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甚高频里念一首十四行诗 作者:弗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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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被认为是不可翻越的。程阳借力爬了上去,他甚至没什么犹豫,直接就抬腿想要跨过去。
基本上,他过去的时候就是把刀刺网抱在了怀里。
程阳没觉得疼,只是觉得衣服透风了,有些蛰。他从防护网上跳下来,开始跑。就在他视线所能看见的地方,挨着跑到尽头,有一排小房子,涂着红色,是机场消防队。
但是程阳和消防队之间,隔着一条跑道。
程阳只觉得风声很大,他离那块灰黑色的禁地越来越近。程阳做了七年管制员,接受过太多关于跑道入侵的培训和教育,一条正在使用的跑道在一个管制员的眼里,还不如一排刀刺网平坦。
他直接冲了上去。
程阳在跑道中间停了下来,脱下外套,对着塔台挥舞了几下,然后又继续朝着消防队跑。程阳跑到消防队门前的时候浑身是血,一只手举着胸牌,几乎跌在了地上。
“我是空管局的管制员,有人袭击我和我朋友。你们快去救人。”
他跑过来用了一分多钟,消防队出警时间不能超过30秒。就算消防队不动,塔台看到有人上跑道到机场的人开车过来最多两分钟。加上过去的时间,褚世清在最坏打算下最多需要坚持五分钟。
事实上,从程阳进飞行区找人到消防队的人把持刀男子控制住,只过了三分二十多秒。程阳带着人过去的时候,褚世清刚跑到车边上了车。但他上车的功夫那人也追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要把他拖出来。
后来调查结束之后程阳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年轻时候是个空军特种兵。
那男人见消防队都来了,就不再挣扎,而是时刻观察机会想冲到褚世清身边一击致命。实在不济,杀了那个空管局的也是好的。消防队的见情况不对,赶紧把他带走锁到了消防车里。
即使消防队来了,也还是要等机场救援。程阳跪在褚世清身边,手上听消防队员的指示用力压着褚世清两处严重的刀伤。他不停在跟褚世清说话,以防对方失血昏迷。先是讲褚筠清,又讲他不太了解的褚世清父母,最后开始讲自己,再最后,他开始骂人。
到骂人都不管用的时候,他压着褚世清开始吻。
可能是因为他们在机场外边的原因,程阳觉得救护车过了很久之后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哔了狗。。明天再改吧
☆、目的
“筠清之前跟我说,她想去欧洲看画展,但是你工作太忙,你又不放心她自己去。其实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你看如果有时间的话,带她去一次?南航国际航线那么多,找机会带她去一次吧,嗯?”
褚世清喘息了几下,看着程阳:“行。”
他觉得头晕和困,心里知道是自己失血有点多导致的。消防队的给他尽量绑了止血带,又让程阳拿衣服压着他侧腰的一个伤口。
程阳很紧张地笑了一下:“一会儿你去医院,筠清知道了来了之后,肯定还得我安慰她。你妹到底怎么样啊?不会是一哭哭两个小时那种吧?”
“不会。”褚世清张了张嘴,“别跟我爸妈说。”
“你太天真了褚世清。”程阳摇着头笑出了声,明显觉得这人是傻逼。他笑得断断续续,像是在急喘,“这么大的事,怎么瞒得住。我知道你担心你爸妈身体情况。但是我听筠清说他俩其实身体没什么问题啊?你就是太紧张他们了,过度保护。你爸妈哪有那么脆弱。”
褚世清的手也按在程阳的手上,尽量用力握了握:“其实……是我自己比较怕他们离开我。我妹出生之后,有好几年我钻牛角尖坚持认为我爸妈已经不爱我了……但是我不说。我不说,还对我妹好……她那么可爱,好看,聪明,我就觉得我爸妈爱她不爱我也挺合理的。”
程阳喘着气,没说话。
“……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只是想尽量照顾我妹妹……想让我尽量照顾我妹妹……因为他们知道筠清肯定很早就要面对他们的衰老和死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身体已经不行了……”
“没有,筠清都说了,身体挺好的。”
褚世清摇了摇头:“他们老得太快了。来不及了。”
他觉得身体很沉,像是要陷到什么海绵一样的东西里。然后他不知怎么的思维一转,又觉得自己是在一架失速的飞机里往下掉。
那么多年没说出来的话他都说出来了,说完之后他就不想再说话了。
程阳却凑得更近了一点,声音也更大了。
“你之前叫我来要跟我说什么?”
“嗯?”
“我问你要跟我说什么。”
褚世清笑了笑:“还能是什么……”
程阳看着褚世清说完这句,眼慢慢要闭上,心里一紧。他还没做什么动作,旁边消防队员一步跨过来扇了褚世清几下,把人叫醒了。
“知道自己什么血型吗?”
“ab。”
消防队员点了点头,回头看着程阳。
“急救中心在准备血,你一定尽量让他醒着,休克的话会脑缺氧。还有塔台的问你确定不确定自己没把任何东西落在跑道上?”
“确定。”
消防队员点了点头,站起来走到一边继续用对讲机喊话。
程阳移回视线,看着褚世清平静呆滞的眼神。
“褚世清!”
他皱着眉喊了一声,见对方对名字还有反应之后松了口气。
褚世清却好像发现了什么让他很不满意的情况。
“你身上这血……好像不是我的。”
“翻围栏的时候划伤的,没事。”程阳想了一下,“我准备去学飞了,你这资格够当教员不够?学员期间我上天的话你是不是能带我?”
“不能……飞行时长不够……”
程阳学着刚才消防员的做法去拍褚世清的脸,褚世清清醒了一点,却还是眼神很恍惚。程阳一下子不知道该继续压伤口还是尽量把褚世清拍醒,他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所以抬头叫消防队员过来帮忙。后来,人是断断续续地清醒着,但是每次清醒持续的时间都比上次更短。
其实吻上去的时候,他不完全是为了刺激褚世清。
当时的一切都很模糊、很复杂、很本能。
褚世清只觉得自己快要完全陷下去了,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舒缓,这一过程却突然被一种欲望的刺痛打断。在他的意识层面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情感上的餍足却已经冲刷了他,勾着他从下陷的麻木中仰起头来。
他开始回吻程阳。程阳的吻非常具有攻击性,可能是为了给他更强烈的刺激。
——也可能不是。
就是在褚世清脑子里闪出“也可能不是”这个念头的同时,他听见了救护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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