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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与鲧,瑞草 作者: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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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未说完,便被截住,与鲧摇头,说:“你就少操这份心吧。”这芝点点头,“哦”了一声后,也就不再多问了。

    它泡完了脚,套上足袋后就傻傻地坐在榻边,也不讲话也不朝什么东西看去。与鲧将灵芝浴足水移去鹤翁那里之后,回过头来一看那芝竟还是坐在榻上,鞋也还未套上,呆呆地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想若是早前两日,它这会儿早已早早套上了鞋子,还仔细绑好了在腿肚上的带子,站起身来,粘来自己身边,撺掇着自己快些带它出门去见识了。可这会儿,倒是这番形景,有些讶异,就问它:“怎么还不套上鞋子,今日不想出门了么?”它这才将鞋子取来套上,还一直有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套得有些慢。

    与鲧问它:“你今儿怎么了?不是真是我昨晚上把你口涎都吸干了,连带着把你的生气都给吸干了吗?”今日天气好,外面日头正炽,他就讲这话,它乍一听,脸上还红了红,讲:“哪里是这样,你不要胡说。”

    他讲:“不如我们今日不要往热闹地方去了,我们就去这骊城中的一座名山,叫骊山的燕游一番,如何?”它讲:“与鲧,不如我们今日就别出去了,你都有那么要紧的内伤了,你还不想着养着些,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受伤的事呀?”与鲧一听,这芝还真是知道疼人,就说它泡完了脚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是做什么呢,原是忧心他的内伤,不肯再出门玩了。

    他走了过去,讲:“我这内伤吧,像是每回有如昨晚那般大补一番,倒是有些恢复的。你就不用替我担这份心,我心里有数。”继续编派,近乎无耻。这芝抬眼望他:“当真?”他讲:“我说的还能有假?”这芝还认真想了一下,好似这人还真没有讲过什么假话,就信了他。

    两人出门去骊山,一路上,它似是没有什么游兴般的,倒将它全副精神都聚在了与鲧身上,一会儿问他要不要雇小轿一乘、坐着轿子去那骊山脚下,再度那山的高度才决定要不要攀爬,一会儿又上前搀扶着他,似是他已病入膏肓,需由它仔细看护着似的。平日里,它都是摽在他胳膊上,而今日它却是搀扶着他的胳膊,好不小心。与鲧这刻也是自觉自个儿昨晚上做了桩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他还是喜欢被这小芝甚是有生气地围随着,一会儿摽着自己的手肘,一会儿攀着自己的肩,一会儿又使劲扯着自己去到东去到西的。

    可现如今,这小芝全然将他当成了一只易碎的瓷瓶一般,小心到极处,弄得他都快没劲了。一对上这小芝那双担忧小心的眼,他就恨得想直截告诉它:昨晚上都是我骗你来的,我就是无耻又下流,只想摁着你将能做的都做了。你要是再这么一副当我是易碎瓷器的神情,就不要怨我不客气,直接就拖了你去哪片荒山里头行各种不轨之事,虽然你这副身子我是再想不轨也没多少可让我不轨的,可是能做的也不少。

    与鲧眼下也是苦恼,往日颇有生气的小芝不见了,倒是多了个省事的,可就是烦得他慌,他又不是个女人,哪儿那么娇弱的。可之前那番念头也只能是在胸中转了一转,倒并不能真地讲出来。要是叫这芝晓得他有意欺诳它,还对它的心思一上来就不正经得很,它日后想必有阵子都不会再信他讲的话了。也因此,他这个讲了一个弥天大谎的人如今就要用无数的小谎去圆他之前的那个大谎。

    比方说,一会儿装晕一下,一会儿又得装血虚一下,总而言之,就是得脆弱。

    这么一路,可是好不容易才到了那骊山脚下。这骊山有两面荒山,只南面南望骊城中的那条江水的奇丽,还有西面半山腰修有山神庙,据说相当灵验。整体的山貌是纤丽奇峭的。

    这芝听闻半山腰有座灵验的山神庙,就要与鲧在山脚下休息着,独它一个爬上去,到庙里给他求一下神,保佑他早些康复。可他哪能由着它一个上山去,这山上怕是也有灵物,万一哪只有心的灵物把它当成个大宝贝给拐跑了,那可不妙。

    与鲧是全然不曾体察到自己现如今已成日价怕有什么有心的将这芝当成个大宝贝给拐走了,晚上在街上逛,怕这芝离了身,被什么有心人当成个大宝贝拐了去,现又在这大毒日头下,在这有两面是荒山的大山里,又怕这芝离了身,就被什么有心的灵物当成是大宝贝给拐了去。

    他非说是不行,叫它不去也罢,自己这病养上一年半载的也能好。他本想是说养个半月一月的就能好,可一想,有些短。他既想自己能名正言顺,又想这芝能甘心情愿地每晚与自己嘴对嘴,舌尖对舌尖,缠缠又绕绕,良辰美景不虚过,于是,才一说就说成是一年半载,他想着就是自己装得烦躁死了也是要装下去了。果然是一回味起这芝昨晚上甘心情愿、毫不抵抗、眯着双眸、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模样,还是叫他有些欲罢不能,一想到了那个,他就觉得就是叫他装得似个娘们似的装足一年也是值当的。

    这小芝就劝他说都已经来到,不如上山去拜拜。与鲧见它很有决心的样子,是无奈,非要陪着它上去,心里头倒想着:要我拜山神?

    他陪着它拾级而上。这登山的梯级是石制的,由两个朝代的工匠又凿又搭地给修建出来的。并不宽,夹道还有些矮木与野花。两人登上,与鲧仅是陪它入那庙内,可凭它如何劝,他都是未屈膝跪下、拜求山神。那隐在神龛里的等着香火客来时时供奉的山神公倒是吁了一口气,想是幸而对面那说不清是什么神的神龄惊人的神没有跪下求他些什么。好不容易待他们走了,这山神公还速速动了些念力好将这一庙的凶煞气给驱一驱。

    等两人再由那一条梯级逐级而下时,与鲧倒是又虚弱了起来,像是真的似的,非要这芝给他些“补给”,这芝自昨晚上开了些窍之后,倒自然地有了些廉耻心,艳阳当空,叫它在外头做出这等叫人不齿的事情,它总之是断断不能够的。好说歹说,也劝它不动,气得与鲧直想索性不再装了,直截拖入一旁山侧长的那些厚草里,将能做的一应事情全做齐了。可他又思及它甘心情愿时候的种种妙处,又像是胜过被自己强迫时的形景,便又举棋不定了起来。这会儿这般,也真是够他受的,明知这一种做法甚是美好、有妙处,却又知那一种行径能叫他相当爽快,可他又不能只图一时的爽快,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也就因此他这会儿就在纠结着这左左右右,才愈发叫他纠缠痛苦。

    这芝是不肯同意他在日头底下要什么“补给”,它又不是一碗饭又不是一瓶水,这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叫它吐些口涎出来叫他饮下去,它都嫌难看。故而只是搀扶着他叫他好生仔细着下梯级,宁可慢些,也别栽了。到了山脚底下往人多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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