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而上(H) 作者:竹醉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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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换了几个姿势来折腾他?没有一样说得清。
他的腰似乎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只是麻木的跪在床铺上,任由那上方的男子粗暴的抽插,腿被成最大限度的打开,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将头埋进被褥,只是这样,季明泽似乎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你看啊,你自己的这里变得好大,又吸又吐的,仿佛没有我的就不行一样,是不是很饥渴?我看你这什么都塞得下啊。”
在心理学上,季明泽这种人,肯定也是病态的。
他有些想笑,经过多次的交欢,自己似乎也被传染成病态了,无论季明泽的嘴里吐出怎样污秽不堪的言语来,他都能当做完全没有听过,不再做声,没有迎合,却也没有反抗。
贞洁是什么?能当饭吃吗?能保护小翰吗?能躲避危险吗?
不能。
所以贞洁他就是个屁。
季明泽付出生命保护自己和小翰不受伤害,自己却只需要迎合男人发泄的性欲,从这个方面来说,他毕竟还是赚了。
所以他并不承认这是强奸,你情我愿的事情,况且那贞洁烈女的童话般故事并不适合自己,既然已经即成事实,与其没有力气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在眼前光亮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头昏脑胀的想着,果然,男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再一次将他吵醒,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魏延和尽力抬了抬眼,看见男子狼吞虎咽的正在吃着自己送来的已经冷掉的饭菜。
哼,他心底里笑了声,他还真的以为精液就能让那人吃饱了呢。
这一笑,身体却突然撕裂一般开始剧痛,腰下方的部位已经毫无知觉,楼阁间的灯光也很昏暗,他脸抬手看表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到底几点了。
还好事先已经和小翰打过招呼,估计今晚的晚归又要成为他们父子隔阂加深的一个理由了。
但那没有关系,直到案件水落石出,直到真相大白来临之前,直到他的记忆……找回之前,小翰能够还一如往常般正常的学习,考试,上大学,只要能这样像平常人一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他自己怎么样也没有关系。
他用双手撑起身体试图坐起来,不想整个腰部仿佛如同散了架般软弱无力,那被男子整晚整晚虐待的骨骼此时已经完全不堪重负,下体依旧虚浮,不想一手撑空,眼看就要从床沿跌落下来。
很快有双手抢先一步扶起自己,魏延和根本不知道季明泽是何时从那桌边移向这里的,男子走路向来没有声响而且速度极快,他没有抬头,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有动手的力气,懒得推开对方,让季明泽将自己扶回床缘坐好。
《蜉蝣而上》14
“几点了?”他也不客气,没有什么避讳,光裸着背低头找着自己的衣服。
“快六点了,你不再睡会?”季明泽声音有些闷闷的,如果不是方才那般对自己摧枯拉朽一样的侵占,人家肯定还会以为被欺负的是他。
“不用,小翰快起床了,我争取在他上学前回去帮他做早餐。”魏延和丝毫不提昨晚的疯狂和荒唐,身下还是软绵绵没有力气,大口呼吸了好一会,靠在季明泽为自己准备的软垫上深吸了几下,感觉渐渐好些,才哆哆嗦嗦的穿起已经被人撕扯得有些破烂的衣服。
怕是得赶快回去,小翰看见自己这个样子,顶不知还会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魏延和叹了口气,声音很轻,却还是被季明泽听了个一清二楚,以为他在意昨晚的事情,不免有些莫名的悸动。
“要我送你么?”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昨晚有些过火,季明泽少见的老实和乖巧,不像往常那般油腔滑调。
魏延和起身摇了摇头,身形还有些不稳,依旧固执的迈开双脚走了出去。
“季明泽,你想得到的东西,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抓住的东西,终归得不到。”
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从那光与影的罅隙中缓缓流出来的低沉而沙哑的隐忍之音,季明泽抬起头,看见的只剩那门扉在阁楼里的沙沙作响中的萧瑟身影。
如同那人的背脊,并不宽厚,却从来都傲然挺立。
魏延和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第几次从季明泽那里拖着一身几乎是要重组的身体回家了,其实每次他都能留下来的,季明泽反而有的时候更喜欢在欢爱之后抱着透湿身体的自己沉沉入睡,只不过每次,都是因为自己逞强,因为他实在不愿意,与那样的人一起去迎接早晨。
他的人生已经一塌糊涂,总不能连那仅剩的晨光中的微凉景致都抹上一成灰暗。
回家的时候,小翰却已经醒了,正在厨房里做着自己的早餐。
魏延和惊了许久,咬咬唇,竭力摆出一副轻松的神态问道:
“小翰,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吗,我记得你今天还有测验的。”
“应该多休息的是爸你吧,”魏宇翰连头也没回,似乎只是加大了搅拌锅里那些可怜面条的力气,“去洗个澡吧,爸你今天好像休息应该不用那么忙了。”
魏延和默默的垂下了眼,任那一口的叹息在心里苦涩的慢慢化开,转身拿了衣物走进浴室。
滑滑的水流声响起的时候,魏宇翰啪的一声,闪着银光的刀面将用作调料的姜葱拍得稀巴烂。
“嘶……”
热水从肩膀上滴落,缓缓流入下方的翘臀,顺着手指进入到那精密的洞悉间,魏延和哆哆嗦嗦着身体,那里很多液体已经干固掉,甚是难以清洗,他紧咬着唇,面色更加没有血色,硬撑着慢慢清洗后方那明显已经肿了地方。
昨晚那里留了血,这样直接的清洗其实并不是明目之举,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一刻都不想再让自己的身体沾染上属于那个男人的色彩。
“该死的……”
他不得不扶住墙壁上搭浴巾的栏杆,才能使自己的颤抖的双腿好好站稳,热水拍打在脸上,一个不留神侵入了鼻孔内,他被猛呛了几口,水从眼睛中留了出来,却更让自己似乎有些作呕般的烦躁感。
他一直想坚持着,用那些绝决的背影来扞卫自己最后唯一的尊严,只是那仅剩的底线,也被这男人践踏的七零八落。
除了小翰,他已经别无所有。
朦胧的水汽中,他慢慢跪坐在冰冷的瓷砖地板上紧紧抱在一团,身体仍然不停的打颤,热水冲在身上,他却一直觉得有刺骨的冰寒,穿越了那漫长的冬季,向自己不断袭来。
梗咽的声音刚出口便被手堵住,他狠命的敲打着自己的头,意识几乎有些游离般:
“快想起来啊!快点啊!求求你……求求你……”
更为悠远而辽阔的眼前,有些景色茫茫的诡异感,雪白的田野,加上湛蓝的天空,寄宿于血液中的白色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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