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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与奸臣 作者: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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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口水。”

    胜玉没看见他似的,还在声情并茂地说。

    说实话。令桃挺佩服她的。通常这模样的嘴里是瞎说不停,多半类似“梦话”,情态好比“酒后吐真言”,平常憋心里的不敢说不能说不会说,全吐露出来。骂人的、哭丧的,哎呀,世间百态全出得来。

    倒头一回见她这样的,

    像脑子里有本书,一页页地翻,她跟你身临其境演故事呢,

    一句没自己,又全是他人知之甚少的史实、野史,活灵活现……

    令桃突然一个弹指,

    胜玉静了下来,

    “好好听我说,没有过不去的槛。平心静气,走出来,你还是你自己……”

    令桃的声音如玉胜雪,清净无杂质。百分百蛊惑人心。

    胜玉慢慢抬起头来……

    这才是孽缘的第一眼。估计凤鸣自己都不曾想,他魇过人,解过人,是好是坏,总之没失过手。

    尔今,一个不同寻常的小女子,老天生来给她一颗坏脑壳,从小没少人骂她“傻子智障”,魇的世界里倒成了一朵奇葩……

    一眼,她没跟他走,

    一眼,她险些将他带跑了偏儿!

    胜玉从沙发上如猫般爬了下来,伏在他腿间,

    “崇祯十二年初夏,冒襄你赴南京乡试,听说小宛容貌才华‘为一时之冠’,于是前来拜访。

    无奈小宛去了苏州,与君错途。

    你乡试落地,第二次来见,还是不得见。

    三番五次,小宛竟是在喝多之时与你谋面……”

    她解开了他的皮带,

    凤鸣只是冷眼旁观,实在话,他这时也有迷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挨着那软绵的根儿如泣如诉,

    “你父亲解甲归田,经南京之时,你突然对我说‘我要去见我爹,不带你去。’走了,将我送回老家……你可知,我回来后只穿与你在一起时的衣裳,冬不添衣,就为想念你……”

    她衔住了。

    凤鸣捏住她的下巴,她含泪含挚爱地望着他……

    “小宛酒量好,冒不喜喝酒,小宛就戒了;冒喜欢吃甜食,小宛就挖空心思做‘董糖’;后期我们家境败落,小宛也能把冒爱吃的咸菜做得‘绿者如翠’……”

    她痴迷地爬上来,强爱地要相连,

    凤鸣捉着她的腰,终于明白这孩子代入感太强大了,不做全套恐怕解不开……“小宛一共活了二十七年,伺候冒襄你整整九年,生命的三分之一全耗在你身上,你就这样不疼惜我么……”一声叹息,董小宛和冒辟疆合了体。凤鸣首次“舍身”解魇……胜玉如何不厉害!

    是疼痛叫她醒来,还是大脑里不受控制的“史料横流”终于在“董小宛的痴情如愿”上得了截止……不细究了吧,反正,胜玉同志终于从爱宝的“胡乱魇”里走了出来,这一回到现实……羞愧该有多难当哇!

    跨坐在他身上,

    关键是小腹微胀,

    自己还满脸泪痕,嗓子眼生疼,愣似说了一辈子话儿……

    凤鸣到底静淡,抱着她的腰倾身再次把水杯拿过来递给她“喝吧。”

    气氛就相当怪异了,

    她还跟他这么连着,嘴里咕噜噜如小孩儿渴水死灌,

    一杯下肚,她还吸了下鼻子,小声,“谢谢。”

    凤鸣低下头,处理下边儿,

    胜玉见到他优美的颈脖,一时冲动竟想上去咬一口,

    感觉延伸到下面,一夹。凤鸣抬头看了她一眼,胜玉羞耻地垂头。

    他整理他的,胜玉背过身提裤子,凤鸣见到她腰骨间的一团坑洼不平。

    伸出食指按了下,

    胜玉受惊,“啊”一出气立即回了头,

    胜玉觉得不能看他的脸,一看自己身子骨儿就发软,

    “那怎么弄的,”他问得有如家常,

    胜玉不由自主说实话“生下来就有,像个骷髅头,后来被人烧了。”

    凤鸣停了下,“你是左撇子?”

    “是呀。”胜玉惊觉自己声调里多了软绵娇zhe,赶紧咳嗽。

    凤鸣起身给她又倒了杯水,她接过来像小孩子又是咕噜噜灌。

    “你多大,”

    “二十七。”仰头看他,说了,又垂下头。

    胜玉是无论如何想不到,

    此一刻,她与他的第一面,第一次,这样“相敬如宾”,

    日后,

    她吼他,

    她嗔他,

    她缠他,

    她想他,

    她为他甘愿舍命,

    她只为他一人流泪流血……

    像足了小宛。

    何爱宝同志恐怕万万也没想到吧,

    本愿叫她爱死贝玉,

    阴错阳差,

    叫她爱死的,却成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佛神祖宗!

    胜玉的爱恋,撑天。

    ☆、8.7

    7

    见胜玉出来,脸微红,何爱宝也有点抬不起头看她,心虚嘛。胜玉是这样。事情发生了,好与坏,落自己身上了那就得自己担着了,只往后看,好,尽力叫它好下去;坏,拾捣拾捣,尽力不叫它往更坏的地方滑去。比如这件事,胜玉问自己,还想不想在局里呆?答,想。那就稳稳,往好里想,比如,如此方式结识党长也是不容易咧……就是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精神”。进退都乐呵,叫她一人独步走至今。

    爱宝也有趣,他在外头光想用啥理由抵赖了,比如给她吃错药了,出车祸了,总之先把她晕过去的理由找到。然后再“循循善诱”你小时候脑子就有毛病是不?这一晕难得醒不说还胡言乱语起来,急死我了……结果,胜玉主动走过来“何局,我先回局里还是等你一块走。”爱宝忙说“你开我车先回去,表彰改在下周了,到时候还是你跟我去。”说完心里就呸自己,想弥补的,结果又提这茬儿不是绕回错处儿上。好在胜玉稳,公事公办一点头,接过车钥匙,走了。爱宝心里叹,这是真刑警的素质,遇事冷静,她就算心中有疑,也一定不在这种场合揭底,她知道这是党长府邸。

    爱宝进屋。见党长坐沙发上,手肘搁在膝盖上,注视着那只水杯。

    “坐吧。”

    爱宝在他对面坐下。

    “师傅,我……”爱宝当然愧。外头怎么闹,砸了,没这种情绪的,啥愧不愧,做都做了。唯独令桃跟前,不敢,做错一件儿,就是后悔,太辜负人了。

    党长抬头,“你查过她的背景么。”

    “六年前她同时嫁给了许丕和陆羹白,都是因为两家的老人喜欢她,陆航照还跟她以师徒相称。三年前,事情否了。她以重婚加诈骗判了五年,后来减刑两年,上上个月才放出来。

    她还有个舅舅,当年和她一起判的。早出来两年,现在不知道下落。依我判断,舅舅估计在贝玉手上,不然控不住她。

    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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