张圆凳移近了与鲧的座位,想要与他一同看。

    与鲧倒是刚要应好,可忽又一想到,若是那樊子因还真是因为害了相思病,连日以来为了这芝而茶饭无心、终至卧榻不起,那不就叫这芝晓得这世上有人喜欢它、记挂着它了。他才是不想要叫这芝知晓这种事情。也因此,他托故,说道:“这事,你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由我一人来看吧,还看得快些。你还是坐去榻上玩那些小玩艺才好。”

    这芝见他都不带上自己,虽说心下有些不大欢喜,可也不想违逆了他的话,便又慢慢地不情愿地将那还未曾坐热乎的圆凳给挪开了去,再慢慢踱步去至榻前。

    与鲧见它已走远,便放心看了起来,由那日与这樊公子和他友人在这府上西角小径上相遇那日开始看。他只挑拣着看,因为毕竟已有些时日了,全看下来,那得要多少光阴花在这上头,他可没那工夫,看是没什么疑点的就跨过便好了。于是,他由晚膳后一直看至将近子夜,却一直未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他见那芝已翻身睡去,便索性也歪在了榻上、那芝身旁,继而仍是任那冰镜悬在他面前,接着看。可还是没看出什么,他也有些不耐烦,就想着不如直接跳至昨儿晚上。今早这府上的下人才来报说他有事,那说明之前那几日该是一直好好的,要出问题也最有可能就是出在昨儿晚上,他便索性跳过了整整两日不看,直接看看昨儿晚上那樊大公子发生了些什么。

    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是大事,至少对于樊老爷与林夫人来说该是大事,比樊子因恋上了身旁这芝还要大的事,因若是他只是恋上了这芝,那只需将他对这芝的记忆销了去便可,可如今这事却牵扯上了那个司徒琛。

    只见冰镜中,樊子因并不在他栊湘院中,而在另一处地方,据判断,该是司徒琛的宅子,那间厢房比樊子因在栊湘院中的厢房还要宽敞气派。与鲧觉得那厢房是由金银堆出来的,拉近一看,还真是用金银堆砌出的。厢房壁上铺以销金罗,押住这销金罗的钉竟是用白银打制的。房内一张挂着红罗帐的榻怕是不比龙床窄多少。两人于案前对酌,案上香兽竟也是用金打造的,香兽中升起的烟轻盈纤美、缭绕上升、无风自动。

    与鲧看着满目的金与银,有些受不了这份奢靡,便别开眼去不再看这房,而是仔细看房中对饮的二人。看得出樊子因不大开怀,心中似有隐伤,而司徒琛正在讲些话来宽慰他。可好一阵子之后,樊子因还是那么一副神情,也渐渐地有了些醉意,眼中渐次恍惚迷离起来。那司徒琛见他已那样了,还是再往他杯中斟去,仿佛在劝他再喝些。可樊子因好像在吃酒上头一向是有限的样子,只先前那两、三杯便叫他有些昏沉了,就不肯再饮了。看来是个不贪杯的人。可那司徒琛还是一劲儿地劝着,他偏是不肯,就摇头,像是说了什么要借榻来歪一会儿的话,就起身向这房中的那张榻挪步而去,身子还有些摇晃。只见那个司徒琛忙也起身,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带着他去到榻边,还帮他将鞋儿与足袋都除了,还将外衣都除了。

    再然后,司徒琛他自己坐于榻边,思忖了一会儿,也将自己身上的衣鞋等一应赘物都除尽,翻身去那樊子因身边卧着。用一侧手肘支起半边儿身子,望着樊子因因饮酒而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看着看着,似是隐忍不住,倾身上去亲了亲他,再亲着亲着,似是更多的念头在他身子里直泻而下一般,叫他管顾不了那许多了似的。他勾了一只手进布衾里,该是对那个樊子因在做什么淫^亵的事情,由那专用在夏日里盖的薄薄一层布衾里他手摆的部位便能判定。

    就那么能有一会儿了,樊子因忽地被吓清醒了似的,使力推开了司徒琛。跟着,司徒琛在说着些什么,讲得有些急,叫与鲧辨不大出。他朝边上一看,那小芝还是侧身向内正在睡着的。不如也听听声音,但看他们在说些什么也好。与鲧动了动念想,于是那冰镜上就传来了声响。

    那个司徒琛讲:“你去找什么绝色?你自己不就是吗?你成日家看着你自己,那眼界怎低得。若是以你的眼光,你这辈子也别想讨一房趁心的媳妇。”樊子因推开他,想要下榻去,一边讲着:“又与你何干?”司徒琛一把将他拽了回来,压着他,讲:“怎么不干我的事?你当我这些年时时带着个契弟在你眼前晃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逐日能顺应接受下来这样的关系,看得惯了,指不定哪日就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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