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镜传说 作者:snow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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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心爱的人,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唉,抑不住自己的同情心泛滥,我将自己的丝绢送到她面前,谁知她竟一点也不领情,用着活似我欠了她几百万的眼神瞪着我,企图将我的身体瞪个大洞出来。
再叹口气,我温声说:“云仙公主,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你要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强留住不爱你的人,即使他的人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幸福,因为他的心不属于你。”
“你懂什么,就算他不爱我,但至少他在我的身边,我只要能看着他就好了。”她一点也不认同的反驳道。
我摇摇头说:“人是一种欲望非常强烈的动物,你得到他的人就一定想要得到他的心,而往往到了最后只能落得两败俱伤,这又是何苦呢?”我淡淡的笑了笑:“云仙公主,你可知道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说:“生离死别。”
我摇了摇头,哀伤的道:“不是的,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生和死,而是即使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就算你把自己说的很可怜,我也不会原谅你!我承认你是个特别的女子,从你的舞中亦能看出。但是不要以为这个世上就你可怜,你要知道你所拥有的东西已经太多了。无论是风林淳,还是我二哥,他们都这样深的爱你,而你呢?脚踏两条船,见异思迁,水性杨花,还敢在此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可怜,你算什么?”说完云仙公主拂抽而去,只留下狠狠呆住的我。
而你呢?脚踏两条船,见异思迁,水性杨花,还敢在此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可怜,你算什么?
是啊,我算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
到头来,我还是伤害了很多的人。
好想消失,消失就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听什么也不用去感觉。
这纷乱的心,这错误的情让我陷进一片黑暗的泥藻,越陷越深,却找不到出口,只能任凭眼泪向外流淌模糊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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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修改
正文第五十四章 意外的访客(下)
我无力的躺在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前后摇着。
门外宫女们轻声询问:“姑娘午膳为您送来了。”
“进来吧。”我回道。
宫女们端着几样小菜走进来,我示意她们放在桌上便让她们下去了。
看了桌上的饭菜一眼,觉得实在没什么食欲,便别过头再度陷入自己的世界。
常听人说一个人之所以会降生在这个世上是因为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然后与之相遇相爱结合。
这是多么美好多么幸福的事啊……
那么我呢?我的幸福是什么?
不,我为何要摇首,为何要动摇?
曾经,我深深渴望的幸福是要永远与纯纯,郝莞,天凌翔,昊仁和魏夜在一起,我们可以隐居在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快快乐乐的生活,虽然人口多了一点,但一定非常快乐。
可现在,我所渴望的幸福为什么会变?
难道我不在爱纯纯他们了吗?
不!不!我将一张愁绪满面的脸深埋在双臂中,为着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恐惧。
为何我会如此快就变心?即使是以前遇到他们中的一个又一个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刻骨铭心啊。
天啊,我如何对的起爱我等待我的男人们?
我曾经那样坚定的爱情难道就这样不堪一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固执的独自来到皇宫,也不该放任自己对小白的感情,以为自己到了时候就能收的回。
我低估了自己对爱情的掌握程度。
我不是一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吗?可现在,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这样沉重的窒息感,这种仿佛灵魂抽离于身体的痛苦是什么?
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指甲钳进手掌中,血一滴滴的滑下,染红我的衣裙,却感觉不到一点痛意,因为心中的痛已经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痛。
幸福,多么美好的词汇,原本我可以轻易得到,可现在……
情不自禁的唱起一首歌,它的名字也叫《幸福》
因为幸福在好久以前不小心迷了路,我只能用记忆叙说曾经有过的感触
可惜随时间流失变得有一点模糊,所以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怕孤独
我的幸福是自己描绘的图,这个世界是否真有个人能够与我相扶
明明白白让我觉得心灵想起的束缚,不必要朝夕相处也能有彼此安心的温度
我多想打开把自己看清楚,有多少恐惧有多少期待
让我自己解开自己给自己的束缚,闪开双手迎接任何可能的幸福
所谓幸福凭着一朵玫瑰能否支撑的住,还是加上爱情守候心中感觉再清楚
如果幸福只是一种不在寂寞的感触,那种幸福算不算幸福
“何苦要如此为难自己呢?”
亲切温柔的女性嗓音在耳边回荡,让我略失了会儿神。抬起头,看到一张清丽绝色的面容,这位清秀佳人在看了桌上滴米未动的饭菜一眼后,蹙起柳眉。
她是小白的未婚妻,被唤为兰儿的女子。
今天,这小小怜居还真的很热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你如何知道我在为难自己?我的脸有这样苦吗?”我自嘲的笑了笑。
“我相信你的心比你的脸更苦。”她的眼里充满同情。
“你又知道了?你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吗?如果没有,请不要乱说话。”
真好笑,我郝瑟也有需要同情和怜悯的一天……
“为何不对自己的心诚实?”
“诚实?我很诚实的,所以我才苦。”
现在我是在做什么?和自己最爱的人的未婚妻谈自己的心苦不苦?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为什么?
够了,真的够了!
“你爱岩是吗?”
我抬首看着她,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围形成一道淡淡的光蕴,很美很美,好像天使一般让人感到温暖。
“你,也是来向我示威的吗?”没有表情,我说的无比淡漠。
她缓缓摇头,勾起一抹带着浓浓哀伤的笑容柔声说:“我没有资格向你示威。”
她垂下眼睑,仿佛很快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有资格啊,你很美,也很善良,作他的妻子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
自嘲的笑笑,我竟然在劝慰自己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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