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 作者: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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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就是了,反正主子现在得了皇上的看重,这可是顶天的喜事……”烟魄又有一下没一下的锤了几锤,突然振奋地抬起头来:“主子,听说这回圣上的寿辰别出心裁,白日会先去郊外的场地打马球赛呢。”
“你哪儿听来的?”
“正殿里传出来的,奴婢眼瞧着丽修容如今也是贵妃的人,这消息定是没错。主子这回可以好好表现啦。”她家主子的骑射没的说!就是坐在马上驱球也很有一手呢。
荣贵人一点她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傻啊,就是打球赛,咱们后妃也只有看的份儿,哪里轮得到你主子出风头。”
“咦……呃(⊙o⊙)……”是这样吗?
☆、马球
骤雨初晴,云开微日。一场绵绵细雨将空气中浮躁流动的尘埃洗去,鱼儿摆尾悠游,鸟雀枝头闹意,因是在夏日里,雨后的景物很快褪去了湿漉漉地外衣,配合着日光熹照,草木香气,蒸蔚出天朗气清的自然之景。
皇家专供赛马、蹴鞠、马球等比赛的御苑里,有热闹的欢呼声不时传出,如迎风的海浪一个接一个拍打下来,声沸震天。
赛场前方的位置,穿了华衣奢服的妃嫔女眷们一列儿坐在华盖之下,棚顶颜色五彩,绣纹繁复精致,四角或粉或绿的流苏随风垂曳,恰能遮阳挡风。碧桃自是坐在绣五爪金龙的华盖之下,明黄的色泽在阳光中耀出璀璨的光芒,刺人双目,除了皇后,后宫得享这恩泽地唯她一人而已。
“瞧着还算热闹。”她将一瓣儿鲜桔喂在唇边,牙齿一磕,轻咬出一股甜酸的汁儿,慢吮轻吸地道,“只是单单这样看比赛又有些无趣。”
现下尚且是两队侍卫打比赛热场子,他们额上分别系了红蓝二色的头巾以免混淆,更有助场外的人看明白是哪队进球、哪队失分。虽说世家宗亲的子弟还不曾参赛,这些三等侍卫皮糙肉厚,不拘小节,打起来也是冲突激烈,精彩纷呈。
皇帝侧过头,敲了敲桌案一笑:“是有什么想法了?”
这种正式场合,小东西还算收敛,不会无缘无故地驳了他的面子。她说出这话,无非是心里盘算起了鬼主意。瞧她那吃东西慢条斯理的劲儿,还真当他看不出她眼底闪烁的促狭吗?
整个儿桔子将要吃尽,碧桃毫无顾忌地把最后一瓣桔送进皇帝嘴里,没有直面回答皇帝的意思,只笑盈盈地道:“吃东西讲究色香味俱全——妾身喂的这桔子,滋味如何?”
皇帝充满深意地看她一眼,顺着她的意含住了桔子,咽下后道:“还算甜。”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定还要咬一咬她莹润白腻的玉指儿,尝一尝真正的殊色香味。
桔子本就不是夏季的水果,因是用技巧催产出来的,即使是送进皇宫里,也不比秋季的鲜甜。
“世间的道理可是相通的,”碧桃收回手,卷翘的睫毛一扇,似是被桔味所染,笑容甜上好几分:“既然菜有三要,赛事又焉能没有?”
皇帝念及色香味三字,忍俊不禁,还不待他发话,身边儿荣贵人扑哧乐了:“‘色’字妾身还想的通,香嘛,难道是奔跑的时候散出的汗——香?”她乐完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不免又摆摆手:“说笑,说笑。”
碧桃顺着她的思路想起来也是笑不可支,全然不见观点被驳地恼意。这要是别的妃嫔说出来,用那绵里藏针、笑中带讽得语调,她自然不会痛快。但荣贵人不同,经她撞飞曹选侍一事之后,碧桃就觉得,虽然她蠢笨的模样大抵是装出来的,但是直率的性子应是本真。
如她所言,确实只是说笑。
“比赛一事既然是置身天地之间,那自然的香气不就占了那个香字?葱茏的花草香,观赛时所食的蔬果点心之香,还有——”碧桃随皇帝方才的动作敲了敲桌案,笑容明媚,“还有这梨花木案散发出的幽淡香气,盈鼻于此际,便都可闻作赛之香。”
“让你品诗作画的时候坐不住凳子,这会儿看比赛,你倒有闲心想这些了。”皇帝挑了挑眉。小东西解的倒是有趣,只是他想起她素日念个诗都要嘟嘴落跑的模样,不免想笑她这番雅趣十足的解释。
按现代话说,碧桃同志绝对没有一颗文艺女青年的红心。
“还有‘味’字呢?”贞宝林妩媚地弯了弯眼,表面上像是闻了件趣事儿捧场,心里却对这些装模作样地论调不以为然。
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只是如今宫里流传着一句类似于“想上位,靠贵妃”的话,几乎没人会不给贵妃面子。就是她,也不得不利用这句话,或者说,利用贵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为自己谋算。她念及此处,眼神不自觉往赛场上一瞟,又及时地收回来。
“谁说是‘味’?”碧桃懒懒地托腮一笑,“既然只说三要,最后一点,为何不定一个‘音’。”换句话说,就是占了视觉、嗅觉、听觉的感官。
“乐音更适于酒宴庆贺或是赏景之时,与赛场的氛围并不相符。”贞宝林不解道。
碧桃轻笑:“靡靡之音确是如此。”也就是说,不符合完全是因为贞宝林自己在这一刻想的那些乐曲都是让人腿软身酥的,完全没想过那些蓬勃大气的乐曲。
贞宝林也确实没想到,皇宫争宠,弹奏那些激昂的乐曲不免让人有失“性”致,哪里有绵绵春情般的音乐来的实用?不过,即使是要选用激昂的曲调——
“贵妃娘娘莫不是想在此另摆戏台?否则一个人弹奏,怎么能与赛场上的浩大声势相媲美呢。只怕累的气喘吁吁,都没人听的清罢?”吴婕妤比贞宝林更快一步地想到这问题,不免笑掩了唇。
比赛的时候找人摆台子架琴,还要吹的好听说是“三要”,这不是闲的慌是什么。
“本宫看是吴婕妤想要唱戏了吧。”碧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吴婕妤打了个寒战,想到当日戏台上的那一出“步步娇”,立刻闭上了嘴。
一出戏堪堪止了,众妃嫔又继续欢欢笑笑地看比赛,嚼起牙来。“哎呀,那个系红巾子的侍卫,瞧着好厉害,又进一球呢。”
“唔,这是熊大人带出来的那个……姓什么来着……”
“你说宋侍卫?听说他娘是熊氏旁支里出来的,兜兜转转地算是有点关系,熊大人自是难免照顾他的。看上去功夫不错呀……”
……
碧桃原先那些话也只是想和皇帝逗乐般地说了,后来一群人目光盯准了她,还真教她有些吃不消,便止了话头。只暗地里扯了扯皇帝的袖子,悄悄地提了要求,又撒娇似地道:“不然打不起精神。”
皇帝笑着在桌下捏捏她软滑地手,点头吩咐了赵忠信几句。
没多久,四面状如圆柱筒形的大鼓被抬到了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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