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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皓月不凡 作者:小易紫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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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我今儿明白告诉你,收起你的花招儿把戏,我明皓纵使一生不娶,也绝不会娶你这蛇蝎妇人!”

    此言一出,恨意昭然若揭。

    永宁双眸空洞无了一物,冷泪顺着眼角滴落在手腕那麝香珠串上,浸湿了珠子,也浸湿了心。永宁垂下头凝视着那手串,鲜红依旧,然则此刻遗失它的人却已心冷如冰。

    永宁眼中恨意掠过,抓起珠串用力拽下,线碎珠散,伴着宁儿点点晶泪洒落一地。

    永宁失神诘问,“当日御花园中,你为何要来招惹我?为何要失了这玉珠串?为何我费尽心机保举你功成名就,你却从不领情?为何我尊为金枝玉叶却比不上一个乡野丫头?!”

    说到痛心伤情之处,永宁也顾不得什么公主身份,男女有别,步履蹒跚的走下凤座行至明皓身前,与她对面看着,泪珠儿管不住的下落,委屈质问,“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你,甚至不惜低声下气的求你施舍一分爱意,哪怕只有少许一分就心满意足了。可你却将这份痴情当作草芥践踏厌弃!”

    明皓见她句句真心真情,方知这公主竟被情迷到如此地步,与那明炎有何两样,不免生了恻隐怜惜之情,别过脸去不愿看她,走开几步,手指握紧袖角,悲感叹道:“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牵肠挂心?连得女儿家终身幸福都宁可舍弃。”

    永宁又是一通泪,声嘶力竭的哭诉道:“明皓,今儿我也与你说明了,段永宁痴情于你的才华,你的绝世武艺,你的风流倜傥,就是爱慕你那张令天下女子又妒又爱的惊世美颜,又如何?!”

    气力竭尽,段永宁眼前天旋地转,瘫坐在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倘若今生不能与挚爱之人在一起,即使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活着不过是具躯壳,倒不如先一步,了结此生,度了这孽缘!”

    抬眼看去那命中冤家满眼惊愕的杵在那里,永宁拔下头上凤钗,豁然向脖颈刺去!

    “公主!使不得!”一众奴才吓破了胆,慌忙上去拦住,翠儿死命拽住永宁手臂不放,内侍们跪地磕头。

    奶娘抱着她腰,哭诉道:“公主,老奴自小看你长大,自知你是个刚烈性子,但万不可为着儿女情长寻了短见,您要有个长短,老奴怎与太后在天之灵交代啊!”

    一时间,哭的哭,劝的劝,乱作一片。

    明皓冷眼看去,对她寻死觅活,假装可怜的惺惺姿态嗤之以鼻,转念又想自己这副皮囊不知坑了多少好姑娘的幸福前程,再留着岂不是平添罪孽,眼神中透出顿悟超脱,上前推开众人,揪住永宁衣襟,待她一愣的工夫,一把夺过凤钗,眯起眼,超然出世的嘴角一撇,反而笑道:“你不就为要这张脸吗?好!我现下就给了你!”

    话间不及众人反应,手一用劲握住那钗尖儿,忽的往左脸划去!只看那冰玉面容上,霎时深刻出一道足两寸长的血痕,左眼下侧直至颌骨,贯穿整个脸颊,鲜血汤汤沿着颈子流下,肩头胸前腥红点点。

    明后听得宫人禀报公主与侯爷又闹将起来,不猜也知必是赐婚诏书引得弟弟耍起性子,一边紧急派了疏密尚宫去明府召回福太监,赐婚一事暂且搁置,另一边乘了凤辇踏着风赶到清漪殿,才进殿门便见着这份场景,急得大声责道:“皓儿!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

    明皓身子一抖,忙用手把脸护住,撒开公主衣领,恭敬立于一旁。

    明熙上去扶起永宁,见她傻了,只得又哄又劝,又骂明皓造次,自己必惩她的,责成宫婢宣来太医,奶娘嬷嬷等见状忙将公主搀回寝宫安神。

    明熙目送了宁儿离开,转身看向弟弟,方要训斥,却见自家的小祖宗手捂着半边脸不敢看她,胸前一片血红。“皓儿怎得了?!”

    上去扒下明皓的手一看,左侧脸颊的血还在汩汩外冒!

    内侍斗着胆,颤着声禀道:“娘娘,方才是侯爷自己把脸划伤了。”

    明熙火气攻了心,也不顾得此时场合身份,搂住弟弟嚎啕大哭,直捶明皓后心,身上钗环乱晃,“咱家怎就生了你这么个冤家孽障,从小便不让人省心……不乐意这门亲事便罢了,何苦把自个毁成这样,不让人心疼死!我的祖宗,你让姐姐怎与爹娘交代啊!呜呜呜呜呜……”

    说来也怪,这明皓任由姐姐哭,不发一言,动也不动,竟还露出疯癫笑意。

    第六十四章

    明炎明月已然在正堂跪了一炷香时间。

    明夫人斜靠椅上,支着头只顾叹气,明俊与宗铭劝了半天也没个用,虽心疼炎月姐俩白受牵连,此时也难出面为她们开脱。

    兄弟二人直纳闷,阿皓真是神仙,用了什么奇招法术,不到一个时辰便令那传旨太监真就被急召回宫,赐婚旨意成了白纸一篇。

    明老爷出门恭送了尚宫等人,纳罕的返回堂里端坐下,与这表兄弟俩客套一遍,明里暗里示下他们先回尚书府去,眼下闹成这样,事多心烦,别日再请他们来作客。

    二人见则,哪还好意思叨扰,拱手又道了些劝慰之话,明俊又不舍的望望月儿才肯告辞走了。

    明老爷早压不住火,怒目着俩姐妹,斥道:“你三人天天厮混一起,皓儿与叶姑娘还有永宁公主到底怎么回事?!今儿个还不与我详详细细说来!”

    明月自是个最仗义的,心知若实话实讲,阿皓还不被老爷活打死,干脆嘴儿一撅装个哑巴。

    明夫人急道:“我素日里看去,皓儿与凡儿有些怪怪的,不大像姊妹处着,倒跟,跟什么似的。”

    她探身扶上明炎的手,又说道:“炎丫头,我向来知你是最明理的孩子,若你还要替她撒谎包瞒,让我和老爷还能信谁?”

    明炎听言满是愧疚,想着阿皓与凡儿这样悖逆常伦,早晚一天闯出惊天动地的大祸来,还不如眼下与老爷太太禀明了,让他们劝劝,指不定能降服了阿皓的左性,及时回头,休得越陷越深,便犹豫着斟酌了词儿,说道:“老爷太太最知道咱家小爷,往日里随性惯了,真当自己是个公子哥,偷跑去逛窑子的事儿没少干过。自打这叶姑娘进来咱家府门,凭着异国他乡的一股子新鲜劲,迷得二爷眼都离不开。奴婢们不是没劝过,可她哪里吃这套,自小便是认定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谁成想俩人日子处久了,真的成了那……”

    炎儿羞了脸,语气一顿卡住。

    明老爷气道:“成了什么?!到了这境地,还顾得什么脸面?!”

    炎儿羞赧道:“真的成了那假凤虚凰,在前线营中人前,谁不知叶姑娘是明家未过门儿的媳妇,俩人更是不顾体面的吃住在一处,行了那……那夫妻之实的事了。”

    “你说什么!”明老爷怒不可遏,腾的跳起来,一手拍下去,茶碗茶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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